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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她姐姐被人抢走时的悲惨恐怖景象,就哭得气都接不上。
德啸峰转头望著秀莲那满带著愤怒的脸,叹息说道:“这不用说了,一定是他们有仇家,今天是仇家报仇了!至于当年为甚么结的仇,恐怕只有把她哥哥找回来才能知道。可是,这几个贼人还许是她哥哥给惹来的呢!”
又向杨小姑娘说:“姑娘你也别再伤心了,杀人者偿命,那几个凶手早晚得叫衙门捉住,给你爷爷报仇。明天我到衙门托几个朋友,叫他们赶紧把你姐姐找回来。你现在既是孤苦无依,就可以在俞姑娘这儿住著。俞姑娘是李慕白的义妹,我是李慕白的大哥,你既称他为李大叔,那咱们就都不是外人了!”遂又向秀莲姑娘说了几句话,德啸峰就一路惋惜叹著,回家去了。
这裹俞秀莲又问了杨小姑娘许多话,她十分怜爱地劝她不要著急伤心,又指著墙头悬挂的那对双刀,说道:“你看,我有这一对刀,甚么人咱们也不怕!你爷爷若早叫你来找我,还不至于有这事呢!咳,现在追悔也没有用,你就放心吧,我一定能将你姐姐救回来,并替你的爷爷报仇!”
当夜,秀莲就叫杨小姑娘与她同床而寝。杨小姑娘是因早晨家中的那幕恐怕的景象,剌激得她到现在仍然战栗,而且悲伤租父的惨死,悬念被抢去的胞姐,现在也不知是死是活;所以她依然在枕畔流泪,不能睡著。
俞秀莲是因为杨家遭的这件事,太使她气愤了,并猜想著李慕白的事情,她就也睡不著觉,便安慰杨小姑娘。
谈了许多话,她更觉得这杨麓芳是温娴可爱,哀惋可怜。并知道她曾学过几手武艺,就想将来把她也收作弟子,将双刀传授给她。
说了半夜的话,因为身体都太疲倦,方才在是月色满窗,虫声聆耳之下,迷迷糊糊地睡去。
次日早晨起来,两个人草草洗了面,梳梳头,秀莲就叫邓妈给收拾了一个小包裹,她就向杨小姑娘说:“你们家里遭了这件事,只你一个人是苦主,以后衙门必要时常传你问话。
你在这里住著,未免不大方便。我想今天我到你家里去,我就暂时不回来了。索性等著案情有了点眉目,然后我再带著你回来,你我就长期在一起居住。”
杨丽芳流著眼泪,点头答应。
二人正预备走,忽然德啸峰又来了,他今天穿著很整齐的衣服,像是就要出门的样子,见著俞姑娘,他就问:“姑娘现在是就要带著这位杨姑娘,到永定门外去吗?”
秀莲点头说:“我们现在就要去”
德啸峰说:“那么我叫人雇一辆车来,我现在还要到邱广超家里去。因为这三年多,我就不与衙门来往了,这件事得托他给办。过些日,姑娘还得带著杨姑娘去见一见邱少奶奶。”
俞秀莲点了点头,就说:“今天我打算就在永定门外住下,过几天再带著她回来。五哥派一个可靠的人跟我们去才好。”
德啸峰点头说:“好吧,好吧。”
当下杨丽芳又向他道谢,德啸峰拱手说:“杨姑娘不要客气,不用说这还有李慕白的关系,就是姑娘连他也不认识,我们只要知道了这件事,就得管一管!”说毕,德啸峰走了。
待了一会,德宅就派来一个五十来岁的仆人,名叫贵升,把车也雇来了。
于是俞秀莲就叫贵升提著包裹,拿著她那双刀,出门上车,就往永定门外去了。
出了城有五六里地,就到了杨家那柴扉前,有许多人正往里面看尸首,把篱障都快挤倒了。
车停住,秀莲姑娘头一个跳下去,直往里走,杨丽芳挥著眼泪随著进去。就见院里也有不少闲人在看热闹,他们一见杨小姑娘请来这么一位一身青的年轻俊俏姑娘,就齐都扭著脖子,直著眼睛瞧。
秀莲却大大方方地分开众人,往里面走,眼见一具死尸就横在血泊中,丽芳小姑娘又叫了声爷爷,哭著跪倒了。
秀莲看死的这个杨老头儿,年约六十多岁,穿的衣裳很破旧,身体又羸瘦,加上残留的临死时的痛苦表情,更是十分难看。全身是血色,已看不出共有几处伤痕,两腿虽然伸著,但左腿依然很弯曲。
秀莲虽然也亲手杀过人,但是如今见此情形,也不禁心里难过,皱了皱眉。
这时卖花的老薛正在旁边,他就说:“俞大姑娘你看,这老头儿死的有多么惨呀!老头儿活著的时候,人好极了,在这儿住了有二十多年了。平时虽说不大和气,可是谁也没有得罪过,想不到会死的这么惨!”
旁边有一个看尸首的官人,过来又给俞秀莲请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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