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1/4 页)
九雅好不佩服,这些人的话都说得很是动听啊,她很赞同的点了点头,“说是说得没错,可是侄媳总觉得,这府里头的人说一套做一套,极是表里不一,并且都是喜欢用证据才能说服的人,既然如此,那侄媳就要逾矩了。”
她运尽目力四下一扫,年龄虽小,但是一股迫人的威势尽显无疑,“首先,这位道长说,候爷犯病与我有关,可是我怎么听说,我还没进府的时候,候爷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再说我家相公,他犯病也好几年了,想不到这时候也一齐栽到我头上来,真是我身上有什么煞气,让他们的病不得痊愈吗?我才进门几天,被安上此罪名,真的是好不冤枉。其次,此道长的话最让大家信服的,无非就是他说内院大槐树枯死的事,其实依我看,一棵老树要枯死一般也有他的自然规律,很正常。再一点,这树若是枯死得不符合自然规律,那就是非正常枯死。既然是非正常枯死,那就要查个水落石出,看究竟是怎么个非正常枯死法不是?而如今大家都是在这里只凭一个神棍的一面之词,就将我说成大煞神送道观里去,能让我没有怨言么?”
闻采荷冷笑道:“那你又想怎么样?”
九雅凝目盯住她,听说这位二嫂很不知好歹,收了傅誉一间铺子竟嫌少,所以才这般变本加厉的来找自己的麻烦。好吧,算你狠,转明儿总要找个名目了,把那铺子又收回来,既然给好都不见收,那就一个子儿都别想从这里拿走。
闻采荷被她清冷的目光看得心里一怯,九雅已经满意地说道:“我能怎么样?自然要问问这位道长有没有摸着良心说话了。”
她的话一说完,已经围着吴道士转了好几圈的傅誉突然一把抓向吴道士的胸口,所有人惊呼,还以为他要向吴道士下毒手,未料傅誉只是在他的衣兜里一掏,竟掏出了一叠银票和一幅小画卷。吴道士两眼瞪得滚圆,被掏了银票,简直比掏了他的命还重要,他挣扎着不顾脖子上的疼痛,一下子就朝傅誉扑去。
傅誉将银票举得高高的,一数竟有三千两之多,再将那画卷一打开,上面画着一个小美女,秀眉丰唇,呵,好家伙,居然是他家娘子的画像!
寒子雅将吴道士像拧小鸡一样又拧了回来,一脚踢翻香案上的香蜡,再一脚将吴道士蹬到桌案上,吴道士喉咙里发出垂死挣扎般的低吼,却就是奈寒子鸦不何。
九雅已从傅誉手里接过银票和画卷,将银画板到吴道士面前,笑道:“道长,想不到你一个出家人很有钱的嘛,动不动就怀揣三千两银票出门,小心被人打劫啊。再有,你这位道长怀揣我的画像作甚?认人么?是不是把我这人一指出来,这三千两银票就成你的了?老实告诉大家,是不是这样?”
吴道士哪里肯承认,直骂她血口喷人,小心头上有神明云云。
九雅才不听他的胡骂,神明要惩治的应该是他这个受人钱财的神棍还差不多。她一手银票一手画卷的半提着给院子中的人看,“奶奶,三叔,三婶,你们现在可看到了,为什么刚才吴道长能一眼就指出我来,并不是他受什么煞气的指引,而是因为早已经有人给他画了我的画像,他能不认出我来么?”
三老爷和三夫人只觉不可思议,凑过来仔细瞧,老夫人也有一些迷惑起来,望着那道士,皱眉问道:“吴道长,你怎么会有我家孙媳的画像?”
吴道士扭过头来恨恨道:“这是我在一进门候府的门就感应到了煞气,在打坐中用神识看到了煞气的来处便画下的,怎么了,本道为你们候府鞠躬尽瘁,结果还讨来一阵群殴,这等没天理的事,等本道回去,自会叫观主来讨个公道。”
他狡辩起来头头是道,老夫人一下子就信以为真,三老爷和三夫人看着那幅画像,一时也难以分辨吴道士所说的真假,不过总算处于半信半疑之间。
老夫人喝道:“寒子鸦,把吴道长放开,不管怎么样,不能仅凭几张银票和一张画像就说道长是骗子,无凭无据的,就不能把人家怎么样!放了他!”
寒子鸦当没听见,两眼望天。
九雅知他们信鬼神之说已深入身上每一个细胞,这个道士平素又是惯于编排似是而非的话,叫人左也相信他,右也相信他。但是今晚非要他给自己正名不可,也非要将那幕后想要害自己的人找出来!看看究竟是谁?又为什么要陷害自己?
于是她给寒子鸦一使眼色,示意他只管下狠手,不信这臭道士能忍住疼痛不开口。
寒子鸦收到暗示,当下长声大笑,一把又将吴道士又香案上提了起来,手下这次用了暗劲,劲气自吴道士命门暗渡,引得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