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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已经了解了
树林,在黑暗中我几乎已经对它们失去知觉。我只能靠触摸找到我的路,我的手指可以分辨出东方和西方的不同,我可以揉一块泥土来测出我离河边有多近。不久之后,我可以从我手中落下的羽毛分辨出是鹣鸟,或是麻雀,或是鸽子的。
当石堆已经和村中最高大的人一样高的时候,我开始下一个工作。我开始打扫房子。我下决心要除去所有的灰尘。我打扫地板直到扫帚凹凸不平地都竖立起来,不能再用。我开始清洁直到我的手指开始隐隐作痛,当黄铜门锁的把柄开始发光,水壶被擦净,窗户明亮的发光的时候,我才满意。
我用我母亲用来修剪前门玫瑰的剪刀剪去了我那被烧的头发。我的头发还不如一块黑色的窗帘。我再也不需要它了。我的头发总让我想起母亲,那是我唯一像她的地方,我们共同拥有的特点。我再也不想因此为荣。我想要像石头一样坚硬冷漠,因为石头不会有感觉,不会哭泣,不会看到事物。当我走过荆蕀的时候,当我在树林中把石堆越建越高的时候,我希望对任何事物都没有感觉,那才
是我希望的。
在最黑暗的世界中我没有任何主意,那里是否有希望可以成为现实。现在我明白了那些希望是经过人们仔细考虑的,那些是像最细的箭划伤一样确信的希望。
马上我期望什么,就会成为现实。
不久,我开始穿我父亲的旧黑色靴子和一件破损的皮夹克,感觉像是穿了一身盔甲。我把几个光滑的石头放在口袋中,还有一个用木头和皮带做成的弹弓。我已经准备好如果强盗们回来的方案了。我抽着在抽屉中发现的烟。我喝我从厨柜中拿下来的杜松子酒直到我的胃开始灼痛。
在一个灰色天空的夜晚,我走进被毁坏的果园,从仅有的玫瑰树上剪了一些刺下来,然后把它们缝到了我的衣服上,一个接着一个,直到我的手指开始流血。现在我已经毫无感觉了。我不会再有任何的感觉了。
同时,仓库中的食物越来越少,我的胃也总是抱怨。我讨厌我的胃总是想要食物。我不接受任何东西,食物无法减轻我的饥饿,水无法减轻我的饥喝。灾难发生的时候我应该在街上卖菜。相反我那时在除草并想着午饭。我站在这完美的蓝色天空下而感到难过。
我找到一根大头针和一些黑色墨水。我开始给我的手臂做记号。我开始画略图,然后是一只蝙蝠,还有是一只看起来像是世界末日中找到的玫瑰。我现在没有了母亲,父亲和月光下的姐姐。血与墨。忍耐之后是黑暗,曾经的绿色变成黑色。
那天谁在家中谁去城市的决定是可以改变的,一张命运的白纸改变了我的未来。我可以继续坚持。我可以追上他们。当灾难发生的时候我就可以求助我的母亲。最后我可以看见的她是黑色的头发还有在她身后的火焰,红的像玫瑰。
但我还是活着,一个眼睛被烧伤的女孩,一个视觉模糊不清的
女孩,一个胃在鸣不平的女孩,一个用黑色的墨水描绘她自己的女孩,仿佛那可以改变任何东西。过去,我只是想一件事情:成为16岁。一个简单容易的欲望。那一天不远,但也可能永远不会来临。我不再对我的希望与日光的持续相比,小鸟还会歌唱,我确信我的果园也还会生长出植物。
第六章 这是我的梦想
这是我的梦想。
只是想要黑暗,我开始睡觉。我越睡越久。我忽视日光和希望。我不在乎天空是否开始洁净。大多数灰尘已经落到了地上,留下了一条暗淡无生气的地平线。我可以看见一些地方出现白云了。有阳光的承诺。但那并不是我想要的。我宁愿睡觉也不愿吃东西或是看见天空。每次我把墨水和大头针放起来的时候,我把所有的窗户都关上。当我睡觉的时候我都在桌子下面睡,我感觉那样安全些,我用围巾蒙上我被烧伤的眼睛,那样不至于一丝的光线打扰我或是提醒我丢失过了什么。
当我睡觉时,我的梦中世界是那样的。我的姐姐打扫灰尘。我的姐姐打开了窗户。她的头发和月光一样的颜色,冰一样的颜色。
“帮帮我。”在梦中她对我说—当窗户被卡住了,当门开不开的时候,当灰尘太深她一个人无法清除的时候。
我就从床上起来,做她要求我做的事情,因为我从来不拒绝她做任何事情。再来一次,我是格林,我有耐心。我是一个长发拿着一本打开的书的女孩,白色的书页,空荡又干净,黑色的词语像是在飞的乌鸦,依旧等待着未来,依旧有希望,依旧是我。
我无论何时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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