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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年关将至,阴平城里少了往年的欢声笑语,走在路上的行人也是低着头,唉声叹气,再难寻到当年的繁荣和顺。
往日里最热闹的宝福居,如今也是门庭冷落,大堂里听不见热络的讨论声,只有算盘稀落的噼啪声回响。
“哎半年茶居里的生意是越发的差了,如今一日都来不了几位喝茶的人,长此下去,可如何是好啊!”
平日里这个时辰,小二们应该在店里忙得团团转,如今只是坐在店里百无聊赖的拍着苍蝇。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势,前方战事吃紧,我军又节节败退,阴平城里自然人心惶惶,有钱也留着防身,哪还有闲钱到这里来消遣?”
突然其中一名小二做了个手势,几人凑在一起,他压低了声音接着说,“我听说前方有几座城池是自动投城的。”
“什么?如此,不是等同于卖国?”
“”
“咚咚咚”说得正兴起的小二们被一串敲桌声惊得跳起来,吓破了胆。
“哎呀,掌柜的,你想吓死人啊!”
“既然知道说的是要掉脑袋的话,那便不要说,当真不要命了,我还不想受你们牵连。”
秦越娘自然知道他们口中的传闻并不假,南翼国如今被奸人把持朝政,以至于阴平城里人人自危,这也是宝福居里冷清的另一个原因,试问,谁还敢像以前那样在这里大谈国事?
“掌柜的,来一包碧螺春。”
柜台处传来熟悉的声音,这声音
她欣喜若狂的回过头,果真看见一抹蓝色的身影站在门边,满布风尘疲惫的脸上带着儒雅的笑意,淡定的看着她激动得热泪盈眶。
他终于回来了,只是这阴平城早已是物是人非了
“和仲,相爷走了二夫人也随他去了!”
相爷发丧的那日清晨,晔府的下人发现元夕君吊死在自己的房里。
“我已然知道了。”
那夜他并未夜进王宫,而是被晔统庚派来的人带进了贤平居,并将宫中的所有事情全部告诉他。
“翾儿的命老夫就拜托先生了。”
现如今回想那晚相爷的话,确有几分托孤之意。原来,他早料到自己会有此一劫。
“鼎太后定是发现相爷决议要助大王清君侧,故才将他除之而后快。”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她的生死还攥在他们手里,如若不能逃出生天”
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只有晔謦翾,儿子和父亲都骤然离她而去,叫她如何承受得了?或者,她该庆幸,她已经疯了,这样便不那么痛苦了吧!
“我走前,相爷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报西平城失守了。”
这日早朝,一名惊慌失措的将士跑进大殿,报丧般的声音犹如惊雷将大殿炸开了锅。
“什么?你胡说什么”鼎坤冲上来,一把揪起报信的将士,“你可知谎报军情,乱我军心可是大罪,老夫可以株连了你九族。”
“末将怎敢谎报军情?西平城的确是失守了,守城的刘督军也已经殉国了。”
大殿之上的文武群臣听着消息无不如被人打了致命一击,面上露出惊恐而绝望的眼神。
唯独一人面有喜色,那就是龙座上的人,糜玉珩。
“西平城是吾国最重要的军事要塞,如今失守了,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南翼国吗?”
有名老臣已是忍不住仰天失声痛哭,老泪纵横。
“放肆,竟敢在朝堂之上妖言惑众,乱我军心,来啊拖出去斩了。”
怒声从龙座背后的珠帘里传出来。
“国出妖孽,国必亡矣”
被拖出去的老臣也不求饶,声声控诉着当朝的奸人当道。
糜玉珩听着那声声凄厉的控诉,心中顿顿的疼,咬牙恨着,恨身后的人,恨殿下的人,但更恨他自己的懦弱无能。
子皙,也许你是对的,以我的个性根本不适合坐在这里,终是你成功了。
太监扶着鼎太后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站在金殿上傲视群臣。
“众大臣可有人愿意为国领兵出征,一举歼灭敌军,保家卫国?”
糜玉珩听这话真觉可笑,她的亲侄子就是兵马大元帅,她的亲哥哥更是掌管号令全国兵马的虎符,她怎么不问问他们可愿为国出征?难道真就是他们鼎家人的命是命,别人家的命都是草芥吗?
“孤乏了,先回裕央殿。”
实在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