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白日宣淫(第1/1 页)
没有躲开。
“如何认出的?”
她不傻,厚实胸肌可比那硬木厢壁舒服。
“骈句。”
凌延川耐心解答,发声时胸腔共鸣,话语好似就在程扬知耳边。
“众人所书骈句风格各异,出于何人之手一阅便知。”
“那帝君没有怪罪你吗?”
她亦读过类似剧情,此举罪称越俎代庖。
“嗯,责我回詹事府学堂参考,须得所有先生肯定,才可入朝。”
凌延川渐渐收拢搂在她腰后的手。
“如此麻烦?”
程扬知微微支起身,睁开眼叹气。
她这些时日里为了备考,困疲缠身,如今凌延川也要经这一遭。
“詹事府学考不难,无非就是谈政论道。”
他又将程扬知搂回怀里,轻轻拍打她后背,好似安慰。
也对,人家一介优等生,何须她这个特困生操心。
眼皮逐渐沉重,程扬知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明日不必陪我。”
凌延川见状突兀开口,倏然驱走她困意。
“为何?”
“你白日还需前去学堂,应好生休息。”
他兀自收紧臂弯,抬起另一只手遮于她眼前,以挡轿外光亮。
“可你的伤……”
“伤已结痂,无大碍。”凌延川语气冰冷,与这六月天格格不入,“拄拐亦可独行,父君不会怀疑。”
程扬知不再接话。
她理所应当地以为凌延川是在疏远她。
见她忽然起身,离了他怀抱,神色好似失落,他又借口转移话题:“之前答应过你,为你在京州盘一间铺子……”
程扬知果然回神,目光充满期待。
凌延川十分享受观察她表情变化的时刻,因此故意拖长尾音等待她的反应。
“……胡硕已命人将事情办妥,待我入朝为官,在宫外设府,你便可去做你所愿之事。”
她顿时难掩欣喜,扬着笑正欲言说感谢,却又及时止住激动情绪,故作矜持。
“那,你入朝后有何打算?”
眼下计划步步皆在算计中,可凌延川的弑母之仇难报,幕后主使依旧不曾露出马脚。
敌暗我明,他下一步棋该如何走,仍是未知。
“且试探四少主一番。”
他并未完全卸下对四少主的怀疑。
程扬知点点头,如今案情缺少突破口,那便要主动出击。
“君夫人……”
她话音未落,凌延川竟猜中她心里所想。
“你认为君夫人答应劝说父君之事,存在疑点?”
“嗯。”
那日君夫人过于爽快,甚至不问缘由。
按理说,她当是不知凌延川这些年来受翁老先生指点,与朝臣合作。
心有愤懑,壮志难抒。
可她又为何掺合此事?
“君夫人是帝君继位前的嫡妻吗?”程扬知没头没尾发问。
“非也。”凌延川虽疑惑她为何好奇此事,但也耐心解答,“君夫人乃后宫之主,其位仅次帝君。须掌理后宫诸般事宜,诸如妃嫔起居、赏罚、宫娥宦者调遣等皆属其责。”
她听得一头雾水。
“立储后需考虑政因、宗亲等复杂关系来选储妃,即继位后的君夫人。”
“如此地位,为何称君夫人。”
程扬知不忍嗤笑。
“责重如山,称谓却似依附他人。”
凌延川不知她为何突然对此事妄言,却也不阻止。
“那你认为,该如何称呼此位者?”
她扯了扯嘴角,望向被轿窗分割成块的青天。
万里无云,艳阳当空。
她掷地有声。
“当称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