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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快去追呀,照我们小姐那种个性,是很容易做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只怕稍一迟疑,出了什么差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绿儿更是说得半句不假,像她这样气得失了理智,情高况更是难以掌握。
不需红儿和绿儿提醒,奔雷托本身就知道该怎么做。
他立刻将他的汗血宝马给牵了出来,宛如一道红光,瞬间从卓家庄中,一闪而逝。
玄武大道上,一栋一红两匹骏马,飞快地一前一后相互追逐着。
赤棕烈马在前,汗血宝马在后,两匹同等优良良驹,始终维持在七八个马身距离,即使两人再怎么挥鞭策马,想要甩掉对方或是拉近距离,似乎都没那么容易。
“陆迎菊,你要到哪里去,快点停下来!”飒飒的疾风从奔雷托的脸上扫了过去,依旧不减他半点英挺的雄姿。
迎菊一边压身骑着,一边回头大喊,“你以为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的伤还没完全痊愈,骑这么快很容易受伤的!”奔雷托又大声喊道,声音之大,还将一群鸟儿吓得群起而飞。
“反正我遇到你,倒媚的事一大堆,会受伤也都是你害的。”她又转动一下粉颈,生怕万…一不留神,就让奔雷托给追了上来。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他大声为自己叫屈。
“不是吗?先是问到腰,又被蜘蛛吓到,就连红儿、绿儿和黑妞儿全不听我的了,这还不够倒……”
“小心,前面有树藤……”他大声警告,但显然为时已晚。
迎菊一个反应不及,当她再转过头时,一条老藤就这么从她身边一擦,往她的毡氅一勾,像条鱼儿似地,重重将她勾甩到一旁的泥地上。
这一摔,最紧张万分的,莫过于奔雷托。
他连忙朝着迎菊滚落的地方飞驰而去,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她的身边。
“你没事吧?”瞧她满脸像个泥娃娃,整身鹅黄雪白的打扮,顿时化为一片乌泥。
“你走开啦,我说会倒媚你偏偏不信!”狼狈坐在地上的迎菊,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人生如此晦暗。
伤心至极的迎菊,双手不停捶着地上,她好强要脸一辈子,想要争的,没人争得过她;她坚持的,没人说服得了她,除了大姐陆元梅外,她可以说是天不怕、地不怕,可为何偏偏让她碰到这个从蛮荒地带来的鞑子,将她原本平静无波的湖水,掀起了狂涛巨浪。
奔雷托见她漂亮的小脸蛋糊花花的,心里想着,那沮丧的心绪想必已跌到谷底,要是他现在再说任何的话,一定被她当成是在落井下石,与其让她更伤心,还不如不要说的好。
他从马匹上解下一个羊皮袋,再抽出一条褐色丝帕,沾上水后,小心翼翼地为她擦去脸上的沙泥,前几次,迎菊还会伸手去将他拨开,但在他再接再厉之下,迎菊总算是敌不过他的耐性,乖乖地让他将脸给擦干净。
“你真的是不想活了,从来都没有男人敢这样摸我的脸,你真的嫌命活得太长了……”严重的恫吓依旧吓不了奔雷托,他擦完脸后,又将她的手给举起,将手背上的污泥慢慢拭净。
“我说你不想活了你听不见吗?连我的手你也敢这么摸?”她两眼发狠,咆哮声不绝于耳。
他依然充耳不闻,等到两手替她擦干净后,这才说道:“把身子转过来。”
“你想干什么?”
“你的肩膀被树枝划破一个小口,如果不将伤口处理干净,留下一道难看的疤痕,到时俟就不好看了。”刚刚冲击力道过大,左肩处就这样被树枝刷出一条小伤口来。
“我留个难看的疤痕关你什么事,我就是要让它发炎,然后留下一个很丑很难看的疤……”
“陆迎菊,我再说一遍,你要不要把身子转过来!”再让她这样骄纵下去,将来恐怕连皇帝她都不放在眼里。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他老把她的话给硬生生截断,她的怒气冲天与狂声咆哮,似乎对他罔若未闻,好象对牛弹琴,连理都不理。
她气得把嘴一噘、腰身一缚,这才把左肩亮在他面前。
他先用水将伤口清理干净,然后再拿出随身携带的金创药粉,轻轻地洒在上头,等到药粉吃进伤口里,并被血凝固后,他才满意地松了一口气。
“早跟你说过了,跟你在一起会倒霉你就不信。”颓丧坐在地上的迎菊,双腿并拢,一双凤眼气呼呼地瞪着他。
“跟我在一起会倒霉?那好,咱们就来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