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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穿两件啊?” 棒槌学堂·出品
“嗯,因为那件戏服很宽松,我也不想一直穿那种衣服啊。”
“我却穿这么少。”
我摩擦着肩膀,心想你好歹也说句“不,你穿那样很可爱”嘛!圆紫大师说:“借你穿吧?”
他递出一团鲜艳的衣物,我忍俊不禁笑了出来,然后伸出手。
“要穿吗?”
“我把它摺好。”
“啊,真是不好意思。”
圆紫大师顺从地递给我。
我接下那件戏服,心想,前座【注】应该摺得比我好吧。唉,算了。我转念一想,开始摺衣服时,老板亲自端水杯过来。
【注】:日本落语家的等级从高至低依次为“真打”、“二目”、“前座”。“前座”皆为暖场的入门弟子。
“谢谢您。”
圆紫大师应了一句“不客气”,指着糖罐说:“怎么样?”
“一如您所说的。欸,除此之外”老板激动地说,“好久没看到这么精湛的演技了,演技的力量真可怕。”
“这下子那个女孩不会再上门了吧。对了对了,我的灵感来源是马克白。”
“啊,原来如此。”
我猜也是。那种骇人的荒凉与孤独,正是失意的马克白。这或许是圆紫大师的免费表演,而观众则是提到《马克白》的我和当过演员的老板。
店内的客人原本处于神经绷紧状态,听到这种爽朗的对话,似乎认为刚才是无伤大雅的余兴节目。我甚至听见有人窃窃私语:“是圆紫喔。”
“听说您当过演员?”
我一问,老板害羞地说:“哎呀,那是好久以前的事,都已经是二十几年前了。”胡子老板露出了微笑。
“您要不要坐下来?”
老板一脸亲切地摇摇头。
“打烊之前,我不会坐在客人的座位。”
老板的作风干脆,令人心生好感。
“其实您比较喜欢红茶吧?”
“是的。欸,这是因为我在学生时代,前任老板在这里开咖啡店,他泡的红茶很好喝。”老板动了动嘴唇,仿佛舌尖忆起了当时的红茶滋味。
“我每次点红茶,总觉得茶变得更好喝了,很不可思议。我说:‘叔叔,这茶真好喝。’叔叔问:‘不会涩吗?’。”
老板的语气豪迈。
“我回答:‘不会啊,而且很香醇。’叔叔说:‘小朋友,你真识货,这才是红茶的真正味道。’然后,他教我如何品茶,一开始给我喝初学者喝的淡茶,但我喜欢这种茶,于是他渐渐改泡真正的红茶。”
“所以您迷上了红茶。”
“倒也不是因为这样,好像还有另一个原因。我从学生时代开始演戏,沉迷其中好一阵子。我自以为改掉了乡音,但是每到重头戏时刻,讲着讲着总会突然冒出地方腔调,我心急如焚。这时候,叔叔说:‘我老了,店要收了。’他的决定对于东京或日本而言,都是一项损失。”
“没错。”
“谢谢!幸好,我家的经济状况还不差,我向家人再三央求,硬是顶下了这家店。欸,我心里打着另一个如意算盘,到东京工作就能尽情欣赏喜爱的戏剧。一开始我也卖咖啡,但自定专卖红茶之后,书刊和杂志纷纷报导,这家店能够一直经营下去都要归功于他们。”店门打开,五名客人走了进来。老板说向我们说了声“抱歉”,马上回到柜台。
“快说吧。”
我把衬衫摺好,还给圆紫大师,拍了拍手。
“说什么?”
“哪还用说,当然是这个啊。”
我抚摸糖罐的盖子。
“喔,是啊。”
圆紫大师说。
“为什么展开了砂糖大战呢?”
“嗯!” 棒槌学堂·出品
“为什么加了七、八匙糖,把茶弄得那么甜呢?”
“嗯、嗯。”
“其实这个问题本身就没什么意义吧。”
□ 15 □
我微微张口。圆紫大师接着说:“我问:‘她们加糖有搅拌吗?’你回答:‘倒也没有。’如果没有搅拌,应该是不想让红茶变甜,她们的目的不是增加甜度。你之所以这么认为,是因为我提起《屈强炙》,说到忍耐吃下辛辣食物的故事。”
工读生送红茶过来。这么说来,我们顾着讲话,都没有点餐。我一看老板,他以手势一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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