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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来,这很久了,什么时候开始的?」Uncle如果你不要这么凶绝对很帅,刚想这样对他说,又被那镜片下的狠毒压下
蠢蠢欲动的心。
「上上周……」那段时间还在失恋期阿,Uncle你要体谅我……瞄了瞄医生,身旁的护士都在闷笑,自己也知道每次来都
会这样……
「半个月了现在才来看?!」Uncle透过镜片狠狠的瞪着自己。
「其实是一个月了……」持续心虚中。
「很好,我要告诉你爸爸。」这句有给他威胁到,不过老爸已经在天堂,uncle你要怎么告知阿。这句当然很识时务的没
说出口,作为病人还是乖乖的什么都别顶嘴。
「因为要办展览如果来看的话会没时间……」uncle没有回话,只是深深的凝视着他。
「你知道你自己的病有多严重吗?好不容易让你活过了二十岁,你十八岁那年做的手术维持最多只有五年,之后会渐渐
的使不上力。最坏的结果是必须再做一次换心手术。这些病症你应该都很清楚的。」uncle收回了他犀利宛如要砍人的视
线,郑重的回答我想要的答案。
「听好了,如果再有气闷、绞痛的状况出现,你要再回来检查。现在开始或多或少都会有,随着时间的拉长,发作频率
会越来越短。你要自己拿捏状况。」小宇朝uncle点点头表示他明白了。
Uncle叹口气继续说「我开药给你,你记得按时吃。」
「Uncle……」被医生瞪了眼,马上改口道。「医生,这颗心……」指了指胸口「还能撑多久?」
Uncle沉默了几秒。「两年。」小宇再度点点头。
两年阿……应该够他去做想做的事了。
风吹进房内,吹动了白色窗帘。也把uncle黑白相间的头发吹的歪了一边。
今天天气很好呢……看向窗外的天空,下了个决定。
他抓起放在一旁的包包,对uncle说了声谢谢后走出诊疗室。
医院还是一样,充满着药水的味道。说实话,他不讨厌,甚至麻醉药的味道他也喜欢。小时候常常看着父母亲为自己的
病情紧张,也常因为一场小感冒使得自己躺在病床上好几个月。这样的他,每天每天无聊的看着窗外,就好像井底之蛙
一样,他只能看着头顶上那片天空,永远看不到另一面。
所以,他立下了能捕捉所有瞬间的愿望,当上摄影师是他最大的志愿。路途很遥远,为此受的苦不在话下。小时候身体
不好,太过沉重的东西搬不了,也无法去太过险恶的地方取景。种种一切的确为他带来不少麻烦。但他仍坚信一句话,
「这世上不是每个地方都可以再去一次。」所以他会为自己所走过的痕迹、碰触过的人都留下了相片。
医院的走廊上,医生的白袍随着脚步大幅大幅的摆动,护士的白色短裙象征的不是白衣天使,而是罗嗦的老太婆。其他
病人,大大小小的穿梭在走廊上。白色绿袍相间,这是曾经的自己最熟悉的。
掏了掏相机,用手抚摸镜头。如果只有两年,你会做什么?是现在就宣判了自己死刑还是努力的活下去。或许是因为早
就和死神为伍许久,即使知道自己明天就要死去心里也没有太多的感慨。只是会舍不得自己在乎的人。
以前不想让父母亲难过,所以舍不得走。现在,他不想让小遥难过,所以他想为他留下许多许多的东西。
还有那个人……人是自私的,就算到了现在还是想知道他对自己的情感。想问一句他还喜不喜欢我。然后自己就可以潇
洒的离开。
跨出医院大门口后,热风迎面吹来,和身后医院的强力冷气放送下形成强烈对比。戴上墨镜后,打开车门握上方向盘。
深吸了口气,现在要去做个了断。
不再(6)
循着记忆中的道路,窗外不断掠过的景物勾起回想过无数次的回亿。远远的就看到了那个公园,这是他和他第一次相遇
的地方。
当时的自己逃避了所有的人的问候,只想一个人静一静,游荡在都市里,然后找到了这个地方独自舔舐着泪水。
当时候天空似乎在替自己着想一样开始下起雨。自己坐在秋千上,看着公园里的大小孩子逃窜般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