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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觉得身后一片宁静,咦,霍安没拔草吗?
扭头一看,霍安大爷正坐在院门口,右手撑在膝盖上托了腮,姿势悠闲,目光嫌弃。
她很生气,“霍安,你怎么偷懒?”
霍安用左手悠然举起木牌:“我从未说过种菜。”
啊啊啊,她好吐血啊。果然今早那噩梦是有兆头的,霍安这小子就是来看她笑话的,连嘲笑的字句都事先斟酌好了。
我拔了你,我拔了你!
苏换愤忿地将每颗野草都当作霍安,使劲拔使劲拔。
霍安看得很费解,明明有镰刀,姑娘你为什么要糟践自己的手?
他想起她抱碗时那十根又白又细的水葱指,叹口气,拿了镰刀站起来,走到她身边,蹲下,揪过一把杂草,刷刷一割,丢到土埂上,又揪过一把杂草,刷刷一割
苏换转过头,目瞪口呆地盯着他的动作,觉得挺新鲜,于是乐呵呵地去抢他手里镰刀,“原来是这样。我来我来。”
霍安任由了她去。
苏换依葫芦画瓢,虽然割得比霍安慢,但的确比用手拔来得方便多了。咦,以前菜园子里的婆子怎么都用手拔草?她这深闺小姐还不太明白,菜园垦荒和日间管理是不太一样的。
霍安蹲在一旁没有走,默默数她能割几丛草。
一、二、三、四、五
坚持到第十丛草时,苏换脸颊已憋得红彤彤,额头上冒了汗,她抬头一望,面前还茫茫一片草,顿时好绝望。
但她觉得吧,自己不表现出一点价值,没法继续赖在这里避风头,只好继续割割割。
霍安换个姿势,继续好整以暇地帮她数。
十一、十二、十三
割到第十五丛时,苏换眼角忽然瞄到自己狗血布鞋上有一个黑东西。仔细看看,哦,在蠕动。再仔细看看,啊啊啊,一条蠕动的肥滚滚的黑毛虫。
苏换姑娘顿时全身汗毛倒竖,镰刀一扔,身子一歪,连滚带爬地扑向蹲在一旁的霍安。
“霍安,毛毛虫!”
霍安还在悠闲数数,一时猝不及防,被那如狼似虎的姑娘猛然扑翻在地,阳光很刺眼,失控的姑娘压着他扭来扭去,抽筋一样拼命抖她的右脚。
终于,嗖的一声,她脚上的狗血布鞋连带着毛毛虫,飞向了土埂上。
霍安回过神来,右手一把扭住苏换的手腕,左臂撑在土里,微微撑起上半身,烧红着耳根子,盯着怀里躁动不安的姑娘。
两人离得很近,几乎面对面胸贴胸,苏换一头乌发散下来,落了几缕在霍安衣襟微散的颈窝里,让霍安觉得有些痒。
不远处传来啪的一声。
二人同时转过头,顿时一起石化。
连三叔站在不远处一条田埂上,嘴里叼的旱烟杆落在地上,而嘴却一直无法合上。
他他他们这是闹哪样?
天高云淡野草烂漫,男下女上,真是好荡漾。
两人蓦然分开。
霍安拍拍衣服站起来。他好想死呐,姑娘,有毛毛虫我帮你捉,你压我是做哪样啊?
苏换单脚跳去找鞋子。她好想死呐,霍安,有毛毛虫你帮我捉,我压你是做哪样啊?
连三叔抖抖索索地弯腰去捡地上的烟斗,险些老泪纵横。他错了,出门没看黄历,他就不该选在今日来讨补围墙时忘记带走的泥刀。
刚转身,身后传来苏换气急败坏的声音,“连三叔,你不要走!”
连三叔立在院门口,从霍安手里接过泥刀时,苏换低着头红着脸鼓足勇气说,“其实吧连三叔,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是是有条毛毛虫我我”
连三叔轻咳一声,也不敢看二人,含混道,“三叔明白三叔明白。”说着便逃也似的转身走了。
苏换气得要死,“你不明白。”
霍安走到院外,捡起那把镰刀,闷头刷刷割草。
苏换跑进厨房里纠结脸红外加悔过。
中午她胡乱熬了一锅菜粥,拍了蒜泥浇了红油,拌了一碟酸辣青豆角,一碟开胃萝卜丝。
达达和小二继续吃昨日剩下的野猪肉,对于没有肉的饭菜它们实在不感兴趣。
吃饭时,霍安的头基本埋在碗里。
苏换咬了半天筷子,决定勇敢地打破这种无声的尴尬,“霍安”
霍安吃饭。
苏换继续道,“霍安,我知道你看重你的名节,你放心,我会向连三叔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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