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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蓅姜”我阖眼,光亮世界顿时一片漆黑,我伸手环他颈项,靠近自己。
“若是只有这一世,便好且行且珍惜。”我碎碎念,梦呓一般轻。我们这般所处,注定了一切。那般痴妄,究竟要修几生几世方能成全一世深情,三生三世,我不欲要,你,也无需给。
我们能给与彼此的,除了无奈,吞忍与不安,还剩下了什么?
“皇上,您起了吗?”外面传来福来声音。凤御煊不语,似乎不愿接话。
“皇上”
“滚”凤御煊突如其来一吼,惊得我愣住,入宫两年多,我第一次见到他这般盛怒。
他直直看着我,目光如一把冰剑,刺疼我的眼,也刺疼我的心。
“皇上息怒,奴才这是有急事,否则也不敢贸然扰了皇上休息。”福来惴惴而答,似乎并没有打算离去的意思。
凤御煊不语,沉默看着我,我抬眼与他对视,心知刚刚那一番话,惹怒了他,却也不懂,为何值得生这么大的怒气。
福来见没了声音,只得自顾自道:“皇上,元妃娘娘死在落英苑了。”
福来这一语,惊我浑身一冷,不由得自己,话已经脱口而出:“何时的事?”
“回娘娘,早上时候奴婢进去送水时候看见了,似乎夜里就已经去了。”
凤御煊收回目光,抽身而起,不再看我,自己动手穿衣,我坐起身,看他一举一动,并不言语。
“蓅姜,不论人有无来生来世,一生一世或者三生三世,你,都逃不出我的手心,只要有我在,便是生生世世,你也要陪着我一同走下去。”说完,扬长而去。
凤御煊刚走,刘东跌跌撞撞入了房间,跪在我床前急急道:“娘娘,元妃死了。”
我撩眼看他:“我知晓了。”
头昏沉欲裂,就似随时就会炸开,周身冰冷,我不欲再睡,缓缓道:“让邀月侍候我起床。”
刘东看看我,犹豫道:“娘娘,您脸色不好,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不必了,我睡不着,小皇子如何了?”
“回娘娘,许太医顾着呢,已经退烧了,早上清荷喂了些肉粥,现在安稳睡着。”
洗漱之后,刘东为我梳头,我愈发想起元妃之事,如何都觉得蹊跷:“元妃怎么死的?”
“烛台内的钢尖刺入胸膛而死,早上去时,人都已经僵硬了,像是昨日半夜里就死了的。娘娘,难道是元妃见娘娘拆穿她装疯,觉得前途无路,于是自尽了?”
我冷冷一笑:“笑话,她能装疯买傻八个月,连粪便都食得,那竟是哪般坚忍决绝,怎么会如此就轻易放弃生路。况且我没有把话说死,只是给了她三日限期想个清楚而已,犯不着寻死。
元妃那么聪慧之人,这一点帐,心下里还是算得清楚的,让她咬出容妃,她绝对会做,也愿意去做。”
“那就怪了,这元妃又与那吉嫔不同,吉嫔本是替着他人办事,被杀人灭口,也算常理。可元妃明明被人诬陷,不过是只替罪羔羊罢了,杀她有何意义?若是漏了马脚,那不是犯不着了?”刘东觉得奇怪,喃喃而语。
“在落英苑服侍元妃的宫婢是谁?之后可曾说过些什么?”
“那奴婢吓得魂都没了,当场厥了过去。娘娘,要不然,奴才私下去问问那奴婢?”
“不可。”我侧过头看着刘东冷声道:“我前脚去,元妃后脚就死了,事出极其蹊跷。正如你刚刚所说,杀元妃并没有因由,元妃自尽,也绝对不可能,那元妃为何会死?想必有人已经惦念着我的位置,推我一步,早些落势了才好。”
“娘娘,您是说”刘东惶恐。
“现在还不好说,不过事情太过蹊跷,等到展开后续调查,免不了牵连到我。如是这般的话,我们不要涉及太深,留有不打自招的马脚。若是想等我自行入瓮,我此时再出手,便称了那人的心了。”
“娘娘可否心里有数是何人所为?”
我冷眼,轻声道:“这后宫之人,谁都有可能。”
元妃死于大年初一,落英苑里侍候元妃的奴婢醒来之后,交代出当日我曾去过落英苑,虽然只是如实交代,后宫之中,口舌甚快,不出半日,早已尘嚣直上,流言蜚语不胫而走,口口相传,意在指出元妃为我所杀。
皇后姚氏精明有余,见案情与我关联,忙称身子不爽,需凤宫静养安胎,远避是非。凤御煊遣人调查,也是一无头绪,似乎元妃之死,只是一个无头无终的环扣之局,人的确是死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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