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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马拉缰绳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她在马场里跑了一圈,速度不快,身后很快就有马蹄声,一名没见过的少年忽然出现在她的手边,笑眯眯的同她打招呼,“我看姑娘马术很精
湛,你们京城的姑娘马术都这般的好吗”
杜芊芊见他没有恶意,便答“我也不清楚,我不是京城的。”
“啊,不知姑娘家自何方”
“扬州。”
“烟花三月下扬州,有机会在下将来定要同姑娘去游一次扬州。”
杜芊芊笑笑,“你不知道吗”她接着说“我早就不是姑娘啦,我可是容大人的小妾,你小心这些话被容大人听见,他打断你的腿。”
少年眨眨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再说了,容大人是个君子,怎可能会动手。”
杜芊芊懒得同他说,这样天真的少年她也好多年不曾见过了。
容宣远远地便瞧见那两人谈笑风生,他觉得杜芊芊脸上的笑容很碍眼,从前就是这样,她永远是受人瞩目的女孩。
她自信飞扬,明里暗里打她主意的人只多不少,那时候她眼睛里只装得下陈阙余一个人,常常跟着他跑,不知羞耻,也从不肯收敛。
最气人的是,她的家里人从不阻拦他,陈阙余的父亲也不拦,甚至是乐于看他们纠缠。
他当年不过十四岁,在杜芊芊眼里是容敏的弟弟,是个话都没说过几句的陌生人。
容宣嫉恨陈阙余,嫉恨那些曾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
嫉妒的火一旦烧起来便歇不下,他抬手一鞭子甩在马背上,策马到她身边,伸出手搂住她的腰把人给拽到自己的马上,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着杜芊芊了。
她低叫一声,短促急切。
容宣的醋劲相当大,生气时跟个闷葫芦似的,一声不吭,快马加鞭在马场里跑了两圈才停下,像是在发泄。
杜芊芊下了马,心道这人又发疯,莫名其妙。
“您又生的哪门子的气”
容宣掐住她的手腕,本来不想说重话,转念一想,他现在是她的男人,又不是从前那个连靠近她都很难的可怜虫。
他阴阳怪气道“和那人说什么呢说的那么开心”
杜芊芊的手腕被他掐红了,又疼还挣不开,“什么都没说。”
“你笑了。”
杜芊芊就不明白,难不成她还不能笑了
容宣低头,视线与她齐平,幽幽道“以后再让我发现你和其他男人谈笑”
杜芊芊明明很害怕,硬还要强撑,“如何”
容宣呵了声,语气淡淡,“我就把你关起来。”
杜芊芊的肩头往后缩了缩,眼眸深处藏着的畏惧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忽然觉得心口很闷。
第27章
马场一番恐吓之后,容宣便又忙的脚不沾地,不见踪影。
私下见了不少苏州的大商户,逐个敲打,倒是牵扯出了不少的线索,好比陈知府狼子野心,在苏州一手遮天,不单单是贪污赈灾的款项,还利用职务之便从商贩中谋求私利。
有些人得不到好处还被逼着给他银钱,自然有所不满,加上陈知府在京里被人告了一状的事,他们也略有耳闻,只是之前他们碍于陈知府京城中有靠山,都不敢说出来。
若是这陈知府为人厚道,可能倒墙角的人就没有这么多,可偏偏他是个为人刻薄的小人,常常拿了好处事情却不落实处。
陈知府还有个宠在掌心的独生子,老来得子难免会宠溺,这位少爷打小就被无限纵容,长大之后性子张扬跋扈不说,干的坏事也是丧尽天良。
前些日子陈知府的儿子看上了姑娘,人家不从,这位小少爷直接让下人绑了她丢进屋内,污了人家的身子,姑娘第二天醒来浑浑噩噩,回到家中后便上吊自杀。
可恨的是,姑娘的父母就算是想要告官也无门,击鼓鸣冤反倒遭了一顿毒打,差点把自己的命也给丢了。
地方官一手遮天,这些事都不难差。
容宣从蛛丝马迹中猜到了陈知府藏的账本的地方,随即便吩咐书影带人去暗中取来。
拿到这至关重要的账本,再加上陈知府犯下的别的过错,牢底早就够他全家坐穿的了,不过他的下场多半比全家下狱还要惨上百倍。
书影不负所望,从陈知府的外室房中偷来了真的账本,立马交到了他的手里,这案子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容宣不想打草惊蛇,第二日收拾好行李便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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