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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的,倒像是叫菜市口卖锅的胡铁大呢。”他微笑着打趣。
我也笑了,点点头:“勤之兄说的是。”
他突然又咳嗽起来,我赶紧回身拿痰盂巾子。他伸手拦我:“岂敢劳烦姑娘——”
我看见他袖子被挣撸上去,露出手肘,上面有两道长长的旧疤痕,虽然已经愈合,仍然骇人。他见我盯着他的伤疤,赶忙接过我手里的巾子,把袖子拽下来:“吓到姑娘了。”
“勤之兄,好重的伤。”我看着他。
“嗯。当初一己救人,被歹人砍的。不打紧,早就好了。”他笑着拿巾子擦擦嘴角,“姑娘出来有一个时辰了,快回府吧,胡某身体好了再向姑娘拜谢。”
“那好,我回去了。勤之兄千万保重,我得空再来探望。”我起身笑笑,行了礼出门,却见一道身影在门廊一闪。我走上前两步,早就不见人了,但空气里残留很淡很淡的香粉味道,却是花娇娥身上的那一种。
第一卷 镜之卷 第二十四章 龙榻
第二日,我照例早早到尚仪局办公处点卯时,一个宦官正站在屋内,见我来了,尖着嗓子鼻孔朝天道:“圣上有旨,宣宋掌籍乾清宫西苑御书房见驾。”
罗尚仪在屋里,看了我一眼:“还不快去。”
我便随着宦官走到乾清宫西苑,他拂尘一卷,站定在门外,又对着天报:“宋掌籍到。”
我实在是受不了他的嗓子了,强力压制下自己想捂住耳朵的冲动。
屋内走出另一宦官:“宋掌籍宣进。”
我便走进去,稽首拜道:“臣妾叩见万岁。”
“平身。”他这次回得倒是利索。
我站起来,看见他站在书案旁边,手里拿着一支笛子。这人不会又让我吹笛子吧?我可就会那么两首,吹完就没了。
“宋掌籍近日勤于学习大明女子训诫,听说大有长进。”他把玩手里笛子,“可有心得说与朕听?”
他还真有闲心啊。我满脑袋黑线地回:“臣妾愚钝,进步迟缓,嗯……《女训》,《女训》中是……”
“上次见驾那般镇定,这次反倒结巴了,是什么缘故啊?”他踱到我面前,含义不明地说。
“皇上威仪,臣妾惶恐罢了。”我不喜欢他这讽刺巴拉的口吻,怀疑他是想猫玩耗子般玩死我,所以才什么都不点破。
“你对朕有怨气?”他听了我的话,冷冷一笑,“文榜眼去了湖广近一月,想来宋掌籍是怪朕拆散鸳鸯,不然你二人正是新婚燕尔之时,对么?”
“臣妾不敢,臣妾惶恐。”我怀疑他是不是每件事都要找出恩怨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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