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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在案上。几位美貌仕女,跃然纸上。
皇帝拿来细细看了,只见每张画侧都写有该女子的名字、籍贯以及父亲、祖父、外祖父的官职。皇帝心中了然,也不说话,只拿在手中翻阅。
“怎么样?”太后问。
“画的好!描笔细腻,风格流畅,极好的仕女图,是画院何人所作?”皇帝笑着抬头问道。
“你的眼里除了书画,还有什么?你年纪也不小了,但中宫之位仍然悬虚,难道你就不想想该为大齐添几个帝裔了吗?”太后横了皇帝一眼,又努努嘴,“这些女子都是哀家细心挑选出来给你充盈后宫的,个个人品出众。你大舅父之女明珠最是出类拔萃,小舅父的女儿绰儿虽长得逊色一些,可性子伶俐,也挺讨人喜欢。你看呢?”
“母后看着就行。”
“这是为你选后选妃,哀家看着好有什么用?哀家也不过是帮着看看。皇后呢,哀家看明珠挺合适,貌美不说,性子也是极稳重的。”
“嗯。”皇帝显得有几分心不在焉。
“韦家的女儿、许安卿许大人家的女儿、郑得之郑大人家的女儿都不错。韦璧和白子安不是还没成亲吗,给他们也都指一个。把家安好了,才能腾出来手来好好的给朝廷办事。”
“母后操劳了。”
“政事上虽有哀家和邢侯帮衬着,你自己也要上上心。别成天流连画院书房,和韦璧、白子安他们瞎胡闹。”太后道。
“在陈留的时候,也是由白相主持政事。如今有母后、邢侯和两位舅父大人费心,儿子也乐得清闲。”
“北军防务先前一直由邢侯管着,眼下这个位置空出来了,你看谁堪胜任?”太后似不经意提起。
“儿子回去权衡权衡,想妥当了再来报母后?”
“哀家看田咫不错,之前就任职北军。有经验有手段,他是邢侯一手调/教出来的人,错不了。”
皇帝一边低头翻看画卷,一边淡淡应道:“那就依母后的。”
“哀家这也是为你筹谋,既然你没意见,就让人去拟旨吧。”
“好,我着人拟旨……儿子还惦记着去画院赏贡墨,先退了。明儿再来给母后请安。”
“去吧,皇后的事儿别不放在心上。”太后出言提醒。
“儿子明白。”
皇帝从涵碧殿踱出,神色一沉,步子迈得极大。在外殿等候的王舟和一干随人急步赶了上来。
王舟唤了一声:“皇上。”皇帝不理。
王舟忙吩咐众人停下,自己跟上前又唤一声:“皇上。”
“你说我是皇上吗?”皇帝回身,低语道。
“呦!皇上又说笑了,您怎么不是皇上呀?!”王舟奇道。
“穿龙袍,坐龙辇的未必是皇上……”
“奴才听不明白。”
“去画院吧。”皇帝沉默了一阵,又恢复了淡淡笑意,摆手往画院方向而去。
乐歌辰时去奉先殿拂尘。擦供桌的时候,赫然发现又有封信插在夹缝中,她顿时明白过来。
皇帝从江南回来了,他也回来了!
乐歌打开信笺,只觉得墨色幽香。那熟悉的字迹写着:明日午时,老地方见。”
于情于理,她是该去见见他。这位闻名京城的朔阳侯,受他的恩惠良多,自然不能拂了他的好意。
第二日午时,乐歌准时在仙华门下等候。那悬着韦姓灯的马车如约前来。
“上车。”车帘子掀开,其间坐着的男子,紫衣高冠,极是清俊,正对着乐歌淡淡微笑,可不正是那位朔阳侯韦璧吗?
乐歌上车来,两人相对而坐。
御人起行,过带月桥,往枫林走向而去。
“病好了?”韦璧关切地问。
“乐歌承蒙侯爷照顾。”乐歌的眼神移到了他腰侧的玉璧上。那佩玉白若羊脂,上面篆着一个“韦”字。
“你知道我是谁?”他的神情莫测。
“朔阳侯。”车帘子被微风轻掀,日光透露,将乐歌整个人置身在明亮之中,春衣淡红,肤若霜雪。
“你怎知道?”那人笑意更浓,低声相问。
“侯爷身份尊贵且圣眷正浓,天下谁人不知。”
“圣眷正浓……这话怎讲?”那人挑眉,面上皆是疑问。
“徽州的龙香剂,落纸如漆,色泽黑润,香味浓郁且数量稀少。历来都是御贡。若侯爷不是圣眷正浓,怎可随便使用?”乐歌从怀中拿出那封信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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