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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若是认定了我的所为,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话说回来,我十四五岁上就敢于做的事,偷情也好,狎风弄月也罢,现在一个有夫之妇,出门在外谁也管不着,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大惊小怪什么?”
她辛辣坦白的一番话,说得另两人已是面红耳赤,唐疏桐激动得泪如泉涌:“你这样子,还像是名门之秀吗?我真不知道你打哪儿学来的这些污言秽语!”
神阑成心要气死她,充耳不闻,自顾自道:“告诉你,我即便有负三哥,也不在今日这芝麻绿豆上。况且他待我何其狠心,三番两次拒而不见,后又顺水推舟将我许嫁他人,谁负谁尚未可知!”
唐疏桐一听这话大怒,颜面如死般惨白,言辞激烈道:“想不到你竟然这样看他,枉他为你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受了这么多年的罪!他本可做个脱离世俗的逍遥自在人,天南地北只管快活了去,谁也管他不住,束他不着,他要如何便如何,最终却为了保护你而坐上那个神主之位,这么多年来,他一心为你着想,为你做过多少事!你知道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那就不要一面之词来指责别人,不然叫知情的人听见了,该是一个多么大的笑话!”
是什么让他三千繁华不顾,独守神殿六年,过着生不如死暗无天日的生活,而她竟这般看他!
“啪”地一声清响,发簪断为两截。神阑如同断线木偶僵直得坐着,铜镜里的容颜一瞬间褪色成苍白。
第三十二章 醉囚(二)
更新时间2011…8…30 14:28:43 字数:2107
唐梳桐说,还记得你们背后的图腾吗?那不是刺绣,是一个诅咒。当初神皇一族,为了压制你们北世家,特意下了这么一个禁锢之咒,让所有神主殿下的传人,都不得善终。这就是你们为什么从一出生,就会患上那种痨病的原因。
她还说,阿阑你知道吗?神若不在北世家长大,他师从仙洲灵界,本是脱出世俗之外的人,本不必像你,你二哥,你四哥那般,一辈子这么煎熬下去,咯血,吃药,生病,虚弱,痛苦,永不解脱,他本来不必如此,可是他太傻了,他知道那个诅咒有一种解法,那就是转移到愿意为之化解承受禁锢之咒的人身上。这个人就是他自己。在青庐山庄的十年,你是不是感觉从来没有发过病呢?
是他在保护你啊!
他用术法将那种痛苦转移到自己身上,在遭受禁锢的同时,还必须承受术法的反噬力量,双重的痛苦之下,他只能给你十年美好的生活。
十年之后,别说帮你,现在他自身难保。
阿阑,你看不到他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下去了么?无论他当初是为了什么理由走上那个神位的,或者说是抢了你的位置,他都是在乎你的,而你,你为他做过什么呢?
你只有无止境地伤害下去,无止境地曲解下去,且无止境地怨谰下去,却不懂,他在背负着原本属于你的末日。
言及此处,唐梳桐阖上眼帘,借以遮挡内心汹涌的情感:“我当初本没有想过要弃他而去,是他自己固执己见,非但不肯医治,还将我硬生生赶出宫去!本神医没说自己委屈,已经算是很给他面子了,你如今反倒诬赖于我,却是何故?”
她后面喋喋不休的抱怨,在神阑听来已是无声。
“小姐!”云齐见她久不言语,走近搀扶,却见她雪白的衣襟之上,染上了一朵桃花状的鲜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旧疾重犯了,吐出血来,只是她掩饰得很好,周围一时未曾发觉。只见她唇角的血迹未干,仿佛妖精般美丽。
“这可怎么得了!”云齐惊骇莫名地叫道。
神阑恍然站起身,径直走到唐疏桐面前,毫不犹豫地跪下,光洁的额头触到冰冷的地面,一连磕了几个响头,从未如此卑微地请求过别人:“唐姑娘,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曾经对你的大不敬,求求你,救救他好么?其实我呢,怎么会怪他呢?无论他要我怎么样,我都只是嘴巴上说说而已,在我心里,没人比得上他呢!只要能让他不再受罪,那什么禁锢之咒也好,痨疾也好,咯血也好,没关系的,都由我自己来承担吧,自己的事,不能太麻烦别人呢。唐姑娘,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自己来背负这个什么合契呢?”
说到后来,竟是喉咙哽咽,再也发不出声音来,生命里划开一条烟波浩渺的河流,表面上波涛汹涌,河底却沉淀着静止不动的血色淤泥。
唐梳桐叹一口气道:“你以为这是投之以桃,报之以李的游戏么?当初已经选择的路,如今没办法再回头了,你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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