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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他顺势把左轮手枪藏在照相机后面,动作利索地给手枪装上了子弹。哒!哒!哒!
三发子弹接连发出了,巴列维国王的帽子好象突然被一阵狂风刮跑了,他立时站在原地,身子摇摇晃晃,仿佛就要摔倒似的,不过,他马上重新挺起身来,脸就象死人脸一般惨无人色,转身面对着那个恨自己笨手笨脚、行刺未成的刺客,离得越来越近。尽管巴列维国王从脸部到脖子都是鲜血淋漓,这三颗子弹真象神话里的奇迹一般,只是从他的脑壳边轻轻地一擦而过。
按理说,对于任何一个在场的人来说,首先要采取的行动就是赶快抓住刺客,并缴掉他手中的凶器。可是实际上却没有一个人头脑清醒地采取这样的行动。枪声一响,大家都愣住了、惊呆了,接着,一转眼功夫,在场的人又乱作一团。
不论警察、卫士也好,大学教授和内阁大臣也好,还是那些胸前挂满勋章、自备大号左轮手枪的军事将领也好,全都抱头四处逃窜。他们用胳膊时你推我揉,你踩我踏地拼命挣扎着,恨不得逃出这个亡命之徒的射程范围到安全的地方去。这么一来,现在就只剩下国王和刺客——这两个人面对着面,在一个空荡荡的大圈子中间,一个手持武器,另一个赤手空拳。
他的两只眼睛早已模糊不清,鲜血正沿着他的面颊往下淌。
法克赫尔·阿拉埃第四次扣板机时,巴列维国王顿觉眩晕欲倒,两只手捂着面孔。这时,法克赫尔·阿拉埃渐渐紧逼过来,眼看着就要下毒手了。巴列维国王看来就要完蛋了,因为从他右颊和鼻子底下,鲜血突突地流个不停。这时,他只好自个儿拼命挣扎,也许还能侥幸活下来,蓦然间,他定神一看:对方的武器是6。35毫米镶着象牙枪柄的自动手枪,这种手枪通常装六发子弹。法克赫尔·阿拉埃当场临时装进子弹,这就是说那把手枪原来是空膛,所以现在枪膛里剩下的子弹再多也多不过六发。巴列维国王用惊人的自制力量,将对方已打过几枪计算了出来。最后,巴列维断定那把手枪里充其量最多只剩下两颗子弹了,他两眼死盯住他的仇敌,并用迂回的方法向刺客冲去。只见巴列维从左边跳到右边,又从右边蹦到左边;忽地一下蹿上台阶,忽地一下又跳下台阶,作出种种突然的动作,极为迅速敏捷地左躲右闪。法克赫尔·阿拉埃打出了他的第五颗子弹,巴列维肩头上顿时又冒出一股鲜血来。此时法克赫尔·阿拉埃正好作近距离平射,如果此时不出现意外的话,刺客将万无一失地射中巴列维,也许这一枪就会要了巴列维的命。可是法克赫尔·阿拉埃一个劲儿地扣动板机。可就是打不响,原来手枪卡壳了。于是刺客摸紧手枪管,拼命猛地向前冲去,用手枪柄狠揍巴列维。
直到此刻,所有在场的人才恍然大悟:法克赫尔·阿拉埃再也不是一个危险人物了。他们好象胆子又壮了,开始凑拢过来。刺客见势不妙,拔腿逃跑。突然,一声枪响,刺客应声倒地,这一枪击中了刺客的腿部。这是萨尔法特将军打出的一枪。不过一转眼,刺客又站了起来,踉踉跄跄、一瘸一拐地走了几步,然后用一种蔑视的姿态,把他的手枪向巴列维国王的罗尔斯——伊斯轿车扔了过去,接着高举起双手大声嚷道:“我投降!”
这时,刺客已被国王的汽车司机阿斯拉姆一把逮住,警察和一、两个军官也都拔出他们的手枪来,“不许开枪!我要捉活的!”巴列维国王下命令道,可是他的话好象谁也没有听到似的,呼!呼!两声枪响,刺客应声栽倒在地,因伤重当场死去。后来查明,这位刺客名叫法克赫尔·阿拉埃,28岁,是伊朗人民党的成员。
巴列维国王虽然多处受伤,但伤势都不严重,这几颗子弹仅仅擦伤了他的面颊、耳朵和肩膀,他奇迹般地死里逃生,躲过了死神的威胁。十几分钟后,巴列维国王被送到了医院。
在医院,只用了个把小时,医生就为巴列维国王检查完了身体,缝合了伤口,然后,巴列维国王便回到了王宫。
1949年2月间,巴列维国王遇刺以后,曾经卧床休息了好几天,在这其间,他经历了一场深刻的变化。昔日是一个花花公子,沉迷于女色之中,热衷于赛车、开飞机,又是一个胆大包天的冒失鬼;可现在呢,他生平头一遭觉得自己的生命该有多么珍贵、多么重要埃他仿佛又成为一个堂堂正正,既有权惩罚,又有权赦免的国王了。巴列维决心借这次自己遇刺受伤的机会,以此为借口,采取行动,强化自己的统治,把反对他的人都给彻底搞掉。
巴列维采取的第一个行动就是镇压反对派,在全国各地进行大搜捕。许多左派政党包括伊朗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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