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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图与聂良斗武修炼,差距愈来愈小,文图看下眼里,喜在心里。
“聂兄弟果然是天资聪颖啊,”他不住夸赞着,望着大汗淋漓的聂良,“这么快便领悟了无上剑法,比我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文兄过奖了,”聂良呈现少有的羞涩,“聂某此生能遇见文兄实为大幸,如此倾力相授,令在下佩服之至。”
文图瞧见远处形影不离的皇上与卓姬,再看聂良脸上的模样,不禁低声喃喃:“唯一遗憾的是,文兄弟至今尚无妻室,在我,在我仍在宫中的时间内,还是想让你纳妻成家。”
聂良稍稍一怔,紧跟着摇摇头,露出不甚好看的笑意说道:“聂某戎马一生,从未有过成家的念头,还望文大人莫要取笑了。”
“哪里是取笑?”文图继续说道,“不过,为兄倒是要劝你,在皇上未醒过来回宫之前,若是成就妻室,绝不可迎娶皇亲中的女子!”
聂良一愣,虽毫无此念,还是纳闷问道:“这是为何?”
文图深叹一口气,缓缓答道:“纵观三王爷其人,绝不能令其操纵天下,因此你我与三王爷之间的争斗一直会持续下去,日后无论成败,自然是朝中政事,可若是娶了皇族女子,自然就与宾王同样成为皇室的人,一旦发生角乱,就意味着皇室之内出现内斗,将政见不同变成皇族内部的变乱,转眼之间就会令太后立于不稳之地,定会有人称之掌管皇族不利,小人趁机钻营,皇朝天下可能会动摇,皇上回宫更是难上加难……”
聂良终于明白文图的良苦用心,不断点着头。
“开饭啦!”卓姬殿门前吆喝着,俨然主妇一般。
两人会意苦笑,一同进入餐室。
“两位政事繁忙,仍不忘挂念我这带病的闲夫,”皇上端起酒樽,双手呈起,“聂某深感不安,来,我敬两位一杯!”
文图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聂良忽觉惶然,赶忙站起身应道:“不敢,不敢,卑职,不,聂某……”聂良语无伦次起来,忽觉一只大手按在肩上令自己坐下,知道那是卓姬,更是慌起来,“多谢,多谢夫人……”
“哈哈哈,”涅帝见聂良受**若惊的样子笑了起来,“你这般谨小慎微,倒像我是一个大官。”
“是啊,是啊,”文图一语双关,“别人见了,还以为涅公子是皇上呢!”
“诶~,”皇上将声音低下来,“此言不可乱讲!”
卓姬一旁扑哧笑出,捂着嘴跑向厨间。
文图趁势调逗涅帝道:“涅公子,如若你是皇上,这聂良能胜任何等官职?”
聂良一听,冷汗顿出,赶忙饮下清酒,不敢直视二人。
“聂兄弟机敏沉着,心胸仗义,武艺高强,忠正不二,我看啊,能做皇朝第一将军!”涅帝也是兴趣倍增口无遮拦。
聂良刚刚放进嘴里的饭菜险些喷出来,刚想说话,却不知如何开口,硬是将口中未曾嚼烂的菜吞进了肚里。
“聂大将军,慢用!”皇上也是开朗起来,见聂良狼吞虎咽,戏闹着喊着。
“哗啦”一声,失控的聂良从餐椅上滑出来,可是又不敢跪,傻乎乎望着皇上,其状狼狈至极,皇上一见更是笑口大开,抬手指着自己脑袋瞧着聂良道:“看你模样,倒像是我,这里出了问题!”
只是聂良,换做旁人,早就会昏厥过去!
世道本为天衡秤,此消彼长顺者行,若有失得度量母,满盈而溢难持平。皇上的离宫,导致朝政失去砝码,太后左右逢源制压异端突起的势头,可是这一切哪是人力能及,左边重了,便要扶持右边一把,潜移默化间,右边又强势起来,不得不再将重心向东边移去,结果两侧愈发的沉重不堪,弄得太后焦头烂额,苦思不解。
仲夏起露,殿外梧桐上便有着点点清珠,挂在绿叶上摇摇欲坠。
太后手牵毕子,立在巨树一边,以免被偶然滴落的晨露弄湿衣服。
“雨露纷纷落,可是枝叶轻?”太后幽幽感慨。
毕子抬起头仰望高耸的攀枝,脱口而出,“皇祖母,孙儿瞧却是露水太过沉重了呢!”他又用小手指着一束枝头的两瓣叶子,“皇祖母,看,那片叶子上刚好有两滴大大的露珠,好像是舍不得离开。”
太后不紧不慢摇摇头,向自己的皇孙解释道:“那不是舍不得,只是两颗晨珠刚好一般重,互相制衡着,脱落不得;无论哪片叶子,只要微微滴上一滴,重的那片就会率先掉下来,随着另一侧也就失去了压制,跟着散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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