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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蝗虫一般涌上了阵地。
师长李抗日带着队伍开始全线溃败。
陈言把十三师李抗日和六十七师乐达的溃退路线,在军事地图上一节节地标了出来。陈言标完了,把那截铅笔扳到地上。侍卫官马上又把那截铅笔拾了起来,递到陈言手里。
长江抗日军司令部再次火速调整了战斗部署:
三十二军一三九师,以主力守备资丘、马连、都镇湾沿清江北岸地区;以一部守备都镇湾、津洋口地区,阻敌进犯;并派小部队向龙潭坪、松杨坪各地严密警戒,与第九十四、八十六军保持密切联系。
八十六军六十七师,以一部原地阻击敌人,主力迅速脱离敌人向都镇湾以南地区集结,而后开到王家棚整顿。第十三师右翼务必与津洋口一三九师密切联系,控制长阳,阻敌过江。左翼确保现阵地与十八军保持联系。
十八军仍固守长岭岗、小平善坝、石令牌决战线。
24日的日头依然是红腥腥的。24日上午七时。
红腥腥的日头照着日军步骑兵千余人,向长江抗日军一三九师的古潭阵地,分成东西两股,悄悄摸去。
一三九阵地的兵实在太疲劳了。
一三九师前沿阵地上的那个值守的兵,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当他从激凌里醒来时,鬼子已经涌到了阵地的前沿。
古潭阵地失守了。
一三九师退守大岭头、都镇湾与敌对抗。战斗到深夜阵地又沦陷。
一三九师只得撤至清江北岸。
24日拂晓。
清江南岸千余日军骑兵,一部盘踞在津洋口至长阳对岸各渡口,强渡清江,占领渡口附近各处制高点,向长江抗日军北岸炮击,另一部继续向六三七师的后卫部队发起冲击,其主力由都镇湾北渡。
24日下午3时。
六十七师后卫部队摆脱敌人,逐次由都镇湾附近江北后移。
在飞机的掩护下,日军又攻陷天坑坪、永和坪,继续西犯。同时攻陷长阳,与长江抗日军激战于向家河、凤凰山一带。
外围节节败退,石令牌保卫战的第二道防线上的战火,很快点燃了。
日军攻势日渐迫近石令牌要塞核心阵地。
60决战线上
决战来临了,和庭才被调到十八师三团任团长。
来天台观之前,和庭才怎么都没说服田秀儿,让她呆在石令牌和她的父母在一起。因为爱情的缘故,田秀儿竟跟着和庭才来到了天台观。
和庭才一来到天台观,就投入了战斗。和庭才把田秀儿和天台观周围上十个妇女安排到山腰里的山洞里,好让她们躲过这场战争。
和庭才以为这样安排会万无一失。他万万没曾想到,田秀儿正是在这个山洞里出的事。鬼子派遣各种兵力从长阳高家堰出发,企图越过桃子坪,进攻天台观的背后。
战斗很快就来了。
战斗打响时,和庭才真后悔让田秀儿跟着来了天台观。
按照陈言的部署,长江抗日军十八师得顶住正面的日军,待增援三个军赶到,悄悄地向决战线靠拢,与长江抗日军形成了南北夹击之势,等待着日本鬼子钻进来,一举歼灭日军。
等待的时间,显得特别漫长。
这也将是长江抗日军抗日激战最艰苦的一天。这一天,需要不折不扣地坚守住天柱山、馒头嘴、柳林子、小平善坝一线阵地。
26日,日本鬼子向长江抗日军十八师发起了残酷进攻。
馒头嘴、轿顶山、石门垭、笔尖锋阵地顿时火光连天。
十八师的官兵打红了眼睛。十八师每个人都成了战争机器。他们被战争的发条拧到最紧的状态。这么多年的仇恨,在他们沸腾的躯体里变成了一把把坚硬的钢刀。这么多年的怒火,全变成了发红的子弹,射向那些凶残的心脏。这个时候,杀人已经不再显得恐惧,不再显得庄严,不再显得稀罕。打到最激烈时,就连阵地上的焦土都燃烧起来了。焦土燃起的火焰绿绿的,似鬼火一般,弥漫了整个战场。
和庭才最清楚,那是人肉燃的颜色。那些自己战友和鬼子的尸体,混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在炽热地燃烧着。那些本已让灵魂开除了的肉体,此刻,在那熊熊烈火中,变得那么富有生机,那么富有活力,像人的跳跃的耳朵,像春天里大地的血液。
一排排肉体在子弹掀起的一排排热浪中,涌向那熊熊的烈火。那些火焰,简直就成了那些鲜活生命的替代品,在那烟火阵地上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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