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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票支吾着,刚才鼓起的勇气又消失了。
我叹了口气,说:“都怪我,总是忍不住向别人炫耀,结果东传西传,就传到钱诚耳朵里啦!”
银票没有说话,沉着气看我,我于是又握紧拳头,愤愤的大骂:“我猜一定是李四,我在钱诚那里见过他,说不定就是钱诚派来的内奸,现在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我故意作出一种口气,仿佛李四是我的一个朋友。
究竟我认识的人中有没有叫李四的?
嗨,管他那么多呢!
银票松弛下来,跟着我说:“元宝,你就是太单纯,对谁都不防范。”
“是啊……”我是真的垂头丧气,“这下可长记性了,不可以再那么大嘴巴……”
他过来拍拍我,以示鼓励,我也搂住他的肩膀,像以前一样,我们仍是好兄弟。
总算让他放心了,我暗中舒了口气。
我不想他一辈子为此担惊受怕,金子永远也不会知道真相。不知道真相,他们两个会幸福的过一生吧。
回到客栈,花潜依旧在门口等我,他总是不放心我跟银票在一起。
进到房间,他忽然问:“元宝,你知不知道,泄漏伟哥秘密的是谁?”
我于是将李四的故事又讲一遍给他。
刚刚才说过要长记性,不可以大嘴巴。
如果告诉花潜,他说不定会扒了银票的皮。
花潜听我绘声绘色的讲完,却笑了,抱起我滚到床上,吹熄了灯。
黑暗中,他用很夸张的语气说:“是啊,那个李四,我早看他不安分!”
我不禁狐疑,难道被他看穿了?
可惜光线太暗,看不到他的表情。
唉,算了算了,烦恼这些做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我还是尽情享受我的快乐吧!
接下来,是一些人的结局。
依依姑娘看破红尘,出家修行,我去看过她,此刻她的神情沉静而安然。与清灯古佛为伴,我还是有些为她惋惜,但她对我说:“施主,贫尼前半生如无根之萍,能得以长伴我佛,洗尽平生罪孽,实是大幸。”
我想,大概每个人幸福的形状,都是不同的。
惜惜姑娘结识了一位武功高强的年轻侠士,两人一见倾心,携手笑傲江湖去了。
花潜送给银票和金子一片很兴隆的店面,让他们自己门户。金子贤惠又能干,很有老板娘架势,帮银票料理生意。不过她很快就闲了下来,每日只坐在柜台后面做针线,给即将出世的宝宝缝衣裳。
我很羡慕,对花潜说:“你也生一个玩玩吧。”
他很粗俗下流的回答说:“你生比较方便,因为你那里比较习惯东西进进出出。”
我于是说:“小孩子嘛,总是哭,烦死人的,还是不要的好!”
比较难搞定的是钱诚。原本我和花潜准备将钱记的产业重新归还给他,可他总是冷笑着拒绝。
他仍住在钱府的老宅子里,每日喝的酩酊大醉,将家里的家具摆设拿去当掉,然后在赌场里醉生梦死。
我自责不已,觉得是我让这样一个高傲的人沉沦。
花潜冷笑说:“他不过是存心跟我们过不去而已。”
于是他拿着所有钱记的房契和店契,到赌场里,每天输给钱诚一张,半个月以后,终于全部输完了。
我问他:“为什么他明知你是故意输给他,却受之不恭呢?”
花潜摸着我的头说:“人的自尊有时候很容易取悦,他不是一个固执的人,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台阶。”
但是,让我们吃惊的是,钱诚转手便将这些房契店契卖掉,收拾好行囊去远行了。
临行那天,他找到我们,从怀里拿出我的那张卖身契,对花潜说:“打赢我,这个就还给你。”
于是这两个人就扭打在一起,势均力敌。我怕花潜吃亏,也加入战斗,虽然胜之不武,但是钱诚也无话可说,因为打架之前并没有说,不可以二对一,哈哈哈哈!
他无可奈何的将卖身契撕成碎片,说:“我也要去找能够和我一起打架的人了,再见。”
接下来论到我和花潜了,我们周游全国之后又回到清水镇,花潜盘出了以前的买卖,开始了一项新的事业——花店。完全颠覆了传统花店成盆买卖的形式,化整为零,融入现代经营理念,清水镇的情侣们全都趋之若鹜。
虽然我们距离白头偕老的目标还有很多很多年,但是我想我和花潜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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