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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惜玉走后没多久,某个被人推倒在地,当了床垫不说,还被吃干抹净的人,终于缓缓坐了起来。
门外传来一声夹杂着尴尬的轻咳,“主子。”
訾容枫伸出去拿衣服的手僵在半空中,良久,才吩咐门外人,“去帮本王买件外衣来。”
站在门口是訾容枫的暗卫宋越,他应了声,就在这深更半夜里,去给他的主子买衣服去了。
他刚才已经退的很远,无奈,练武之人,耳力天生敏锐,哪怕到最后干脆捂上了耳朵,他也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
其中,让他最脸红的,当属于那个女人低声喃喃出来的,对他的主子所谓的安慰之言,“放心吧,我会很温柔的,应该是不痛的吧。”
他的主子是没发出声音,倒是她吃痛的惊呼起来,这不是一个暗侍可以想的东西,宋越摇摇头,摒除一切杂念后,在街道的两边飞快搜索着裁缝店。
……
訾容枫穿着月牙白的中衣,缓步走到了窗前,真是个有意思的女人,比他想象的要有意思多了,只是看样子她并不认识他。
巧的很,他在昨天刚拿到了她的画像,勉强算是认出了她吧。
也好,这样游戏似乎更好玩一点。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宋越才拿着一件衣服回来,他自从走进门,就低头不敢看訾容枫,“主子,这是您要的衣服。”
他心里有些忐忑,自小就跟随在訾容枫的身边,自然很了解这位主子的脾气,这么多年,哪怕一直没在盛京,不管是吃的还是用的,却都是最上乘的。
只是这深更半夜的,他也才回盛京——洛安,真的不知道上等的裁缝店在哪,只希望主子能先将就着。
訾容枫一摸布料,果然就皱了下眉。
空气像是凝滞了,听不到一丝声响,宋越讪讪地,把头垂的更低了,实话实说,“请王爷恕罪,属下刚回洛安,对地形还不熟。”
回应他的是衣服抖开的声音,悉悉索索,细微的穿衣声传来,他才敢抬头看眼前人,“王爷,您是回宫,还是找个客栈先住下?”
“父皇不是赐宅子给我了吗?不妨先去看看。”訾容枫负手伫在窗前,也不知道是对身上的衣服不满意,还是对洛安这个地方不习惯,反正剑眉始终微敛着。
“是。”
这一夜,身为訾容枫暗侍的宋越,对訾容枫今夜的表现,也百思不得其解,彻夜无眠。
夜真的已经很深,訾容枫却还在这皇帝新赐的宅子里练字。
主子没休息,宋越自然不敢休息,他恭敬的立在书案边,想说什么,脸上却写着犹豫不决。
訾容枫睨了他一眼,对这个一直跟随自己在漠北荒芜之地的属下,没好气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主子,请恕属下直言,方才那个女子,可是孙皇后的外甥女,恐怕……”宋越迟疑了一下,并没说下去。
“你是怕这是别人下的一个圈套?”訾容枫笔锋一扬,最后一笔一气呵成,笔走龙蛇,刚劲有力,最大家的书法家,挥墨而出的字,与之一比,也不过尔尔。
宋越没敢抬头,只是点头“嗯”了声。
“无妨。”訾容枫放下笔,朝门外走去,像是想起了什么,问身后人,“这几年,我克死几个了?”
宋越愣了下,压低声音,实话实说,“五个了。”
“她呢?”冷不防,訾容枫又接下去问了声。
宋越怔了怔,才明白訾容枫口中的她,指的是谁,稍微想了想,“也是五个。”
“五个对五个,是不是连你也觉得我们很配?”訾容枫有些不以为然地反问身后人。
宋越大吃一惊,他的主子五年内克死了五个,另外一个女人三年内克死了五个,这本没什么,关键是把这样两个人放到一起说,有好奇心的人类,就难免会要联想翩翩。
忙抱拳请罪,“请主子责罚!”
訾容枫摆摆手,“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宋越对他抱拳后,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訾容枫已经换上自己原本的衣衫,白衣如雪,他神情从容淡定,缓步走在这自己第一次踏足的院子,仔细闻着这繁华盛京里浮动的熏人暗香。
不管是在极北的荒芜之地,还是这繁华圣京之地,那张俊美丰雅的脸上,似乎永远不会有过多的表情。
这就是訾容枫,二十年前,出生之日,就克死自己的母妃,随即就被封王的那个宸郡王。
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