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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离开暮云阁时,看门的一位小太监也悄然地轻咳了几声,李赋松看向那人,他也同样眼圈微红、额间迸汗、脸色苍白……
“小德子,”李赋松心下有异,立刻说道:“请王太医到暮云阁看看,若这风寒有染,立刻来禀,知道吗?”
小德子急忙应下。李赋松再看看其他人,虽未有异样,但总觉得气色不是很好。心头莫名的感觉到一缕不安,希望这风寒不会传染吧……
疾病,永远是上天赋予人间的最大噩梦。
李赋松的不详预感果然成真,在王太医去过暮云阁后,还未确诊这是哪类风寒便同样感染病倒。李赋松当即大惊,立刻下旨要将秋素苇接出暮云阁。可是惟恐秋丞相已被感染的太医们硬是跪地请命,苦苦哀求,曰,为保皇上龙体安康,必须将暮云阁所有人隔离,这其中自然包括秋素苇。
但是李赋松哪儿管这些?深恐此病非同小可,更是一意孤行,一定要亲眼看到秋素苇无事才可安心。玄臬等大臣自然联同太医冒着抗旨的危险硬是将暮云阁关闭,严加看管,不许任何人进出。
“放肆!朕还没死呢!你们眼里可还有朕?!”
李赋松气愤的大喝过后,忽然眼前一黑,脚下一软,竟当堂晕倒。顿时朝堂乱作一团,待太医把脉后,已经吓得面无血色。
“皇上怎么了?!”
玄臬怒视着太医,后者吓得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这……这个脉象与暮云阁的众人一般无异……”
“那能治吗?!”玄臬看着太医一副无能为力的表情,顿时更加气恼:“你们不是自诩熟谛天下医术精髓吗?!如果皇上有何闪失,你们都给本相提头来见!”
太医当即吓得跪地求饶:“丞相大人饶命!不是臣等无能,而是该症从未有任何史书记载。老臣医龄数十载,却从未见过这类病症,看死风寒却百药无医。臣等汗颜,只怕……这天下只有长白山的夺魂生才能妙手回春了……”
“混帐!”玄臬更是气得大吼:“夺魂生还在千里之外的长白山!皇上能拖那么久吗?!”
“丞相大人!”
众臣同声齐劝起来,玄臬虽心中气恼却也深知眼下之计只有先令群医急治,另宣八百里急诏,力图以最快的速度请回夺魂生。
但是,来得及吗?
“立刻查出宫内有多少人感染此症!尽数隔离!不得有误!”
玄臬一声令下,群龙无首的混乱宫廷内开始了严密的盘查,顿时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宫中上下弥漫着一股令人不安的紧张气氛。
玄臬的脸色随着日子一天天的推移,变得越来越难看。望着百草居的无数白胡老太医忙碌进出,却未见皇上病情有所好转,而夺魂生又还在千里之外,玄臬终于咆哮起来:“最初是谁将这病引进皇宫的!”
“回丞相,是暮云阁最先有此症状的。”一个老太医战战兢兢地说:“现在暮云阁四十六人全都感染此症,危在旦夕。只是不知为何,独有秋丞相贵体金安,一直无事。”
“等一下,”玄臬一怔,“本相听闻此症一沾便染,只要同处一室,哪怕相隔甚远也会染病,为何暮云阁的秋素苇却会无事?”
“老臣不知……”老太医如实答道:“……但一直在暮云阁的秋丞相确实无事。”
玄臬心头一动,当下赶赴暮云阁。已被严兵把守的暮云阁大门禁闭,但随着微风拂过,似乎有股似有似无的异香随风迎来,淡淡的香甜味令人忍不住想深嗅一番。
玄臬并未在意这股幽香,反倒注意到把守暮云阁的士兵们脸色黯淡,呼吸不平,似有染症的前兆。
玄臬当下心头一颤,连站在殿外也会被传染吗?这个病只怕会如同决堤之洪,再难阻拦……
想硬闯暮云阁一探究竟的冲动被倏醒的理智阻止了,如果皇上病倒之后,我也身染此症,那这偌大的皇城将由谁来维持各派各势之间的平衡?宗元帝君重病,将引发多少狼子野心、图谋不轨之人趁势而起?多少五夷三番将蠢蠢欲动?这一步,若稍有差池,便会生灵涂炭、苦不堪言。
玄臬心情沉重的慢步至崇光殿外,虽然同样是重兵把守、宫门禁闭,但与暮云阁唯一不同的是殿内进进出出的忙碌人群。毕竟,那里是在救治皇城的主人,哪怕为此牺牲千人万人也绝容不得出错,也因此,比其他宫染病的病人多得到一份顷力的救治。
忽然,清风再度扬起,那股似有似无的香气再度袭来。玄臬莫名得对这缕香风产生了一种本能的疑虑,他立刻问向门外的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