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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多是无聊罢了,“你是我的什么人?你管我?我乐意怎样就怎样。我需要报仇,谁能替我报了家仇,我自然可以倾尽所有。哪怕是——雌、伏,迎、合。”最后几个字我咬得很重,一字一停顿,目光灼灼。
杨芜青没有再说话,默默的穿好了自己的衣服,之后吻了我两下,先是脸,后是唇。
末了驴唇不对马嘴的说了一句,“舞飏,你的身上,一直有一股婴儿香,很好闻。”
我怎么都没想到这句话也能成为一种告别,杨芜青随后便离开了烟萝地,至于去了哪里,我不知道。
尽管我很想知道,为什么杨芜青低头的时候,会有湿湿的东西,先是滴在我的脸上,之后就经过唇边,滑进了脖子里。
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杨芜青的眼泪,也是最后一次,即便从始至终我都没能真切的看到那种晶莹,只记得它凉凉的、咸咸的,很快就干涸了。
不久之后,在别人的闲谈里,我听到了这样的很是突然和意外的消息——花家和厉家,有谋逆之心,已经被朝廷讨伐,灭门。
我暗自冷笑,花啄春再怎么毒辣,不可能有这个胆量,而况据说她还和当今圣上春风一度过;至于厉羽悠就更不可能了,借他一斗胆子,我看他也没有做过这种黄粱美梦。
风言风语,说什么是因为不轨之心,巫蛊之术和粮草兵器人赃俱获。
都是笑话——谁家没有粮草,江湖离得开兵器吗?巫蛊——谁知道是谁弄出来的。
不过是借刀杀人,巧立名目而已。天子叫你死,只有天能救——而天怎么可能救这两个罪大恶极的人家。
真是大快人心啊。我不知道花啄春和厉羽悠有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有这样的一天。
但想着想着就又不对付了,如此一来,江湖三大家岂不是都没有了么?那江湖如何继续按照秩序生存?
事实是长久以来,江湖一直是在三家的微妙平衡里没有出过大乱子,如今就像房梁轰然倒塌一样,房子还能存在吗?
三大家并不是江湖的全部,但是没有三大家的江湖,那已经习惯了太长久的秩序突然消失,被抽空了骨架,还怎么支撑血肉。
果不其然,正是因为江湖三大家已经没有,剩下的小门小户便开始争争抢抢的追名逐利了,大鱼死了,小虾米以为自己就是江河之主了,不过也正是由于他们都不成气候,所以最后的结果只能多败俱伤。
再之后我就听到了一些更详细的消息,说什么这次讨伐混乱的江湖,全权是由二皇子主持的,由此看来,二皇子真是大才啊。
我怎么会想不清楚——这些小门小户的纷纷破亡,成为朝廷彻底荡平江湖的契机。
原来,江湖早已被朝廷盯上了,那江湖就真的没法生存了。既然是被觊觎已久,那么覆亡只是迟早的事情而已。
又想到了杨芜青对我说的那些话,我好像真的明白了什么,但正当我还想明白的更多的时候,消息的来源没有了——因为当今圣上归天了。
“陛下驾崩了”的消息从深宫大院一直传播到了大街小巷,自然连花街柳陌也不会不知道。
《礼记·曲礼》上讲,“天子死曰崩。”皇帝陛下万人之上;万民拥戴,皇帝陛下一旦没有了,那就是江山少了支柱,简直就会崩塌。
其实才不是呢,老皇帝死了就有新皇帝即位,怕个什么劲儿。
老皇帝尸骨未寒就会有新皇帝的登基大典,这个过场儿一过,什么事情就都没有了。
但是可苦了老鸨,举国同丧,生意就做不成了呗。好在新皇帝恩典,一月当做一年,不是要守孝三年嘛,只要三个月就好了。
只要三个月一过,烟萝地就又会生龙活虎的开张了。
新帝自然是原先的太子殿下无疑,苏荷摇身一变做了皇帝,庆衣绯自然也要高升了,这也是我所想的唯一一桩能够实现的誓愿。
苏荷仍然很喜爱庆衣绯,但是庆衣绯的心开始出现了裂痕,因为原太子殿下的姬妾中,现在的皇帝陛下的后宫里,传来了妃嫔有孕的消息,关键是,还不止一个。
☆、白玉楼成
庆衣绯不是女人,所以不可能扑在苏荷的怀里大吵大闹,况且如今苏荷登了基,就更不能有违君臣之礼了。
庆衣绯的表现很是无关痛痒,这一点让皇帝陛下自己都很恼火,原以为这样他是会吃醋的,可是没想到庆衣绯居然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人云亦云,“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愿陛下早得龙子。”
两个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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