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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而阵阵清香围绕着每个从这里经过的人。
因为交通不便,班亮与父母一路颠簸赶到学校时已近十二点,肯定错过了人流涌动时最热闹的场面。也就错过了学校当天上午召开的家长会,匆匆办理了入学手续后便顺着指引到了宿舍,一屋子人。家长与学生。六张床铺分上下,每间宿舍六人。只有班亮的那张床铺是空着的,是门后边的上铺。床铺的左角上贴着名字。看样子大家都不曾吃午饭。除了家长的互相问候,剩下的便是六个人的面面相觑。
当六个陌生的人齐集一间宿舍时,谁都一脸的茫然,十六七岁的年纪,从此便开始了独立的集体生活。
班亮闭上眼睛便是父母送与回之间路上的情景。恋恋不舍中送走了所有的家长。一种思念的愁怅第一次滋生在十六岁的心灵中。忘了饿与渴。
夜晚便在这宁静中走近。
窗外偶而有蛙鸣及秋虫细小的鸣叫。
虽然只是一下午的光景,班亮还是记住了大家的名字:刘秋阳、夏小辉、杨杰、胡明信、李健。除刘秋阳比自己略高外,剩下的只有夏小辉杨杰与自己平视,其它三位都得俯视。
至今班亮还记得当时的情景:谁都不说话,而每一张铺板都在吱呀作响。黑暗中也不关心到底是几点钟,只是翻来覆去,伴着床铺的吱吱声。隔着蚊帐在暗中虽然看不清每个人的表情,但可以断定大家都没睡着。窗外星星点点。班亮真想拉开灯,大喊一声。梦见了往日的同学,梦见了如坠云雾般地下落,还有旷廖无际的荒野……
早晨的起床号声那么刺耳!班亮一睁眼才发现天已大亮,而舍友们都是被这突然间响起的号声惊醒——都起晚了!起床号之后便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新闻与报纸摘要》节目。
第一次用集体水房,并排的水笼头有十几个,人挤人的抢水洗漱。长长的水槽中有各色菜叶以及被水浸泡得浮肿的大白馒头。班亮连口中的牙膏都没漱干净便随着陌生的人群下了楼,伴着运动员入场式那套激昂的音乐。
第六套广播体操。而初中时学习的韵律操却没再延续。记得当时随着领操台上的三名领操员学韵律操时格外好奇,真的希望取代第六套广播体操。伸展弯腰跳跃踢腿。做广播体操是在主教学楼前的四块篮球场上,甬道两侧各南北向排列两块,每班纵向一排。班亮所在的班排在球场间对着广播站的甬道上,队列后面便是直对着大门口的圆形假山石水池。而正前方是二层高的主教学楼,广播站正对着甬道。站在这个位置可以环视整个做操的场面。除主教学楼位于正南及西北角的一片教职工平房宿舍之外,学校其它主要建筑都在篮球场东侧,从南到北依次排列为两排平房实验教室,四层高的L形教学兼图书馆大楼,新建不久的实验大楼;再往东依然是从南到北分别为三层高的男生宿舍楼、综合办公楼及四层高的女生宿舍楼;再往东有食堂及四排男生平房宿舍。
早操之后便是7点早饭时间。
食堂与礼堂毗临而建。在礼堂北墙上连续开出十几个半米几方的小窗子便是售饭口,窗子一关,食堂与礼堂便互不相干。怎么不排队?这样的学校管理现状!当初怎么选中这么一所学校,既远且乱。男生们蜂拥而挤,女生们只是站在远处等望,男生散去后才敢靠前。打完饭只能回宿舍,宿舍的生活真是丰富:吃喝拉撒睡另加学习。
89级,工业与民用建筑专业,这便是班亮他们所在的班。教室门口上方悬挂的标牌是白底红字的缩写:89工民建。
第一堂早自习课便见到了班主任:谢权老师,矮墩墩的身材四方的脸,给人质朴敦厚的感觉。谢老师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工整的隶书。有意思的是,谢老师教授的科目是《分析化学》,而工民建专业根本没有这门课。习惯了中学时教授本班科目的老师做班主任,而且还随着年级的升高而更换,到这的第一堂课便有了新意:谢老师不但不教这个班,而且还要担任四年的班主任!
一堂课下来,大家知道了沈歆、杜丽萍两个名字:班长与团支部委书记。与班亮同在一个宿舍的刘秋阳担任体育委员。“班亮!”当谢老师喊到班亮的名字时,班亮一愣,站起身来,谢老师宣布了任命:“生活委员。这都是临时任命,最后的定夺要看第二学期的全班无记名投票的选举结果。”这下还好,班亮怕自己干不好。
无邪的交往中,大家迅速熟悉起来,新奇与兴奋中全无思家的心切。每天课后时间,班亮总能感觉出刘秋阳的关切,其实他对每个人都一样,所以大家推选他为舍长。好一个舍长,一米八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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