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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段心生下意识排斥,段业率先替儿子挡住,说十几年都没来往如今也没必要认了吧。
郑老爷冷笑:“我是他亲姥爷,你算什么东西!”
段心生越发讨厌这个全身充满了戾气的老头,少爷脾气上来,他站出来护着段业:“你又算什么?姥爷再亲也没有爸爸亲,再说有你这么当姥爷的吗?今天跑来闹什么,让妈妈走得不安宁!”
郑老爷被段心生这一番不打嗝的话“训”得有气撒不出,哆嗦着嘴巴憋出一句大逆不道,气得差点晕过去。
郑沅给他又是吃药又是顺气,半天才缓过来。
段心生见人没事舒了口气,他去寻父亲的眼睛,段业也正笑看着他,似乎对他刚刚替他出头很满意。段心生连那点愧疚也没了,咧嘴骄傲地冲父亲笑,他说好要跟父亲相依为命的,谁也不能欺负他们俩。
段业恨不得把这窝心的小子揉进怀里,他也不管教育儿子要尊老了,就差在旁边给儿子鼓掌。
父子俩这一来一去地,就是在告诉旁人。
“我儿子真棒!”
“那当然!”
吴叔咳嗽一声,说:“先生,我先送少爷上车。”
段业把腻死人的笑容挂在脸上,看着自己的儿子,点点头:“车上去等爸爸。”
段心生一走段业的笑便多了冷意,他对一直没说话的郑沅说:“老爷子年纪大了,就别让他出来吹风,好好在家里颐养天年。”
郑沅皱着眉头,说:“小生说得没错,该吵该闹也不该是今天。”
郑老爷沉声叫他,郑沅刚低下头,便挨了一耳光。
“没骨气的东西!还轮不到你来说这句话!”
郑沅低眉垂眼,默默咽下嘴里的铁锈味,嘴巴抿的死紧。
郑老爷继续说:“我今天不光是来送那不孝女,更重要的是让我们郑家的亲孙认祖归宗。我相信段总识大体爱脸面,这顶帽子戴了十几年我都替你臊得慌,总不能戴一辈子不舍得摘吧?”
段业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十几年就是阿猫阿狗都养出感情了,更何况人?而且……”他笑的风流,“你知道我荤素不计。”
郑老爷风雨一辈子什么人都见过,什么话都听过,却是第一次听见如此背德的轻狂言论,并且如此轻易说出,他怎么敢……!
“想骂我畜牲对吗?”段业将胸前的葬花摘下来,轻轻放到郑心的墓前,说,“如果你们敢让他认郑家的祖宗,我就敢做。”
“你也可以试试看他会不会相信我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他妈妈没了,这个世界上他还能最信任谁?”
“当然,”他接着道:“只要他姓段,我们就永远是父子。”
离开前,他拍了拍郑沅的肩膀,说:“郑家就一个孙子,我想你不会笨到给你儿子找对手。”
郑心的葬礼过后段心生又开始上学了,他们开始分文理科,段心生只喜欢画画,便转到了学校特长班。别人背着书包上学,段少爷却是背着画夹,也很少与人来往,真一副不知人间疾苦的模样。
段业最爱看他这副打扮,有空便去学校接。
段心生再不与父亲闹别扭,他愿意接就接,没空来就自己坐车回家,偶尔与夏春同路,话题永远离不开徐清誉。
时间久了,段心生也开窍,原来夏春与徐清誉关系不一般呢!
这种平淡美好的日子另段心生欢喜,脸上甚至多长了点肉,还是段业发现的,那时候他正在给段心生当模特。他很享受这种时刻,可以肆无忌惮地将段心生锁进眼里,翻来覆去地看。
模特当完便再也忍不住上手捏,脸上圆润弹滑,叫他放不了手。
段心生恼怒地回捏,还要在父亲心口插一刀:“你也老了,看看,脸上的皮都起来了。”
段业快四十的年纪看起来才三十出头,他平时注重保养,所以并不显年纪,昨晚才做得某个小情人下不了床。可惜此刻在他怀里的是他儿子不是某个小情人,所以他没办法用同样的方法来证明自己宝刀未老。
他将儿子扛起来,原地转了几圈,拍他的屁股,佯怒:“爸爸老吗?”
段心生被打得哇哇叫,又叫又笑:“不老不老……我错了!我的画笔……啊!颜料甩你衣服上了……”
段业放下他,就要扭头看背后,段心生冲他做了个鬼脸,一溜烟跑回屋,一边喊:“王妈王妈,爸爸又欺负我!”
儿子越来越放肆,段业却越来越享受这种越来越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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