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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心里猛地咯噔一下,忙点了点头道:“颜儿知道。此症有由感不正之气而得者,或头痛,发热,或颈肿,发颐,此在天之疫也。若一人之病,染及一室,一室之病,染及一乡、一邑。”
“最近镇上突来这么多流民,他们皆是长途跋涉而来,每日饥不择食寒不择衣,实乃最易感染不正之气的。”
宋欢颜心里发慌,深提口气:“啊呀!这可如何是好?时疫一旦病发,疫毒之气会让整个镇子都跟着遭殃的。”
何老爷子行医多年,经验较多,于是,十分仔细地叮嘱她一番:“从今日起,凡是沾手入口的水,皆要煮沸而用,切记不可生食。家中所有人必须每三天净身一次,洗浴时还要用胰子洗净才可。家中的每一处地方,哪怕是犄角旮旯处,也要仔细清扫,不许有老鼠蝇虫。另外,你去书房找出辟温病散的方子,每天给大家服用一贴提早预防。”
宋欢颜听罢,一一点头应了,随后吩咐全家老小一道开始忙活起来。
一听见时疫这两个字,有不少人怕得双腿都要软了,在他们眼里,这病比山间的猛兽还要可怕千倍万倍。猛兽饱食便不会轻易伤人,可这病魔却不通人情,索命不见血。
宋欢颜的心里也不安稳,总是一阵一阵地发紧,这会没有抗生素,也没有消炎药。万一发起瘟疫来,病气转相染易,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呢?她愈想愈急,连夜熬煮了十人份的辟温散,让大家伙趁热喝下。
何家的药铺药材充盈,宋欢颜索性多熬了几壶,依次分发给附近的邻居街坊,引得街坊们好生感激。
宋欢颜在厨房顿了大半宿,又和舅母胡氏计划了半天,终是见何家里里外外收拾整理了一遍。
不过,纵使如此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宋欢颜不敢放松心神,因此夜不能寐,神情略显憔悴。
田氏见了,好生心疼,道:“熬药的事,先交给迎春看着吧。你赶紧回屋睡一觉,再这么下去,别人没事,你就得先病倒了。”她说完这话,忽然觉得不对劲儿,忙低头冲着地上吐了口口水,又拍了三下木桌子,“呸呸呸!乌鸦嘴,瞧着我这老糊涂。”
宋欢颜笑了笑,随即放下自己手中的物件,含笑道:“我这就回屋歇着去。您和迎春可得看好炉子,莫要给熬糊了。”
田氏闻言,一面系好围裙,一面答应道:“你就放心吧。”
宋欢颜出了厨房,往偏院的厢房走去。路上,碰巧见了坐在院中的何福官,便停下脚来打了声招呼,“日落天凉,表哥还是进屋歇着吧,免得着了凉。”
最近,何福官对宋欢颜的态度明显改善了不少,都是胡氏好生好气劝出来的。只是,他还是不怎么爱说话,总是一个人呆着,只有吃饭的时候才出来见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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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时疫(中)
更新时间2012…1…13 17:01:04 字数:2031
何福官闻言,沉吟未语,宋欢颜只当他是不爱搭理自己,便耸耸肩,转身准备进屋去。谁知,何福官却用拄杖敲着石砖道:“等等。”他抬头望向那张近来有些消瘦的小脸,稍顿了顿,方才把腰间系着的荷包扯下来,抬手抛了过去道:“这个你拿去吧。”
宋欢颜下意识地摊开双手,只见一个藕荷色的荷包落进掌心。她拿起荷包,仔细瞧瞧,只觉有些眼熟。原是外公寿宴那天,徐家九奶奶送给他们的小礼物。
宋欢颜有些意外,抬头问道:“你真的不要了?”这荷包针角细密,配色素雅大方,一看便知是苏绣中的精品,而且,荷包里面还装着一只小金猪坠,约莫有一钱来重。今年是猪年,人人都爱戴着它,讨个富贵吉祥的好彩头。
何福官拄杖往回走,“你们女儿家的物件,我才不稀罕,你留着戴吧。”他说完这话,便先行一步进了自己屋,随手带上了门。
宋欢颜站在原地,愣了愣,只觉,今儿这太阳一定是打西边出来的。不过,虽然觉得奇怪,她还是将荷包给收了,扬声冲着对面的房门谢了一声。此时,何福官正站在门口留意着她的动静,待听得那声脆生生的多谢,不自觉地弯了弯嘴角。
宋欢颜回屋和衣睡下,约莫到子时前后,她曾经醒过一回儿,迷迷糊糊地由着旁人喂了几口水,又重新躺下睡了过去。待到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大清早。宋欢颜翻身而起,只见,迎春正守在她的跟前打瞌睡。
“迎春,迎春。”宋欢颜揉揉眼睛,唤了她一声。
迎春闻言,支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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