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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战士两眼关切的看着孩子,轻声问:“那你是怎么回来的?”
孩子抹了把眼泪,说:“俺一路上捡个南瓜吃南瓜,捡个冬瓜吃冬瓜,走了十三天才走回来。一路上,看见好些人在认死人,俺害怕不敢看。可回来这么些天了,俺家里人一个也没回来,家也没有了,俺以后咋……?”孩子没说完,又呜咽起来。
大家被孩子的哭诉深深感染,更为他小小年纪的遭遇担心,同情的默默看着这个尚未成年,却骤然失去家庭依靠的孤儿。
“你收到家里的信没有?”一个战士小声问刘长河。
“没有!你呢?”刘长河两眼无神地问。
“也没有!咱老乡里边,都没收到家里的信。真着急!这该死的洪水!”他抓起一把土,狠狠地扔在地上。
另一个战士说:“不听这孩子说还好点儿,他这一说,俺这心里真难受,也不知道俺家里现在是个啥样?”说着,他的眼睛湿润了,低下了头。
孙毅飞走到孩子身边,轻轻拍了拍孩子的肩膀,深情看着眼睛充满泪水的孩子,他转过身扫视一下周围的战士们,说:“同志们!看看这个孩子,比比灾区的老百姓,比比那些失去亲人,失去家园的灾民,我们吃点儿苦受点累算什么?我们所能做的,永远也无法补偿他们的痛苦!”
孙毅飞渐渐提高声音:“虽然我们都是来自老百姓,最终还会成为老百姓,不少同志家在灾区,家里的情况至今不明!可当我们穿着军装,戴上红领章和红帽徽的时候,我们是承担天职,领收使命的军人!一个共和国的军人,不能担当起保护人民的职责,这是我们的耻辱!还有比洗刷这种耻辱更重要的吗?”
“很多同志在决心书中,希望能在这次抢险救灾中立功受奖,得到荣誉,这算不上什么奢侈的欲望。可我们想过没有?什么是荣誉?荣誉里包含了什么?得到荣誉后又将承担什么?是责任!是我们对国家,对人民,承担更大的责任!只有敢于承担责任的人,才配得到荣誉!”
“同志们!我们能够在国家危难之时,接受国家使命,承担起我们的责任,这是我们永远的光荣!永远的荣誉!还有比这些更值得付出的吗?”
不远处的一双耳朵,把孙毅飞的话一字不漏的装了进去。孙毅飞的并话不多,可每句话都是那么有份量,让人听了心潮激荡,为之鼓舞。一支部队的战斗力,往往就是指挥员自身的所作所为,起着决定性作用。这种时候,干部的以身作则,本身已至关重要,指导员能适时站起来激励大家,邢志武的眼神中,同样露出被激励,被鼓舞的目光,也露出信任和满意。
淳朴的战士们,用不着再讲更多的大道理,真正的动力发自内心,他的爆发力,甚至可以超越人们自身的极限。
第四天,最担心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上工的路上,邢志武看着人数锐减的队伍,皱起眉头。每个班都在减员,有些班的减员超过了一半,而且还在增加。路基已经完成了近三分之二,眼看胜利在望。这个时候,快煮熟的鸭子要飞了,一切又变得不可预知,邢志武阴霾的脸上,露出的烦躁和焦急,随时都会喷发出来。
中午饭送来了,早饿了的战士们,在饭锅前排起队。前面盛完菜的在菜锅前停住了,看着炊事员盛到碗里的菜迟迟不离开。站在远处的邢志武看到后,大着嗓门喊道:“不快去吃饭,看什么呢?前面的快点!”
盛完菜的战士满脸不高兴,朝邢志武端起碗,说:“连长!你看!这菜里尽是汤,哪看得见菜?怎么吃啊?”
邢志武满脸狐疑,快步走到菜锅前,拿起勺子在锅里捞了几下,顿时脸色阴沉起来,嚷道:“怎么搞的?这是喝汤?还是吃菜?还有别的菜没有?”
炊事班长低着头小声说:“没有了,只有这个。”
邢志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厉声问道:“糊弄谁呢?这是谁的主意?”
炊事班长胆怯地解释道:“连长,是这么回事,咱们带来的副食不多了,司务长和上士出去买了几次都没有买到,只好节省着吃了。”
邢志武的怨气,终于找到爆发的地方:“混蛋!干什么吃的!这么重的体力劳动,营养跟不上怎么行?这不是拆台撤火嘛?去!把司务长给我叫来!”
孙毅飞走到饭锅前,对端着饭碗的战士们说:“连里会想办法解决的,大家先凑合一下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