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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格勒。”他回答道,“吉哈特·丹格勒。”
“带我们进去吧,丹格勒先生。”她用著小女孩般的古怪声音说道。
吉哈特从位子上站起身,垂著头,机械式地慢慢走向办公室门口,彷佛他的膝盖是木头做的。秘书转动门把推门进去,来到了奥斯特曼的办公室。
奥斯特曼的大书桌下垫著一块红色的羊毛地毯;和其他东西一样,这张桌子也是金光闪闪。尔文·奥斯特曼背对著他们,正低头看著电脑萤幕。
“奥斯特曼先生?”丹格勒说道。
“什么事?吉哈特。”奥斯特曼平静地答道。在过了一会儿还是没听到回答之后,他旋转座椅转过身来━━“这是怎么回事?”他看到枪时,眼睛张得老大,“这几位是━━”
“我们是赤色工人团的主脑,”佛胥纳告诉这位投资家,“而你现在是我们的囚犯。”
“但━━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将一起出外旅行一趟;如果你乖乖的,就会毫发无损,但如果你不听话的话,就会被我们干掉。这样够清楚了吗?”佩特拉问道。为了加强自己的说服力,她再次把枪瞄准丹格勒的头。
奥斯特曼注视著汉斯和佩特拉,扭曲的脸上交织著震惊与难以置信的表情。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在他身上?不可能,更不可能在他的办公室里。接下来他的脸上便出现抗拒的表情,拒绝接受摆在自己面前的事实,最后才出现恐惧;整个过程大约历时五到六秒。奥斯特曼的双手在桌面上握成拳头,但一会儿就松开了。即使是坐在椅子上。奥斯特曼看起来仍然很高、很瘦。而且,就算是在这个时候,穿著领子浆过的白衬衫、打著领带的他看起来仍有一股逼人的贵气。他身上的西装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大概是为他量身订做的。他穿的皮鞋当然也是订做的,而且擦得雪亮。在奥斯特曼身后,佩特拉可以见到一行行的资料正掠过萤幕。此时,奥斯特曼就坐在这里,坐在他结的网中央。之前他从未有片刻是完全歇息的,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不败的,是自己命运的主宰,忙著在全世界调动金钱以累积财富。然而此刻,整个情况已不再是那样了。佩特拉欣赏著在他那高贵的脸上所出现的震惊与恐惧,心里顿时兴起莫大的快感。
佩特拉发现自己几乎已经忘掉这种滋味了,那种手中握有生杀大权的绝对乐趣。她怎么会这么久没去享受它呢?
第一辆抵达现场的警车是从五公里外应无线电呼叫而来的。他们现在就停在一棵树的后面,从屋子里几乎看不见他们。
“我看见一辆轿车和一辆送货卡车。”车上的警官向队长报告道,“没有其他动静。”
“很好。”队长答道,“不要轻举妄动,有任何新的发展,马上回报。我几分钟后抵达现场。”
“了解,完毕。”
队长放回对讲机,他正开著他那部配有无线电的奥迪轿车赶往现场。他曾在维也纳的某个正式场合见过奥斯特曼一次,虽然只是握个手和简单寒暄几句,但却对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也知道他是个很有道德感的有钱人,是歌剧……也是儿童医院的忠实支持者。奥斯特曼是个鳏夫,妻子于五年前死于卵巢癌。据说他现在有个名叫乌莎·冯·普林兹的新女友,是个来自古老家族,有著深色头发的可爱女人。这对奥斯特曼来说,是件颇为奇怪的事。虽然他的起居方式和贵族没什么两样,但他却是出身卑微的平民阶层,父亲是位……工程师,其实该说是火车驾驶;也正因为这样,一些名门贵族的人都不大看得起他。为此,他曾花下大笔金钱赞助慈善事业,并且频繁地出席观赏歌剧演出,为自己挣得社交地位。听说他是个沈静而且带有适度尊贵气质的人,头脑也相当聪明。然而此时,根据保全公司的报告,他的宅邸竟然有闯入者。城堡已出现在威利·阿特马克队长的视线内,再转一个弯就到了。这是个庞大的庄园……在建筑物和最近的树林间是四百公尺宽的草坪,想要偷偷地接近房子简直是不可能。他把车子靠边停在稍早抵达现场的警车旁,然后带著一副双筒望远镜下了车。
“队长。”第一位警察跟他打招呼道。
“有没有什么发现?”
“没有任何动静,连窗廉都没动一下。”
阿特马克花了大约一分钟的时间用望远镜扫视整栋建筑,然后拿起无线电麦克风,命令所有正赶来此地的警车要安静、缓慢地进入,不要让里面的歹徒有所警觉。之后他就接到上级的无线电呼叫,要他对现场状况作个评估。
“可能要出动军队。”阿特马克队长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