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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就没有停过,简直成了小酒馆独有的招牌。
因为这里本来就是下等人歇脚的地方,这里是他们发泄情感唯一的天堂。
阴暗的角落里,趴着一个人,一个酩酊大醉的人。脸全部埋在桌子里,只能看到一头凌乱的发髻。一只手支撑桌面,以至于直到现在身子还没有瘫软到地下。另一只手软软下垂,手里却紧紧攥着半坛酒,半坛足够劣质,也足够烈的酒。即使这样的人,居然肋下也挂着剑,一把极轻、极薄的利剑!
烈酒终于压制下“千日醉”之毒,却还不足以压制对李笑月思念。只有继续狂饮,长醉不醒,才可忘却昨日之痛,哪怕是片刻忘却!
没有人会注意醉汉,就连慈眉善目的的老掌柜也不会多看他一眼。在这里每天都会有这种醉汉,谁会在乎他们的喜怒哀乐?只要付了钱,喝死了,大不了拖出去了事,因为下等人的命真的很不值钱!
更何况老掌柜领着痴呆的孙子,正忙着招呼一位不同凡响的客人。此人一身白衣;一尘不染,干净得要透明。亮光光的大脑壳,像是觉得,长头发都是件肮脏丢人的事。
这个人正在一遍又一遍,擦拭着凳子,最后又垫上一块手巾,然后才勉强把屁股坐在凳子一个棱角上。
有多嘴的窃窃私语:“一方净土——吕洁!他就是一方净土,这个绰号不仅是他有洁癖。更重要是,他有一把能让人闭嘴的快刀,一把出手绝对干净利落的刀!”
老掌柜一看此人穿着;就知道是个财神爷,脸上堆满发自肺腑的笑容,刚要上前搭话。
吕洁抓起巴掌宽的腰刀,“啪!”重重地拍在桌子上,一摆手。老掌柜吓得一缩脖子,知趣地退下去。
吕洁当然不会吃任何东西,他觉得这里就连空气都是脏的。能让他来这里只有一个原因——击败独孤飞剑,扬名立万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灭掉风头正劲的高手!可笑的是独孤飞剑就趴在他咫尺之距,他却浑然不知。
这时门帘猛地向上一卷,带进一股冷风,横着窜进一个獐头鼠目的瘦子。一合手里的破扇子,冲着老掌柜劈头盖脸地质问道:“老掌柜!你脑袋招磁了?怎么连一点记性都没有!昨天刚砸完你的酒馆,怎么今天安保费还没送过来?我赖三儿可从不勉强人!”说话直漏风,不知道还以为他是脑中风的后遗症。细一看,原来嘴里叼着一根牙签。
老掌柜吓得脸都白了,哆哩哆嗦地答道:“大爷!安保费昨天不是砸完后交了吗?”
赖三儿两道眉毛一立,差点没拧成一根绳子:“你是我爹呀?交一次管一辈子?今天的呢?”
一个沉闷的声音:“出去!把苍蝇一块招出去!”
赖三儿鼻子没气歪了,斜眼一看,马上满脸堆笑。塌着腰,紧走两步:“吕大侠!这种地方哪是您屈尊的地方?”
说着,深施一礼,吕洁大咧咧没正眼瞧他。
突然,耳边只听绷簧急响!赖三儿手中的扇骨,原来根根都是钢刺,化作三点寒星,疾射吕洁心窝!
吕洁刀已出鞘,不退反进。一道刺眼的刀光乍现,三个钢刺不偏不倚磕在刀身上,改变了角度,只听得“啵!啵!啵!”,赫然钉在桌子上。
刀势不减,阴森森的刀影,一下子把赖三儿半个脑袋裹在刀里。
胆小的马上闭上眼,慢慢睁开眼时,却没有看到血光飞溅的惨状。
但见赖三儿毫发无伤,嘴上叼的牙签却断为两截!惊恐地看着吕洁。
好久,众人才缓过神来,发出一阵叫好声。
吕洁卖弄道:“不用说是你癞头三,就是你们当家的“黑蛇”,也只配给俺擦擦鞋!”其实刚才自己刀走险招,这时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赖三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诺诺地说:“我们当家的你都不怕?”
吕洁有些得意忘形:“开始我还真有点怕!后来他说了一句话,我就不怕了。”
赖三儿追问:“什么话?”
吕洁笑道:“黑蛇说‘如果白蛇要杀我,我立即就自杀!如果红蛇要杀我,我连自杀都不敢!’你想这是智力健全人说的话吗?你总不能逼着我,怕一个脑残吧?”说完,仰面狂笑。
突然,吕洁的笑容僵住,但笑容依旧凝固在脸上。因为一个人悄无声息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自己。
此人鹰一样的眼睛,奇高奇瘦,裹着令人生畏的黑衣。最扎眼的就是他的剑!黑蛇皮的剑鞘,剑柄是绿翡翠蛇头,两只通红的蛇眼不知见证过多少人倒下!
吕洁尴尬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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