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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颜算帐,却看见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也是心惨胆寒。)
(两个丫环又哭又笑道:“这才是咱们心胸广大的主子,也不枉奴才跟您了一场。”
李玫接着问道:“小主儿,您换命未死,就应当及时回来,奴才相信曲大夫说主上如此伤心一定是真的。您为什么逃来逃去,又去南拓,又去昊轩,又去秋呈的。”)
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是十岁到十五岁,我先是住在绿柳山庄里头,哥哥们太疼爱我了。有一次我生了病,想吃大舅舅带回来过的千层糕。等我醒来一看,床头放着热呼呼的糕,原来是涔哥一夜来往六百里,给我买的。那时他们有空就陪我到外头去看山看水,我就对自己说,以后能走,就背个行囊走遍山山水水。
苦栎内乱在即,绿柳山庄在苦栎,哥觉得不安全,哥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我就去了北夏,进了北夏国学书院读书,那段日子真是铭心刻骨。我所在的书院中都是各国来的皇子,他们是到北夏来做质子的,北夏想收拢这些质子,所以就安排他们进书院。那些质子们分成三六九等,从鸿雁、前秦等盟国来的皇子各个趾高气扬,那个风沉林更是不将人放在眼里。几个跟北夏交情一般的自忖回国后也没有什么出息的质子,就整天吃喝玩乐。而与北夏交恶的国家,是为了相互牵制派了质子来,有些害怕北夏,质子便懦弱得很,可有些却表面怯弱,实质坚韧,那索兰哥哥就是其中之一。我与他们同病相怜,又住同一个院落,所以一起吟诗作画、下棋弹琴、煮酒品茶,结成了异姓兄弟,被人称为“春风五友”。
你们猜不到吧,今日的南拓帝君君耿星当日是我同桌,每天都早早替我放好了书具,研好墨水,还常常拿着书考我背习的功夫。我虽然口不能言,可是用指夹着笔在纸上飞快的默写下来,君大哥还嫉妒我过目不忘。秋呈前帝君古素问就住在我旁边,那时晴轩当我的伴僮,可他老是在书库看医书看得忘记回来,古大哥就常来给我洗脸洗脚,有时整个晚上就陪我说话。昊轩帝君轩辕至每日给我带三餐,服侍我三顿,否则我早就被那粗心蛐蛐饿死了。索大哥则是天天陪着我散步,边散边讲趣事给我听。那时咱们三日一小聚,五日一大聚,我把他们作的诗都谱成曲,再让古大哥唱出来,那种风雅让人刻骨。
那年书院散学,我们五个一起去爬北夏最高的勃良峰,他们四个一路背着我,略无愠色,上了峰顶,已经深夜,大家席地而卧,静观星象,就有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之感。第二天日出,古大哥把我抱出来,看到“云霞出海曙,晓日入云空”的壮景,感受到了平生未感之豁达境界。可惜啊,人生无不散的宴席。索大哥仙去,古大哥出家,只剩下两位大哥还在帝君的位置上奋斗。(说完风凝很久不再言语,想是在怀念那往昔的风光。)
(此时龙泽人方才明白为什么泽主去昊轩,昊轩帝君行了子侄辈的大礼,还口口声声“好兄弟”,礼敬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原来他与小少主有同学兄弟之谊,这就难怪了。
红叶大师长叹道:“蓝烟施主莫怪老纳讲不中听的话。刚长小施主讲‘红颜祸水’,这话用在小施主身上倒也恰当。据空大师对我言道‘他要去收秋呈君古素问为徒,空大师说,古素问本来就有慧根,如今情事已绝,心上人已经老去,红颜不复,他痛心至致,已经不再留恋君位,所以空大师去点化他。’老纳不是多嘴,这红颜只怕就指小少主。蓝烟施主、泽主,所以老纳再向泽主厚颜请收小少主为徒,小少主入我门中,必能光大佛法,永福永寿。”
风涵见大师点破,便点头道:“是红颜确实是弟弟,那时我觉得弟弟就在秋呈,所以连夜追去,弟弟已经离开。我便责问古兄为何放弟弟离开,古兄非常伤心,只是对我道‘本来就是一枯树,如今失了春风,木再也发不了了,不如作了古。’第二日晨便扔下皇位,和空大师去了。”
玉蓝烟怎么舍得让这个小业障出家,便宛拒道:“大师,此儿极顽劣,不是空门中人,只怕坏了你苍叶寺的规矩,可是不妥当。”大师便摇头不语。
玉龙吟道:“那两个孩子怎样?”
风涵道:“母亲,他们两个必定要上门,到时候您亲自看看就知道了。”)
那两个丫头又道:“小主儿,您讲了两个时辰了,又说又唱的,看来您的脑子是好多了,主上知道了可是高兴得开心花了。”
小主儿古古怪怪的一笑道:“你们还真以为我撞傻了么?”
“那当然了,您不知道,这些天您变得有多可笑。像个三岁小孩子一样,主上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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