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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在什么位置了?魏书记,这事你得代表市委说话呀。”
“情况我已经清楚了,明天开一次常委会吧。”
车路过中华路时,我透过车窗再一次看见路边的枯树上密密麻麻站满了乌鸦。有人说乌鸦是食腐动物,不吉利,我倒觉得乌鸦毕竟是一种鸟,城市发展太快,鸟的栖息地越来越少,甚至连乌鸦也看不到了,能看见乌鸦已经是城里人的幸运了。但是乌鸦毕竟不是白天鹅,谁不想城市上空有大雁飞过,树上落满五彩斑斓的鸟,然而,这只能是城里人的梦想了。我常想,多亏这些乌鸦没落在市府广场,如果市府广场一到晚上就落满乌鸦,特别是在金灿灿的凤凰翼周围落满乌鸦,那是怎样一种壮观啊!
第二天上午,市委常委会在东州宾馆会议室召开,常委们对李国藩和荣立功就议案发生冲突的事都发表了看法,最后魏正隆严肃地说:“刚才,立功同志和国藩同志分别做了检讨,我认为这还不够,会后,你们还要向市委做出书面检查。议案的宗旨是好的,但是时机还不成熟,我建议先放一放,好,今天的会就到这儿,散会。”
魏正隆话音刚落,李国藩黑着脸第一个走出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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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打球(1)
曙光初露的东州城,晨雾中万千高楼似乎刚刚苏醒,城市开始了一天的喧嚣。这喧嚣是沸腾激荡的,而且是一下子激荡起来的,这大概就是中心城市的魅力,然而在这些魅力中充满了机会、###和陷阱。其实生存的原理很简单,适者生存,不适者不生存。
早晨我和马厚去接张国昌,他一上车就说去云水大街再看看三座平台桥。马厚一边开车一边问:“张市长,听说这三座‘土而奇’要拆掉了?”
张国昌感叹道:“是啊,今天上午开常务会就定这件事。”
我理解张国昌的慨叹,围绕这三座平台桥拆与不拆演绎了太多的矛盾,这些矛盾的背后是利益的角逐,权力的平衡,东州的官场犹如一座“魔山”,人们像着了魔一样蜂拥而至,一旦进入“魔山”,无不享受着只缘身在此山中的乐趣,每个人都像疗养客一样俯瞰和傲视着平原上碌碌终日的芸芸众生,我就像汉斯?卡斯托普一样闯进了这座魔山,他一天到晚地翻牌,我一天到晚地写材料,他是一个水平的人,我是一个哈着腰的人。
在市政府常务会议上,李国藩只给市建委两个星期时间拆除三座平台桥,丁仁杰说时间太紧了,李国藩当时拍了桌子说:“时间紧才能看出你的水平呢,不然,用你干什么?你不能干,有的是人能干!不想干赶紧提出来。”
丁仁杰自讨了个没趣,散会后,噘着嘴跟着张国昌走进办公室,发了一阵牢骚以后,讨好地问:“老板,下午有空吗?”
“什么事?”张国昌随口问。
“市建委招商引资在天柱山附近建了一个高尔夫球场,已经启用了,你下午要是有空,我陪你打一打高尔夫球去。”
“有空倒是有空,只是我也不会打那玩意儿呀。”张国昌面露窘色地说。
我听了以后心想,打高尔夫球总比赌博强,如果张国昌爱上高尔夫,兴许会戒掉赌博恶习,便怂恿说:“张市长,我看你这一段时间挺累的,就算散散心,学一学吧。”
丁仁杰连忙溜缝儿说:“还是雷默善解人意,老板,学一学吧。”
“好吧,”张国昌架不住我们两个劝,点了点头说,“我是应该学一学了,现在沿海开放城市的许多市长都会打高尔夫球。”
“那就这么定了,”丁仁杰###地说,“我下午一点半在高尔夫球俱乐部等你们。”
丁仁杰刚走,就有人敲门,我开门一看是小唐,她递给我一份请柬,“雷默,”小唐微笑着说,“这是清江大学送给张市长的请柬,昨天你和张市长没在,就放综合二处了。”
“什么请柬?”我随口问。
“清江大学四十年校庆。”小唐走后,我将请柬递给张国昌,想不到张国昌显得很###:“清江大学四十年校庆我得去,我是清江大学经济学硕士呀。”
看着张国昌引以为豪的表情,我又想起了当年我为他写硕士毕业论文的情景,我不知道我们国家有多少像张国昌这样的研究生,我只知道如此读研究生绝对是不一般的。
商鼎高尔夫球俱乐部就在天柱山脚下,一条幽静的柏油路是专门为球场铺设的,我们的奥迪车在绿树掩映中前行,离着几十米就看见球场门前两侧站着十几个穿着红色运动衣的礼仪小姐。丁仁杰和一个油头粉面的中年男人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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