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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昏庸,忠奸不辨,吏治腐败,民不聊生,就算拥有再多□□火炮和牢不可破的万里长城也挽回不了败局。这些说多了,你也不懂。”“是,我不懂,”燕生低下头,问道:“二爷说过段日子要出趟远门,到底去哪里?”安俊看他有些忧虑的样子,说:“去看一位故人,就在京郊。你到时跟着我走就是了。” “可是,爷,好端端的为什么要……”不知为何,燕生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他心里越不安就越想问清楚。
燕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天空中突然飞过一只矫健的雄鹰,然而,凄厉的叫声立刻引起安俊他们的警觉,那只鹰似乎被人射中,不一会儿便掉了下来。还不及多想,正前方就有一骑朝着他们飞奔而来。
安俊看来人衣饰,倒着实吃惊不小:原来是亲王的随侍亲兵。一个滚鞍下马,来人站在地上说:“你们是什么人?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安俊与燕生面面相觑,都感到有些莫明奇妙。那人冷笑一声,道:“奴才奉我家王爷之命,特来告知你等,这里附近百里之内都是理亲王府扈从和亲兵操练之所。闲杂人等若要游山玩水,还请去别处。”安俊看那人一脸傲慢的表情,言语之中颇有嘲讽之意,心想:理亲王弘皙一向远离朝堂,不理政事。唯一的任职只是为已故的孝敬宪皇后担任使节赞册宝,挂名在礼部而已……
忽然,一支箭直直地从安俊耳边“嗖”地一下划过,落在不远处的草垛上。 “好!”伴随着几声高亢的喝彩,又有几匹高头大马向安俊他们这边奔了过来。当先一匹马的额头上有白色斑纹,配着一套银辔头,一人身着紫色彩绣厚蟒常服,手握长弓,威风凛凛。“王爷,”那亲兵正要下跪行礼,“免了。”那人手执马鞭,锐利的目光却掠过此人的头顶,落在后面安俊的脸上。一时间,双方都默默无言,场面十分尴尬。以前,弘皙到礼部公干时,安俊只是和他远远地照过一面,并不相识,这会儿才真正看清他的容貌:因为年岁的关系,脸颊上的肌肉已有些下垂。两道又粗又浓的眉毛下是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修剪齐整的八字胡,看上去又密又硬。与此同时,弘皙也在仔细观察着安俊,不知怎地,他倒觉得眼前此人有几分眼熟。“怎么回事?见到理亲王爷还不下跪吗?”弘皙身后的一个瘦高个子,策马上前,大声呼喝。安俊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燕生悄悄地按住了自己的佩剑。
“怎么安民告示贴出去了,还是有人不知道么?”弘皙回过头,严厉地对那瘦高个子说道,语气中颇有怨怪的意思。瘦高个子脸色微变,狠狠地瞪了安俊他们一眼,回道:“周边的住民大多知晓,估计是京城里的百姓还没有看到。”“嗯,”弘皙赞同地点点头,又瞥了安俊一眼,调转马头,正要往回去,他忽然回过头,说:“我们似乎在哪里见过?只是你这身打扮……”弘皙手托着下巴,锐利的目光又上上下下地打量起他来。
安俊知道瞒不过了,忙俯下身子行礼,道:“臣礼部侍郎安俊拜见王爷。”“哈哈,果然是你。”弘皙见他自报家门,得意地笑道,“前几日,你们尚书大人殷善还在我府上吃酒。我说,让他把两个侍郎大人也一起带来,他只是不肯。天缘凑巧,让咱们今天在这儿遇上了。”安俊猛然间想起,同僚齐芳和自己提过此事,理亲王为老太妃寿诞摆酒,不过被自己以身体不适为由推脱掉了。安俊正思忖着该如何应答,弘皙又笑道:“本王近年来少在朝堂上走动,安大人见了,彼此间有些生疏也是情理之中。切莫放在心。”安俊微一颔首,谦虚地说:“王爷是天潢贵胄,上回诚意相邀实在是安某的荣幸。只是当时在下身体染恙,不便登门,还望王爷恕罪。” “没事,今天咱们不是又见面了吗?这里离我的郑家庄很近,大人不如随我到府上一叙如何?”众目睽睽之下,安俊岂敢拒绝,只是说道:“恭敬不如从命。”于是,他和燕生跨上马背,随理亲王府浩浩荡荡的队伍向西而去。
与京城里的其它王府不同的是,和硕理亲王府在郊外一个叫郑家庄的地方。这是一座集行宫、军事驻地、边防功能于一身的府邸。当今圣上对这个年纪最长的侄儿礼遇有加,除行宫之外,还特地钦赐了百亩良田和几十间房舍供弘晳主仆居住。
安俊一行人到的时候,庄子大门口列着两队穿着不俗的仆役,一个个神情严肃,恭敬有礼。好大的排场!安俊心里暗暗感叹,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理亲王弘晳第一个下马,舒展筋骨后,慢慢地向大门里走去。燕生把马儿交给府中下人,就跟着安俊往前走。不料刚到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原来,府中规定外来人不得携带兵器入内。安俊朝燕生点点头,意思是让他把随身带的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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