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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的屋阁,那屋阁的名字却简单的素净,“烟萝地。”
庆衣绯进去之后,老鸨见到着模样不俗的年轻客官,自然招呼得十分热情,“这位爷可是一个人?”
庆衣绯点头,“自然,难不成来这里还带得家眷?”
老鸨脸上继续堆着笑,“这位爷真是……说笑了,里面请里面请,咱自家的姑娘可是整条街上最多的,自然质量也是最好的,顶顶的标致——您且来这边——挑着?”
庆衣绯点着头,嘴里却说,“烟萝?好名字。那这名字可是妈妈您取的么? ”
老鸨摇着头,“咦——折煞了,我怎能这般有教养,起出这样的名字?是一位公子给取的,原来我这地方名字粗糙的很,就叫‘桃花里’。哎呦呦,听起来多么俗咯!可别说,自打那位公子赐了名字,生意都好了呢。”
听说这名字另有高人相予,庆衣绯打心里生出少许比较之意。因而庆衣绯微微的摇头晃脑,“草树茂密,烟聚萝缠,谓之‘烟萝’,因而,‘烟萝’又借指幽居或修真之处。难不成这位公子是反其意而用之,倒是收了奇效?”
老鸨显然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能陪笑把他往里面迎,“哎呀,老身这么一听,就知道这位公子也是有学问的人,您可是进京赶考的举子?”
庆衣绯没有答话,用眼睛飞快扫了扫面前的女子们,随意指了一位,“这位姑娘叫什么名字?”
老鸨连连答话,“公子好眼力,这可是我们这里新近来的姑娘,您真是法眼识宝……”
庆衣绯打断她,“我是问她叫什么,又没问来历。我不想知道她是不是坑蒙拐骗偷来的良家女子,也不想知道。”
老鸨显然是被噎住了,“都说了是新来的姑娘了,名字还没想好,她原是叫秋娘的。”
庆衣绯的真实意图终于暴露,看来不能改这妓院的名字,总能给烟花人起个名字,也好过过命名的瘾。
庆衣绯咳咳的说道,“佛曰:‘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一草一天堂,一叶一菩提,一砂一极乐,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静。’依我看,这姑娘既是堕入了风尘的女校书,不如也学着这牌匾,反其意用之,沾沾喜气,保佑生意兴隆。就叫‘笑尘’,如何?”
老鸨总算听完了庆衣绯的叽叽咕咕,听没听太懂,但是念起来“笑尘”二字,觉得果真是比秋娘好听的许多,赶忙称谢,“多谢公子赐名,不如这样,索性顺水推舟,今日就让笑尘陪陪公子如何?”
那新改名做“笑尘”的姑娘自然乐意,庆衣绯长得一表人才没得挑,况且这么有才,万一高中,她的身价也是要水涨船高的。
不料庆衣绯摆摆手,“在下和柳下惠是一般人物,不近女色,别误了姑娘的前程。”
老鸨不悦的“哦”了一声,“莫非公子喜好龙阳?不打紧,这里也是有小倌儿的,您若喜欢,挑个些?”
庆衣绯的脸色很难看,正盘算着什么退掉这份盛情邀约,忽然这时从门口又进来一人,声随人进,“方才这席话,我可是听见了的。这位公子,好生才情。”
老鸨“哎呦”了一声,“贵客!稀客!公子,什么风把您吹到了——您怎么来了呀?”
那位公子声音波澜不惊,“怎的,不愿接生意?”
老鸨连声赔着不是,“哪儿能够啊,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恭候您大驾光临啊,您就是我的福星啊,自打您赐了这名字,生意好多了呀。”
那公子笑言,“不过是当时一时玩笑给贵店起了个诨名,怎值得记这么久?”
庆衣绯这时转过身去想看看给这店面起名的是何方神圣,结果和那公子目光相撞后,只可惜接下来二人同时呆住了。
那公子衣着清雅不俗,月白的长衣,袖口滚了彩绣边,毫无花哨的感觉,反而是灵动不少,腰间的白玉佩用料考究,做工精良,一看便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富且贵。庆衣绯自忖,“真是美如冠玉,确实也玉树临风。”
庆衣绯那日穿了淡山色的衣衫,没着什么配饰,发扎的随意,显得有些不羁,看上去不甚有钱,真不知道老鸨对他那么热情是从哪里看出他富贵来的。可那人眼里的庆衣绯真是风流倜傥,两丸水银般的眼睛自然很是魅惑,双瞳剪水,盯得他不是很好意思。
看那公子面色稍窘,庆衣绯信手撩起一绺没扎住的发开口打破僵局,“问这位公子好,既然您听了这么久,那您可是有什么高见?还望不吝赐教。”
那人这时恢复了方才的神色,“没有,公子所言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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