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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偶尔跑到他房间,蹭他赖他就想跟他一起睡觉,却被他再三虎着脸赶走,再之后儿子也没再提过。转眼三年已过,少年还是那个少年,身材容貌比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段业不认为自己三年后的定力比三年前好很多,面对这样的“邀请”,他选择性的遗忘三年前疏远儿子的原因,坐起来把床头灯打开,冲门口的孩子招手:“过来吧!”
段心生很高兴,转身把门带上,三两步走近之后就要往床上爬。段业见他身上还穿着平时的T恤长裤,拦住他:“你晚上穿这个睡觉?你的睡衣呢?”
“我都多大了还穿睡衣睡觉,男人都是只穿内裤的。”说完似乎明白了什么,忍不住取笑起家长,“爸爸,你不会一直都是穿睡衣的吧?”表情颇为鄙视。
段业哭笑不得,这又是哪儿学来的歪理?长臂一捞,直接拦腰将以抛弃睡衣作为男人标志的小男人拽上床:“赶紧睡觉!”
“哎哟!”段心生的鼻子不小心撞到父亲坚硬的胸膛,不满的拿食指戳了戳:“硬的跟石头一样,撞死我了。”
段业关了灯,抓住儿子不安分的手,压在胸膛。
黑暗里段心生闷声趴在父亲怀里,感受到头顶被父亲呼吸间带动的气流,忽然觉得身上确实穿多了,贴着父亲的半边身子透过皮肤传来的热量有升高的趋势,他小幅度的扭了扭,换来父亲更紧的禁锢,连带着头顶低声的训斥:“好好睡觉,别乱动!”
段心生有点委屈,要不是看在父亲受伤的份上,非得吼回去,他忍了忍,最后只是小声说:“爸爸,你是不是伤口发炎了?”
“嗯?怎么这么说?”段业回答的有点心不在焉,他还在想今晚跟这小子一起睡是不是个错误。
“那不然你身上怎么这么烫?发烧了吗?”说着手伸出被子要去试家长的额头。
段业一口气差点憋不住,吐出几口灼热的气息,似乎要将体内的热量散出去,他抓住覆在额头的手,软软的,手感很好,作为惩罚送到嘴边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你属狗的吗?”段心生条件反射的收回来,很多时候家长的行为举止都超出了他这个年龄理解与承受范围,他感觉身上的热气蒸腾出来,熏到了脸上。
“好热,我把长裤脱了。”说着就弹起来,三两下脱了外面的裤子又钻进被窝躺下来,速度快的让段业只来得及透过窗外朦胧的月光感觉到眼前晃过两条又瘦又白的大腿。接着视觉过渡到触觉,手指不经意触到微凉的肉‘体,果然相对而言自己的体温高的吓人。
“两个人睡是容易生热,隔远点,晚上睡觉别踢被子。”段业将儿子那边的被角裹了裹,就翻了个身,面向窗户,盯着窗外皎洁的月光,企图淡化脑海搔起的心猿意马。
段心生似乎不愿轻易睡觉,终于扯了这么多之后实在憋不住,沉默了一会儿,语气里带点不安的叫他,“爸爸,妈妈今晚住哪儿?”
段业早就知道儿子今晚的心思。
这个年纪的孩子在遇到问题的时候普遍选择忽视或者绕过,从来不能学会面对,所以段心生遇到家庭矛盾这种问题,尽量不去搀和,也不敢知道父母吵架的原因。可段心生与郑心总归母子连心,本来今晚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郑心将自己的情绪扩大释放到了他面前,这样的郑心让处于敏感年龄段的段心生心有不安。
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失眠的滋味——只要闭上眼,眼前就浮现车灯映照下母亲惨淡的表情。所以他给自己以及在段业面前找了个蹩脚的理由,陪爸爸睡觉,虽然他才是被陪的那个。
段业无奈的又翻了个身,正对上小孩乌亮的眼珠,犹豫又期待,小兔子一样。段业平时教训人容易,真要哄起人来,也只有躺在他旁边的小家伙能让他软下语气。
大掌轻轻蒙上那双勾人的眼睛,轻声说:“大舅给我打电话了,妈妈今晚在大舅家里,别担心,睡吧。”这谎撒的有点离谱,段业是知道的,郑心自从嫁给了他,就从来不回娘家。其中原因不外乎当初郑老爷子用钱让当年对爱情抱有幻想的郑千金认识一个残酷的事实,所有美好的爱情在金钱面前一文不值。心意是好的,只是手段让郑心耿耿于怀,一直跟家里的老头怄气,结婚十几年,硬是狠得下心不回去。
“真的吗?那爸爸明天把妈妈接回来吧!”
段业被掌心下的睫毛刷的心痒,嘴巴也没了个把风的,随口就应下来,只是声音有点哑。大概段心生感受到了父亲的不寻常,突然想起今晚父亲是伤员,母亲再不高兴也不该今晚跟父亲吵架,于是抬手拉下眼皮上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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