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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办公室做些零碎繁冗的后勤工作,他该系统的接受实践教育,而不是在我这里从头忙到晚,却还不知道自己在忙些什么。
我点头:“在办公室确实并非长久之计。”
我去项目部拿投标书的时候,于临安正在将自己的东西摆放在新办公桌上,我瞄了他一眼,觉得他神色似乎有点憔悴,略有些没精打采,我并没有同他打招呼,径自拿了投标书,回到办公室。
投标书也并没有什么纰漏,除了几张图纸上的标注有点模糊以外,也并非什么大的错误,即便其中有什么猫腻,我也不便直言道明,只用铅笔暧昧的在上面轻轻圈了几下,让助理将投标书直接送回项目部。
助理回来后,说经理让他转告一声谢谢。
我笑笑,谢什么,我给你个方便,说不定也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过去我是绝不这样的,遇见这种情况,自然要直接告诉老板,只是如今我终于明白——人总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以防穷途末路之时,毫无绝地逢生的机会。
这一忙便是晚上,打电话叫了外卖,油腻腻的炒菜,团在白色的一次性餐盒里,昏黄的灯光打下来,让饥饿的胃忽然失去了胃口,我伸手将餐盒盖好,准备站起来扔进休息室的公用垃圾桶里,一双手伸过来,将冒着香气的外卖打开,里面是三条街外一家有名的粥店的鱼片粥,还有色泽漂亮的水晶虾饺。
我抬眼,看见他漂亮的眼睛,他抿着嘴看我,末了终于开口:“即使你只能给性,我也要。”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想哭。
他垂下头,吻过来,舌尖在嘴唇上轻轻描绘,然后微微一挑,便进来,扫过齿列,再深入咽喉,深的几乎让人呕吐。
我有时候实在不能理解人类的感情,为什么会要去爱上一个人呢?
草木无情,所以永远青春不老。
于临安的嘴唇离开我的,分离前那种微妙的粘连让我几乎发抖,“吻我做什么呢?”
这明明就是废话,我问出来又做什么呢?
“我喜欢你。”他说。
“喜欢我做什么呢?”
“就是喜欢你。”
我低着头笑了一下,看不见他的表情,他也看不见我的。
如果说我这现实的世界还有那么一抹属于童话的纯白,似乎非于临安莫属。
为什么他能保持这么单纯而诚恳的眼神?
为什么他要的不是性,却愿意只接受性?
难道说,妥协真的是如此的简单么?
“只是喜欢而已啊。”我感叹似的说,起身从座椅中起来,却被他用力按下来,他掰过我的下巴,强迫我直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这又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一双眼睛罢了,只是他还年轻,尚未带上事故的颜色,那么直接,那么诚恳。
我如今最怕的,莫过于诚恳。
“我可以用更深刻的词汇,然而你确定不会因此而嘲笑我。”
是了,如果他敢在我面前说爱,那么我必然要嘲笑他甜言蜜语,不切实际。
爱,什么是爱。
这个世界遍地姻缘,爱情无处不在,但有几分真?
假的,都是假的。
我已经不能相信真情,但愿自己永远不信。
我同于临安重新住在一起。
同上次一样,只有几件简单的行李。
或许,明天我就会离开。
我不会再为了下一次期待而等待。
那天晚上,我遵守了自己的诺言,给了性。
说起来,真是煽情。
用手指在彼此的皮肤上抚摸,即便并不相爱,也能得到快感,甚至比同蒲南做爱的感觉还要好。
于临安的触感、提问,呼吸,如同潮水,将蒲南细如沙粒的气息慢慢卷走,或许还有一些残留,然而不久之后,或许就会真的当然无存了。
或许如同蒲南所说,我确实是个贱人。
或许我同任何人做爱,都能得到快感。
生理反应,永远无法抗拒。
我的头被于临安放在他的胸口——最靠近他心脏的地方。
“你听到了么?”他说。
“……”
“我的心跳,它在说我喜欢你。”他孩子气的说着肉麻的甜言蜜语,一点也不怕我嘲笑他。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将两条手臂伸过去,搂住了他的脖子,压倒他,将舌头伸进他的嘴巴里,摩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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