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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白赶紧摆手说:“贤侄,你不要说了,柳建才素日的行为我全都知道。我李慕白的手下,向来是最容不下这等强梁霸道的人。五天之内,我必把染著柳建才血的刀,给你看!”
李慕白忿忿地说了这几句话,那受伤的谭起自然是痛快极了。
谭二员外却像发愁著急,旁边那女子也不住用眼看李慕白。
谭二员外便向李慕白引见屋中的众女眷,指著那身穿蓝夏布褂子的四十余岁的妇人说:“这是你嫂子。”指著给谭起打扇的一个二十多岁,愁眉泪眼的少妇说:“这是谭起的妻子,你的侄媳。”又指著那二十来岁上下,很端重白皙、小姐模样的说:“这就是你的侄女谭倩云,她也会几手武艺,剑法在那柳梦香之上,可是比起俞秀莲来,恐怕要差得太多了!”
李慕白向著谭家些女眷一一的打躬然后告辞而出。
谭二员外直把李慕白送到那小院里,又跟他谈了些话,并求他千万不要性急,不要找柳建才去争斗,说完了,他才依旧回到内宅。
这立李慕白却独自坐在椅子上,眼望著窗外拂拂的杨柳,他又是生气,又是愁烦。生气的事情且不视,愁烦真使他的胸怀志气,由百炼钢而化为绕指柔。自从北京逃出来之后,一月以来,遇见了四五个女子,如杨丽英、杨丽芳姊妹,柳梦香和刚才见过的谭倩云。
这几个女子虽都年轻,会些武艺,却在他的脑里印象都很浅,杨家姊妹和谭倩云论起来都是他的侄女,他自然没有一点爱慕之心,即柳梦香,今天那样向他纠缠,他都只有憎恶,丝毫不动情爱。
可是,不知为了甚么,他现在竟忘不了俞秀莲,不但夜中时常现出俞秀莲来,即在白天,有时闷闷看著柳树,也像那柳树就是俞姑娘的姗姗倩影。
尤其是有人一提起俞秀莲来,他的心中便立刻觉得疼痛,不知是为了甚么原因。他感觉到这种对于俞秀莲的思念、爱慕,是从来所没有过的。
当时,李慕白独自望著柳树,连叹了几口气,便躺在榻上沉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少时侯,就觉得有人用气吹他的脸,李慕白惊醒一看,是猴儿手光著膀子站在榻前。
李慕白怒问道:“你为甚么要搅我睡眠!”
猴儿手摇头急辩说:“师父,我没搅你睡眠,是有个苍蝇在你脸上爬,我不敢打,我给你吹跑啦!”
李慕白一听,倒不由笑了,便问道:“你又来找我干甚么来了?”
猴儿手忿忿的说:“我求师父给我哥哥报仇。柳大庄主的妹妹红蜂子她又来了!她的哥哥把我的哥哥砍伤了,她还有脸来找我姊姊!
我姊姊也不敢不理她,我又怕她。师父,你出去到大门口外等著她,只要她一出来,你就上前打她。
她挨了打一定去找她的哥哥,随后我们再下手打柳大庄主!”说著他就要把李慕白拉起来,跟著他出门,打那柳梦香去。李慕白却一瞪眼,吓得猴儿手转身又要跑。
李慕白说:“你回来!”
猴儿手停住脚。
李慕白就说:“你不要忙,五天之内,我非叫柳大庄主他受伤不可。你听见了没有?可不准你到外面说去!”
猴儿手立刻喊著答应了一声:“听见了!”他高高兴兴地跑出去了。
这里李慕白躺了一会儿起来,便在院中徘徊,现出十分无聊的样子。徘徊了一会,便有仆人来请李慕白去吃晚饭。
到了前厅,只见谭二员外正与陶小个子在那前厅里谈话。
李慕白一进屋来,陶小个子就赶紧起身说:“李爷,请坐吧!”
李慕白点头笑了笑,谭二员外就问他说:“李兄弟,现在我们又添了一个对头,你知道吗?”
李慕白问道:“是甚么人?”
谭二员外说:“此人的武艺虽然不怎样惊人,但是他手下的徒弟太众,也颇为难惹。此人是宿州人名叫晁德庆,外号人称黄脸虎,刚才陶小佃子看见他带著两个徒弟过了淮河,是投柳家庄上去了。”
李慕白一听原是那黄脸虎晁德庆来到此地,他便不禁笑了,说:“原来是那黄脸虎,这不要紧,如果他见著我,他一定是不敢与我交手的!”
谭二员外诧异问道:“莫非晁德庆在你的手下,也吃过亏吗?”
李慕白就笑了笑,却不细说。
当下,谭二员外、李慕白二人对座饮酒吃饭,陶小个子已经出屋去了。
谭二员外对李慕白也似无甚话可说,他就自言自语地叹息道:“黄脸虎这次找柳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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