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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这晚他来守夜。
独自在城堡的天文塔上,约书亚守着夜,百无聊赖。
之前约书亚的担忧似乎被罗德斯基打诨的岔开然后又被自己强压下去,但这会儿一到一个人的晚上,人类感性的那一根神经又开始蠢蠢欲动的撩拨着约书亚。
约书亚控制不住的开始想,想着卡尔拉拢着裙子蹲着,揽着包子脸的三笠在门口给他招手的模样,想格里沙写东西时在暖光下映出的侧脸。一遍一遍的想着,约书亚觉得他在饮鸩止渴。又想着想着,他便开始感觉就像被人堵了鼻子捂住了嘴一样透不过气来。
夜很深了,天冷的开始飘起小雪。风吹来,约书亚打了个寒噤,也不知道是身子冷还是心冷。之前风的声音很大,呼呼的刮着。渐渐后夜里。风停了,一阵阵呜咽的声音开始传来。那是昨天那数百受重伤的人发出的疼的受不了的声音,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着真正士兵或战士的觉悟,他们原本只是安稳的活在墙内的平民。那呜呜的声音在寂静的连风都没有的夜里四处的飘着,似乎在哭又像是在笑。约书亚觉得他这两辈子都没听见过比这更让人心里苍凉哀痛的声音了。那痛苦的哀呜混合着绵延不断的来自四面八方的寒意不断地挤压着约书亚。
"人类的苦难。"约书亚现在似乎有些懂了曾经偶然看见的那耶稣受难记的油画。人类有时候为什么要努力的去给自己找个信仰,因为有些痛苦仅仅凭借自身是那么的无力与绝望。人们都渴望着被救赎。
约书亚有些难受的坐立不安,摸了摸腰间,那里有他后来新缝制的一个酒囊,里面有着从这个别墅地下仓里找出来的极为珍贵的高度酒。那些酒大多数被约书亚用来清洁伤口用了,而且用一点少一点,所以这个酒囊虽然经常挂身上约书亚却大多舍不得喝。
但现在,约书亚觉得实在是太冷了。明明还是初冬,却但寒冷却透骨而入。
小心的啜了一口在嘴里含了一会儿才咽下去,约书亚静静感受着那一口辛辣的液体滑过嗓子流过食道最后进入了胃部。好久不曾喝酒,而且许久没怎么说话的嗓子今天却一下子说了好多,嗓子也伤伤到了。
这下加上辛辣的酒精刺激,约书亚开始剧烈的咳嗽。一声一声,约书亚想忍住,可那咳嗽还是被胸腔挤压了出来,沉闷的声音夹杂在飘飞的小雪之中,浑然透着一种寂寞与清冷,好似一个垂暮老人发出的咳嗽声般无力。好不容易止住了,但嗓子咳得痒的慌,约书亚实在又忍不住再大喝了一口,结果是一阵更剧烈的咳嗽,直接脸上浮起异样的潮红。
忽然。
“谁——!”约书亚轻呵,同时瞬间凝神拔剑,转身剑锋抵上了身后那人的脖子,划开了一条血线。下一秒转身看见来人的约书亚放下剑,上前用手轻捂她的脖子放出内力,那血线肉眼可见的愈合了。
“艺术家,这么晚了跑来干嘛?你那脆弱的小身板再病倒了我可懒得再给你治了,自己找片土埋了吧。”约书亚看见是脸色苍白的乔娜,也没什么怜香惜玉,背过身嘲讽道。约书亚心情本就不好,难得喝个酒还被打扰,所以乔娜这是撞枪口上了。
“一直没说谢谢你。我本来以为会瘸腿一辈子,再也没有机会跨上战马出墙壁了呢。”
“嗤...”约书亚转回了身子继续看着黑夜里的森林和夜空。
“还有这次,本来以为是再也不会醒过来的了呢。”乔娜也没理会约书亚的嗤笑,依旧微微笑着对他说着。
“说完了啊...赶紧滚回去躺着养伤吧。”约书亚看见这原来席娜墙内的邻居就想到了艾尔文,更加心烦意乱。
“你脾气还是那么暴躁啊约书亚,以后小心找不到女朋友哦。”乔娜在黑夜里露出了一个狡猾的笑容。
“我说,你能不能闭嘴。你他妈的又不是我妈,你管的太宽了艺术家。”
“没办法啊,这样的晚上,听着那些人的哀鸣,睡不着就要找点事儿来管管不是。再说,听你在这上面这样子咳嗽,艾尔文当初可是拜托过我要在他不在的时候看着你的,我想想,要是你超过一个星期没出门要我去看你还有饭吃没,你要是再跑到危险的地方要立刻给他汇报,总之可多条款了。刚才你嗓子不好干嘛还喝酒?”
“……”约书亚觉得“人至贱则无敌”用在这女人身上太恰当了。苍蝇似的赶都赶不走。
谁想到她的下一句却是:
“你喜欢艾尔文是吧。”虽是疑问,语气却是毋定。
约书亚这才侧头看向乔娜,她因为大失血,脸色唇色都一片青白有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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