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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为何我聚到了这样一只异类?
我看着于临安,但他近乎是瞪着我的,对我恨之入骨那样,我记得高中时代学过一个词儿,叫什么来着?目眦欲裂?对的,就是目眦欲裂。很多时候,我也是很难搞明白的,到底什么是爱情,什么又是恨。
“我想去看看他。”我说,语气如此平静,我不怕他因为愤怒而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你帮我想想办法。”
我不会恳求他,也不会命令他,我不过是陈述了自己的想法。
他沉默了,重新低下头去,等到他再次抬头的时候,出口的只有肯定:“你知道的,我拒绝不了你的请求。”
正如同过去的我,无法拒绝蒲南的任何请求一样,因为他足够喜欢我,所以必然会达成我的愿望。
于临安很快将事情安排好——我不知道他是通过什么样的渠道,不过至少有一点是清楚的,于家同蒲家关系很紧密,交集很频繁,否则也不会让一个人可以介入他们的家务事。
重新见到蒲南那天是星期六的下午,很适合喝下午茶的时间。
重新走入蒲家大宅,算算已经是很多年以后了,许多摆设自然是不一样了,但人总不会变的。
除了蒲南的太太,我没有看到蒲家其他的人,这倒是我多虑了,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蒲家人实在没有必要特别放在心上的,自然也不会摆出共御外辱的架势来。
蒲南的太太端庄美丽却脸色苍白,对于我的态度有礼却生硬——我想,她对我自然也不可能热络起来。
我笑了笑,伸手去推那扇门,却被于临安拉了一下,回头看了看,他一脸担忧——尽管在某些方面他是痛恨我的,但他的某一部分仍是不可抗拒的爱我,多么好,有人真正为我付出着。
我冲他笑笑,便推开了门。
蒲南坐在与梨花木小圆桌配套的圆椅里抽烟,烟缸前已堆的满满的。
“我来看看你。”我说。
蒲南将头缓缓侧过来,目光高深莫测的看过来,竟然勾起了笑容:“坐。”他伸手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坐吧。”
我并没有依言坐下——我并没有同他长谈的打算,我不过是有来看他的义务,毕竟他是因我如此的。
我没有吭声,只是这么站着,看着他神经质般的颤抖着手来不停的点着烟,一根接着一根。
“对自己好一点吧,蒲南。”我轻声说,“很多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
“你有什么要解释的么?”他斜睨过来,黑白分明的眼睛框着我,嘴角微笑着——他是从来不做这种诡异表情的,他同我不一样,向来不会虚伪掩盖自己的表情。
有什么要解释的么?
没有的。
事实就只这样,我背叛了他,彻彻底底的,并且用他换了些好东西,至少是对自己前途有用处的好东西。
“都过去了,蒲南,我们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所以我变成这样,都是你的错。”他冰冷的笑着,冰冷的下着定义。
“……”
“一切都是你的错!”他的声音忽然拔高,夹着的烟手上青筋凸出来,眼睛瞪得近乎将眼球瞪出来一般的用力,“你出卖了我!出卖了爱情!你无耻!你下 贱!你竟然敢为了一点点钱抛弃我,总有一天你也会被人抛弃!”他几乎可以说是尖叫了,声音沙哑而又凄厉,他甩掉了自己手中的烟,哆嗦着,仿佛无法控制自己行为似的颤抖着,他用手来捂着自己的嘴巴,又似乎是想要去揪自己的头发:“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我不知道他说了多少个“我恨你”,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到了最后已经是喊破了嗓子的吼叫,他站起来,伸手想要抓住我,却被圆椅绊倒,他扑在地上浑身抖动的如同心脏病人发病,从喉咙里发出“咔咔”的声响,眼睛却仇恨的瞪着我,一直瞪着,要把我瞪进十八层地狱一样。
我身后的门被大力打开,嘭的一下,擦过我的后背,带来火辣辣的痛,
跟着鱼贯而入的是医护,我被挤在角落里,看着他们给他注射镇定剂,看着他自始至终的瞪视我的眼睛缓缓的闭上,看着他太太表情冰冷的侧面。
是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因为我而起,任何人都没有责任,只有我朱泊才是十恶不赦的恶人,尽管我没有拿过朱家一分钱,他却如此误会我。
等到蒲南真正安静下来,他的太太走到我面前,依旧保持着那种端庄的礼貌,“蒲南需要休息,如果没有什么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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