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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代偿失调”。2000年,《英国精神病学期刊》将这种疯狂的绝望诊断为“耶路撒冷综合征亚型二:那些来到耶路撒冷并抱有耶路撒冷具有治疗能力的神秘观点的人——如作家果戈理”。
从某种意义上说,尼古拉也因其耶路撒冷综合征的紧张而备受折磨。他的家族里出现过精神错乱的人,法国驻彼得堡大使这样写道:“随着年代的流逝,保罗(尼古拉的父皇)身体上的一些特性便展现出来了。”发了疯的保罗就像他祖父彼得三世那样被刺杀了。如果说尼古拉还远没有精神失常的话,他此时开始显现的便是其父一些顽固易冲动的过度自信。1848年,他原本打算去耶路撒冷朝圣,却因欧洲爆发的革命而被迫取消计划。他成功地平定了反对其邻国哈布斯堡皇帝的匈牙利叛乱,享受着“欧洲宪兵”的美誉,但是,法国大使写道,尼古拉开始“被莫斯科民族的谄媚、成功及宗教偏见宠坏”。
1847年10月31日,伯利恒圣诞教堂岩洞大理石地板上的银星被人砍掉后偷走了。这颗银星是18世纪时由法国人捐赠的,现在,很显然,它是被希腊人偷走的。于是,修士们在伯利恒展开了一场争斗。在伊斯坦布尔,法国人声称他们有权利替换伯利恒的银星并修缮耶路撒冷的教堂屋顶;但俄国人称这是他们的权利。双方都援引了18世纪的条约作为证据。争闹持续升温,直到变成两个皇帝之间的斗争。
1851年12月,法国总统路易…拿破仑·波拿巴——此人平淡得令人费解,但在政治上却异常机敏,是拿破仑一世的侄子——通过政变推翻了法兰西第二共和国,准备将自己加冕为拿破仑皇帝三世。波拿巴这个女性化的冒险者留着明显打了蜡的小胡子,但并不能将人们的注意力从他那过大的头颅和过小的躯干上分散开来,但就某些方面而言,他却是第一个现代政治家,而且他知道他那脆弱的新帝国需要天主教的声誉,并在国外赢得胜利。尼古拉则将这次危机看作是通过为“俄国人的上帝”拯救圣地而巩固其统治的好机会。对于这两个完全不同类型的皇帝来说,耶路撒冷是他们在天堂和凡间获得荣耀的金钥匙。
詹姆斯·芬恩和克里米亚战争:被谋杀的福音传道者与掠夺者贝都因人夹在法国人和俄国人中间左右为难的苏丹,试图通过1852年2月8日颁发的敕令解决争端,以确保东正教对教堂的最高权威,同时让天主教徒作些让步。但是法国人在这个问题上的态度并不比俄国人软弱,他们将自己的权利主张追溯到拿破仑一世入侵,与伟大的苏莱曼结盟,耶路撒冷的法国十字军国王,甚至查理曼。拿破仑三世在威胁土耳其人时,派了一支名为“查理曼”的战舰,并非巧合。11月,苏丹终于屈服,并把最高权威赋予了天主教徒。尼古拉一世被激怒了,他要求恢复东正教在耶路撒冷的权利,并缔结俄…奥联盟,这样就可以将奥斯曼帝国置于俄国人的保护之下。
尼古拉一世恐吓性的要求遭到拒绝后,他开始在多瑙河流域(现在的罗马尼亚)侵扰奥斯曼的领土,并向伊斯坦布尔开进。尼古拉一世确信自己已经依靠魅力争得了英国人的支持,他断然否认他想吞并伊斯坦布尔的企图,更不用说吞并耶路撒冷了。然而,不幸的是,他最终还是对伦敦和巴黎方面判断失误。面对俄国人的威胁和奥斯曼帝国的崩溃,英国和法国以发动战争向俄国进行威胁,但尼古拉固执地称他们这是在虚张声势,他解释道,他“发动战争只是为了基督教的目的,是在神真十字架的旗帜下进行的”。1853年3月28日,法国和英国向俄国宣战。即便绝大部分战事都远在克里米亚,但耶路撒冷却被置于世界舞台的中心,从那以后它一直就处于这个位置。
当耶路撒冷的驻军整装出发准备抗击俄国人时,詹姆斯·芬恩看到他们将武器放在雅法门外的阅兵场上,在那里,“移动的铁制品在叙利亚阳光的照射下熠熠闪光,因为这些士兵在行进时都佩带着固定好的刺刀”。芬恩不能忘记的是,“我们这次行动的核心所在就是圣地”,而尼古拉的“目标依旧是真正拥有耶路撒冷的圣殿”。
一批与虔诚的俄国人不同的、对宗教持怀疑态度的西方参观者也来到了耶路撒冷,仅在1856年就有一万人左右。他们涌入城市来参观这个挑起了欧洲战争的神圣的地方。那会儿,来参观耶路撒冷仍旧是一项很冒险的行为,那里没有四轮马车,只有随处可见的垃圾。实际上,那里也没有宾馆或银行,参观者都住在修道院里,最舒适的要数亚美尼亚人的修道院,那里有雅致的、通风良好的庭院。1843年,一个名为梅纳赫姆·门德尔的俄国犹太人建造了第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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