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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无需客套,自后便是一家人了。”话出自于口,眼色却不时撩过她头上那支翠玉钗,心绪撩拨,几欲难平。
我并无久坐之意,又客套了几句,起身准备离开。
突来头昏紧痛,眩感肆意,我素手扶额,难欲克制。
“娘娘,您这是怎了?”邀月惊呼,惊得凤云深和周遭的人。
“头有些晕。”
“快扶宸嫔娘娘到寝房休息休息。”
我被下人拥入里间,凤云深一见大事不好,生怕我这汀苒宫走一趟动了胎气,到时候也是不好向凤御煊交代,荒凉的里里外外跟着下人忙活起来。
眼见面前外人都出了去,我让邀月守门,以防有人茹莽闯进来。
头上一只飞凰银簪斜(禁止)发,那是我出门之前特意挑选戴上的,簪身扁薄,犹是那簪尾,早已磨得寒光青亮。时间紧迫,我丝毫没有犹豫,伸手拔下簪,只看了一眼,握紧簪身,伸入裙下,按照原来计划的地方,带了力道生生划下,眨眼间便生出长长两道伤口。
尖物划开皮肉,灼而锐的疼痛清晰从我腿根延传四肢各处,顿觉握簪的手都跟着疼的战抖不已,
几次深感极致疼痛便难再下出气力,而头脑中却极快闪过无数次心里千遍万遍扯破心头的执念。
我深吸一口气,心坚如石,就似锐物划破的并非自己血肉,一划到底。一道,另一道,我看不见腿根处的血液如何奔涌如注,只感觉到剧烈的灼热疼痛,还有充斥于双 腿指尖的温热液体,而后有温热顺着皮肤蜿蜒流下,布满了腿 间空隙。
血腥味浓重,充斥身体周遭,闻了倍感反胃。
正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刘东探身而入,轻声道:“娘娘,事情办好了,您放心。”
我点头,无声迹间将钗尾的血迹拭干,重新(禁止)发间,撩眼看刘东,气息微颤,无力道:“刘东,快去太医院找太医过来,快去。”
刘东不知所谓,猛一抬头,见我双手浸染艳红血色,再一看我下 身牙白丝纱裙已是一片殷红娇艳,顿时吓的七魂少了六魂半,瞠目结舌,结结巴巴,连滚带爬的夺门而去。
“娘娘,您”
我把手搭在邀月手上,极其艰难的站起身,因为伤口扭扯疼痛至极,顿时尖锐的疼感彻整个身体,我几欲无法站稳,只觉得身体不自觉的不停颤抖,寒冷一片。
“娘娘,您撑一下,太医马上就过来,娘娘”邀月也是六神无主,眼泪夺眶而出。再顾不得主仆之分,急急伸了手,圈我在自己怀里,拼了命的往外拖。
人只有在最危急的时刻才能显出她的本来面目,我只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那一年大雪,那个歇斯底里哭泣的女孩,那双哭红的眼。
被她胡乱一扯,我更觉得疼痛加剧,勉强别过脸,敛了笑,忍忍道:“哭什么,赶紧扶我出去。”
一步一步,伤口血流汹涌不止,似有不间断顺着腿留下的温水,湿了纱裙,也湿了绣鞋,留在浅色地毯之上,一个又一个艳如红梅的印痕。
我疼到双腿虚软,头昏眼花。好似裙摆上布满了绵里针,针尖深深戳入皮肉,一波重似一波,疼到心肺,疼入脉络。身侧的一只手狠狠揪住裙摆,却丝毫不能减少我半分疼痛。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动了胎气吗?你们快去传太医,快去。”凤云深完全慌了神,声音颤抖,已然没有从前的淡漠,完全不知所措。
屋子里乱作一团,得了命的小太监也是被吓傻了,急忙跃门而出,却与刚准备入门的另一人撞了个正着。
那人被冲的一个趔趄,小太监则扑身滚了出去。
也许是流血太多,我渐渐有些支撑不住,目眩严重,仿佛晴天仰目望日,满眼白花花的一片。终是双腿一软,身子颓然而落。
我落入一个怀抱,撞疼了身子,也撞疼了头,人顿时清醒许多。我微微睁眼,听见周遭哭叫声一片,朦胧目光落入那样一双温润安然的眼。
他低头看我,分明有慌乱,焦急融在眼中,等不得那些下人杂乱无序,手脚笨拙,不做多想,起身抱着我大步流星的出了门去。
我眼前乾坤倒转,混为一片,冷的刺骨,疼的极致,知觉似乎离我愈来愈远。风刮过脸庞,我缓缓阖了眼。耳边心跳如擂鼓,他走的那么急,还有感知中不停颤抖的人,到底是我,还是他?
假咒
我从不知道两道那样大的伤口竟能流出如此之多的血液,超出我的想象。
我的确是想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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