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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在党的人。但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你们的组织为什么会到处捕杀你们这些坚决抗日的人?好了,我不多问了,也不想知道那么多。你们的秘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是说话算数的人。诚信是我们道上人的惟一约束。这一点请你们务必放心。”
韩剑雄一指她,大声说:“你听好了,我们从来没有把你当过外人。到了南京我们就更是一家人了,以后不要再说两家话。记住了?”
吴英芸笑笑说:“这命令的口吻,好听。我喜欢你这种吆天喝地的性格!”
韩剑雄没敢潜回家中同老母辞行,他知道韩家必定被日本人严密监视起来了。他听说,紫光寺的僧人们为父亲及被日本人枪杀的住持和僧人举行了隆重的葬礼。他们把这些忠烈们安葬到了独乐殿下的洞井里。
葬礼那天,紫光寺院里来了很多人,各界群众以*的形式,抗议日本军国主义者的暴行。在人群中,有一双眼睛在机警地搜索,这人就是纪贞仁。然而,她失望了。她没有发现韩剑雄。她和群众一起跪地叩头,长泣不止。她痛恨日本人的暴戾,悔恨自己无能,未能保护了国宝和忠烈,她宛惜同韩剑雄失之交臂,未能完成组织交给的任务,也未达到与韩剑雄不再分离的目的。
“韩剑雄,你理解我的所为吗?理解我的隐痛吗?你感受到了你的恋人深埋心底的思念吗?韩剑雄,你在哪里?”纪贞仁在心里喊着。
那段时间,纪贞仁心情郁闷至极,心一直系在韩剑雄身上脱不开,而她却不知道,韩剑雄已经踏上了前往南京的征程。
走之前,吴英芸不知以什么条件,向当地黑道上的同流,要下了在电影院曾同她一起作案的那精灵般的小女孩。这女孩本是孤儿,无名无姓,无家可归,愿意跟吴英芸走。在南下的路上,大家就都喜欢上了她,给她起名叫“灵儿”。
破译者说2 (1)
随着破译的不断深入,《金鸳鸯》手册中的内容越来越多地呈现在我的眼前。我的心时而狂跳不止,时而郁闷难忍。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我难以自制,长泣痛啼。
我那不可理喻的父亲,真的用了他与母亲爱情故事中的经典语言,当作了这部手册中多部分密码的密钥。
父亲母亲的故事,在多个方面超出了我的想象。其中一些事情,一下子就能刻在我的脑子里,可我却长时间理解不了它的内质所在。
我想,待这本手册被完全破译之后,也许,我就能接受的了父亲母亲的所作所为了。
这些日子,我的破译尽管有所进展,但总体上还是零散式不系统的译出,其中一些关于藏宝的内容较难破解。相比较而言,涉及父母感情生活的内容破译得较为顺利。当然,这和父亲编制手册时用他们的爱情故事作密鈅有关。
那个周末的晚上,我成功地译出了父亲写给母亲的一封信。在这封密信中,父亲在用他与母亲的故事作密钥加了一次密之后,又多用了一招,用中草药相关知识作密钥又加了一层密。
开始,当我发现其中有“中草药”这样的字眼时,就去寻访了老中医。最终,我解读出了父亲是把记中草药的秘诀改造成了密钥。如,按数字排列记:半边莲,一见喜,两面针,三叶人字草,四季春,五爪龙,六角仙,七星剑,八角莲,九层宝塔,十大功劳,百日红,千里香,万年青;按动物记:牛腩,羊舌兰,马蹄香,鸡脸花,犬尾草,猪牝耳;按复字记:月月红,扑扑草,菠菠菜,带带花,刺刺草,青青竹,紫紫叶。
在破开的这封密信中,有三点狠狠地扎了我的眼睛:
一是我的父亲居然还在菲律宾的马尼拉战斗过。
二是我的父亲居然还与另一个女人有过非凡的感情。
三是《金鸳鸯》密码手册居然还有一册复制本。
贞仁,我所爱的人,你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我编完这部藏宝手册后的生命状态。
你不知道,菲律宾的环境对于我们是多么的残酷。
我所爱的人,请原谅。在我写这封信的时候,我脑海中除了反复出现你的容貌之外,还时不时出现另一个非凡的女人。她是一个同我并肩战斗很久的亲密友人。
她叫吴英芸,与我生死相依的战友,一个被人们所不齿的盗贼。她将带着我交给她的神圣使命,带着我全部的生命,在一天的早晨,从马尼拉前往上海。
提到上海,我的眼前弥漫着腥臭而躁闷的浊雾,脑海里却飘落着万里之外的雨丝。
大上海,我的故土,我的企盼,我的使命,我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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