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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道理也很简单,因为围棋序盘,中盘和官子阶段的划分并非是以行棋手数多少来衡量,而是以棋局所处状态来决定。比如,序盘阶段指的是双方划分疆界,确立各自势力范围的时期,而当布局告一段落,双方棋子接触便越来越频繁,围绕着破坏与反破坏的攻防战也越演越烈,这个阶段则被称为中盘,收官是在盘面大局已经基本确定,但胜负仍不明朗时进行的局部的争夺,这也就是说只要棋局符合这三个阶段所定义的情况,那么棋局就处在与其相符的阶段。
和严征的这盘棋便是这样,虽然从手数上看只有一百多步,但黑白双方走的都是铺地板,贴瓷砖的功夫棋,这种棋的特点就是全局没有大的模样和形势,没有明显的弱棋,也没有明显的好点,战斗虽然不能说完全没有,但大多只关乎于目数的增减,和死活无关。
四盘棋下到现在还能坚持,按道理来说严征应该感到自豪,但实际上他却完全没有类似的感觉。
因为相对于其他三位同伴,他吃的苦更多。
不错,邓凯虎,张磊,王培炎三个人是输的很惨,但同时输的也非常干脆,如果用刑罚来形容就象砍头一般,受刑人很可能在还没来得及感受到疼的时候人头便已落地,而严征这盘棋则象满清十大酷刑中的剐刑,死也就罢了,偏偏又不能一下死去,还要清晰地感觉到那一下下割在身上森寒刀锋凉意。
双方的差距并不是很大,如果做形势判断的话,大概也就在三四目之间。
三四目棋,在大官子阶段也许一个次序错误便会追赶上来,严征在以前的比赛中曾经不止一次依靠后半盘的追赶反败为胜,这一次他原以为也会如此,但事实证明,他想错了。
白棋的收官有如行云流水,这边刮一点,那边搜一搜,一轮先手搜刮下来,严征突然发现,一两目的差距变成了四五目。
“怎么回事?我是哪里走错了?”严征非常奇怪。
感觉自已应对的方法没有问题,对方也没有使出什么妙手,为什么差距却变得越来越大?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不是没有得到,而是看见却得不到。
眼见对手的身影就在自已跟前,但无论怎么用力却还是无法摸到对方的衣角。
认输?棋才下了一百多手,后边还有很多官子没下,又不是象张磊那样一差就是二三十目,想不认输也不行,况且,另外三盘棋已经结束,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已身上,认输?怎么好意思呢。
所以,严征只有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
所以,他也只有继续痛苦下去。
每走一招都要思前想后,生怕再次出错,每应一招都要看了再看,希望能找到缩小劣势的机会,但无论怎么小心,差距还是无法可避免地一步步增加。
砍头还是砍头,只不过用的是锯条。
每一个交换都是一目乃至半目的得失,但就是这微不足到的一目半目得失加到一起,其结果便再也不是微不足道。
“不行了。”最终,严征还是选择了放弃。
棋盘上的差距已经拉大到了十目,而棋局届进入到只有一两目大小官子的小官子阶段。
继续拼搏已经没有意义。认输虽然很不好受,但终究也应该算是一种解脱吧?
第一第二百四十四章 室友
就这样,王一飞上学的问题解决了。
住址远近不是问题,年龄不够不是问题,赞助费有没有也不是问题。
在过人的实力面前,这些条条框框,命令规定都不再有意义。
没有谁对董海天这个决定有意见,尽管也曾经有学生家长听说丽泽小学特批了一个小孩儿入学而赶来理论,想为自已的孩子争取一些权益,但董海天只用一句话便把这些忿忿不平的父母们问得哑口无言:
只要你们的孩子能同时让校围棋队的四位主力队员二子还能取得全胜战绩,那我就给你们孩子同样的指标。
这句话很噎人,但同时也很有效。
家长们发发劳骚是不可避免的,不过之后却没有人采用这种方法来为自已的孩子争取权益:没办法,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公平从来只是一个相对概念,想要得到别人的另眼相待,就得要有值得让人另眼相待的理由,自怨自艾是弱者的表现,谁让自已孩子没那个本事呢。
四个月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仿佛只是一眨眼,新的学年就要开始了。
“嘀嘀”,一声笛响,一辆黑色桑塔纳汽车缓缓从后门拐入忘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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