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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的衣服中抽出来,下意识的送到鼻端嗅了嗅。
说是要上楼去,不过两人在起身之前又扭股糖似的纠缠在了一起。正在缠绵之际,忽有一名佣人隔着客厅房门大声喊道:“少爷!参谋长来了!”
参谋长来的很惊惶,见到了穆世和小扎尔贡后,劈头就说道:“完了!楚泽绍没死!”
穆世和小扎尔贡本来都是一脸春色的,听了这话就一起愣住了。
参谋长的第二句话是:“那帮利马兵装溃败,其实是藏进山地里打埋伏!前线刚来的电报,咱们在山地里折了将近五千人——那帮利马杂种把咱们的人用大炮围起来轰!”
参谋长的最后一句话是:“完喽完喽!楚泽绍这回是要和咱们拼命喽!”
参谋长离去后,穆世就和小扎尔贡对视了一眼。
穆世脸上的神情倒还没有太大的波动,小扎尔贡却是明显的又惊又怒。
“卢比叔叔!”他一扫方才的柔情蜜意,坐直了身体后皱着眉头质问道:“这可怎么办?您没能杀死楚泽绍,还把他给彻底激怒了!”
穆世没话说,伸手去摸酒瓶。
小扎尔贡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激动情绪:“他略施小计就折了我们五千人——我们能有几个五千人去供他炮轰呢?”说到这里他扭头望向穆世:“如果他一路打过来,那我扎尔贡家的产业也保不住了!”
穆世连喝了几口酒,似乎是让小扎尔贡逼问的晕头转向了。
小扎尔贡站起来在沙发前踱了两圈,忽然又转向穆世,预备大发议论似的吸了一口气,然而最终也没说出什么来。
恨了一声,他转身向外走去:“我这就去指挥部盯住战情——我的天啊!您真是我的好叔叔,我爱死您了!”
小扎尔贡对于穆世,一直是恭敬亲爱之极的;像今天这样做出如此直白的埋怨,真是在先前不可想象的事情。可穆世也没有反驳什么,只是怔怔的坐在沙发上,仿佛整个人都从那方才一瞬间起傻掉了。
“没死?”他问自己。
随即他向自己点点头:“没死。”
居然没死,他都做到这种程度了,大船都被烈性炸药炸成碎片了,他区区一个姓楚的居然没死!
不但没死,而且还气焰更胜的反扑了过来。
穆世忽然就笑了一声。若论打仗,全布确有谁能胜得过要拼命的楚泽绍呢?
他抄起酒瓶站起来,开始满楼里大喊小南卡。
他自认和小扎尔贡不过是一对露水鸳鸯,真到了大难临头的时候,还是要各找生路的。他扎尔贡家的事情自己管不着,而自己这个姓穆的也顶好别指望着他能多么情深义重。情形当然还没有危急到立刻跑路的程度,不过应该随时预备着——幸而雪崩的季节早已过去,嘉措喇嘛的大庙不再是个可望不可及的地方了。
叔侄二人
小扎尔贡把穆世能指挥得动的卫兵全部调走了。
大概两个人先前柔情蜜意太过,以至于穆世产生了错觉,以为双方是对露水鸳鸯,大难来时至多是一拍两散也就罢了。他没想到小扎尔贡会忽然变成一只鹰鹫,恶狠狠的一口叨住了自己。
他一直是寄人篱下的,虽然名声在外,其实是光杆司令。现在他有点心慌,可也不动声色,只对小扎尔贡玩笑道:“你若是把我送到楚泽绍那里,大概他就会停止进攻了。”
小扎尔贡笑微微的看着他,一双黑眼珠子不知怎的就泛了蓝,好像是愤怒到极致后的平静。
“卢比叔叔,您怎么连我的心思都看出来了?”他也玩笑。
穆世满脸笑意的凝视着他:“因为我很关心你嘛!”
小扎尔贡把双手插进袍子两侧的大口袋里:“我就知道卢比叔叔最疼我了。”
穆世缓缓的眨了一下眼睛,声音和悦的好像暮时庙宇里的钟声:“我这么疼你,你要怎样对我呢?”
小扎尔贡走到他面前,又抬起双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神情认真的答道:“那我们两个自然是要同生死、共进退了。”
穆世听出了言外之意:你把我连累到了这般地步,我看你往哪里逃?
可他一定是要逃的。不逃怎么办?留下来等着被俘,再去德堪里住上半年?
恐怕这次连睡黑牢房的待遇都没有了,当场就是被虐杀掉。利马军队里有一道死刑法子,是把人吊在树上,从脚踝开始用刀划开,活扒皮。
他差点把楚泽绍炸的粉身碎骨,没有信心能再穿着这身皮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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