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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注意到东方不败微微烦躁起来的心情,曲调一转,由相思之曲过渡到了了《清心普善咒》。东方不败听出曲中宁心抚慰之意,知道这人是看出了自己心情不愉、欲加以安抚,便也不再想烦心之事,阖了眼、只倾听对方琴音。
琴声渐歇,任盈盈手指按定了微颤的琴弦,低声道:“我一时任性离开黑木崖,竟烦劳教主哥哥你放下教务来陪我。教主哥哥日夜操劳,盈盈实在是对你不住。”
东方不败心道:你也知道你这一时意气给我带来了多少麻烦?这么多年都乖巧规矩,偏偏在我最忙碌的时候来这么一出……只是对方先道了歉,他也不好说甚么责备的话,只宽慰道:“盈盈无须自责,你我情同兄妹,我自然要将你的安危挂在心上。更何况,教内之事自有旁人代劳。若甚么事都要本座亲力亲为,那一众属下岂不成了摆设?”
在任盈盈面前,东方不败向来少用“本座”二字自称;少有为之,话语中也不含压迫之意,反而是玩笑的语气。任盈盈轻笑:“说的也是,且不说旁人,童叔叔一人就恨不得将所以难题都揽到他自己肩上去。”继而又叹:“说到底还是因为我太爱音律书画,疏于修炼武功了。若我能得教主哥哥功夫的十分之一,此次下山也不用你担忧我。”
东方不败恍惚了一瞬,继而笑道:“你喜欢甚么尽管去做,我自当信守承诺相护于你。武学对于你这神教‘圣姑’来说,本不重要。”
因为有着前世的记忆、为免重蹈覆辙,东方不败是铁了心要把任盈盈变成与前世完全相异的模样。不同于前世的不加约束,这一世,他特意为任盈盈寻了琴师、文人加以教导;在他刻意引导下,任盈盈再不是前世那个舞刀弄剑的任性大小姐,反而是成了个长于琴棋书画的娴淑才女。
任盈盈也想起了前事,轻抚琴身的花纹自言自语:“我要习书画,教主哥哥就派人去江南买了最好的纸张与墨锭来。我要习琴,教主哥哥便为我寻了玉振——这一把焦尾琴自宋朝覆灭可是消失了许久,只需想想,便知费了你多少功夫。教主哥哥待我比当年我爹待我尤胜许多,我却不知该如何回报于你。”
面前的少女语气真诚,却令东方不败想起前世在黑木崖上她刺杨莲亭的那一剑,当即暗自冷笑:我哪里敢要你的回报?只消你别在我与旁人决斗之时,在我背后捅我一剑便好。
这话东方不败自然不会说出口来;只是他想起了前世身死的场景,语气便淡了下来:“我不需要盈盈你回报甚么,只要你凭自己心意而活、让我放心,这便好了。”
先前在黑木崖,任盈盈得知了曲非烟对自己的心意、亦发觉自己有了相同的心思,一时惶惑不安,便执琴下了黑木崖。教授她琴箫的老师从前在这洛阳绿竹巷有居所,她便径直来了洛阳、居于此处练习琴艺,将难解心结抛至一边。如今听东方不败说到“凭心意而活”,不由百感交集:“人活于世间,总有大大小小的束缚、枷锁,如何能做到全凭心意?有时即便对旁人心存爱意,也只能驻足不前。”
东方不败一直派人暗中监视任盈盈所为,自然知道她心结为何,当即说道:“你二人既心意相通,顺其自然便是。那丫头见你一人离去可是着急得很,在我门前跪了半日,只为求我带她下山来寻你……”
其实东方不败初知此事,也是半晌没缓过神来:倒不是因为女子之爱异于世间常态,他本身行事随心所欲,也不觉得这事有多惊世骇俗。他吃惊的是任盈盈前世对令狐冲爱得死去活来,如今却是为了个小丫头愁眉不展;难不成正是因为曲非烟没死,才带来这么多变数?
听对方这样说,任盈盈手执琴的手便抖了一下:“非非她当真下山来了?她现在在哪里?”随即又摇了摇头:“不,我不能见她。成亲生子,才是女子该行之路;若我与非非一起,如何对得起我爹爹?”
你何止是对不起任我行?他怕是巴不得你生个男孩出来,将我这教主之位抢回去。你与曲非烟之事若让你爹知道了,说不得会给气活过来;幸而我不曾给他留全尸,即便鬼神之法生了效、那魂魄也是无所归依了……纵使东方不败心中幸灾乐祸,面上却依旧温柔得很:“任教主怎么会怪你?他爱女心切,定是希望你自由自在、不受束缚的。”
任盈盈沉思了片刻,忽然迟疑道:“我……我这样问,教主哥哥你可不要生气。若是你有一日也对个男子动了心,你会如何行事?”
前世自宫后,东方不败便是对杨莲亭心生爱恋之意——虽然此事他如今想来只觉得恶心。如今任盈盈这么问了,东方不败只觉好笑:我今生又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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