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页)
怒的叫嚣声,明明听见了,却觉那声音仿佛隔着一层厚膜,有些不真实。
突然,男人似藏冷锋的目光朝她这方淡扫过来。
宫静川隔着几步距离探进她的眼,她呼息陡顿,胸房怦怦骤跳。
接着他目光往下挪移,那移动的姿态极为自然,像似关怀那两个紧挨她不放的小姐妹,必须确定姐妹俩安全无虞才能缓下心绪。
当他扫视过来时,把脸蛋亲密埋在她颈窝处的小澄心反正看不见,所以继续偎得很惬意、很无为,倒是贴靠在她腰侧的明玉莫名一颤,两只细臂蓦地将她腰身缠得更紧,脸也往她身上埋蹭,那感觉像干了坏事被逮个正着,极需攀附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来替自个儿遮风挡雪……而她夏晓清便成小姑娘眼里的“有力人士”,被人家牢牢攀靠!
第六章
她怔然而立,迎视那个有意以眼神教训小小妹子的男人。
他表情够冷,目光够清冽,但……为何她会觑见那似有若无且似笑非笑的微扬嘴角?他……他、他又在偷笑吗?!
他在笑话她,是吗?
夏晓清不由得暗抽一口凉气!
他真在暗笑,笑她宛若贴墙而生的一根主心骨,紧搂着别人的同时,也被别人圈围住,紧紧搂抱。
双颊发烫,很是着恼,她想发狠瞪他一眼,岂知他却转正面庞,不瞧她了。
“夏兄,今次未递帖便登门拜访,看来确实鲁莽。”
“宫爷言重了,不鲁莽不鲁莽,鲁莽的是舍弟!今日难得贵客上门,夏府可说蓬荜生辉,原已吩咐下人知会舍弟过来拜会,岂斜他人在这儿,还惊吓了两位小小姐,闹得如此不快,全是误会一场、误会一场啊!”
闻言,被一干伙计架住胳膊的夏崇宝瞪大铜铃眼,张嘴要辩,长兄一记火辣辣眼刀甩飞过来,警告意味深浓,恨不得立时剪下他的舌似的。
这下子不忍也得忍,夏家二爷头痛、额痛、手痛,满腔火气无处撒,只能拿底下人泄忿,他狠狠挣开伙计们,其中两个还被甩倒在地。
夏震儒忙道:“二弟,还不过来赔罪?”
“不必了。”宫静川嗓音平板,自始至终,他表情就这模样,不似作怒,仅淡漠得不兴丁点波纹,仿佛懒得再跟小人物多说半句一般。
“宫爷,这事儿实在是——”
“夏兄。”他截断夏震儒的话。“今日过府,其实皆因舍妹昨日见过晓清姑娘之后,很是喜欢,一早便闹着欲遨她出游。”顿了顿。“不知夏兄意下如何?”
男人突如算来唤出她的名字,尽管后头加了“姑娘”之称,夏晓清心头仍震了震,气息略浓,肤底温潮不断漫出。
这一方,夏震儒怔然无语,一会儿才弄明白,这位出身北方的贵客是在征询他这个夏家主爷的同意,希望替两个小妹子遨夏晓清一道出游。
“宫爷说笑吗?您带小小姐俩亲自来遨,咱们两家能多亲近亲近,我欢喜都来不及,还能有啥想法?”他目光溜向被两孩子和丫鬟紧挨着的夏晓清,笑道:“难得小小姐俩跟咱们家晓清如此投缘,只是不知宫爷今儿个出游,打算怎么个游法?想看些什么、玩些什么?若有咱们能效劳之处,宫爷尽管说,千万别见外。”
直到此时,宫静川那张抿平的薄唇才略略显笑。
“听说庆阳城内外植桑养蚕、纺纱制绸的人家皆沿河岸聚居,小河道在城中蜿蜒,流经那些人家后院,再汇流至城外大川,因此方便小般只进入,沿岸收货、销货,这情景北方确实少见,今日还得请晓清姑娘多为在下和两个妹妹说解。”一顿,飞眉略挑,慢声道:“倘是有了心得,说不准能寻到一些商机,找些不同于盐产的买卖玩玩。”
他……他根本是在吊人胃口!
眼前一切,夏晓清看着、听着,瞳心隐隐。
果不算然,下一瞬,她那位利字当头的兄长立刻眉开眼笑,道——
“宫爷,晓清她绝对乐意,非常、非常乐意助您一臂之力!”
没有丫鬟相随,就她夏晓清一个,她被自家兄长直直推给“松辽宫家”的大商,在众目盼盼下被带出家门。
出游。
宫家这位大爷当真都打点好了。
有一艘乌篷船,船只就停在城中某户人家屋后,上船前,宫静川来到她跟前一步之距,垂目望进她眸底,神态似笑非笑。
她思绪仍浮动得厉害,只能定定回望,然后听见他沉静道:“给我。”
……什么?给他……什么东西?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