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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里的窗望出去,是一片银装素裹的山脉,月高高的挂在山间穹顶,银辉漫漫。
已经四天过去,他们一定急坏了,而她,连自己身在哪里都不知道。
洛尔斯做事谨慎,就连他进来时坐的那几辆车,也都是卸了车牌驶进来的,有意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在哪里。
其实即便知道了又能怎样呢,在没有丁点通讯设备的这里,她即使知道了这是哪,也传不出去消息。
洛尔斯没死,她也只是在最初的时候猜想过,即使他并不是布诺斯家族多得宠的孩子,但那场葬礼仍旧办的太匆忙、太简单。
其实真相不难猜,只是很少有人会想到那个家族的绝情残忍。
为了选出最优秀的继承人,威尔放任着这些血亲们用各种手段相互残伤挤兑,冷眼旁观,甚至,推波助澜。
如果他真的如所表现的那么疼爱年乐乐,就不会这么清清楚楚的摆出来,以至于招来那么多接二连三的暗杀。而现在他会将年乐乐送回到邵家,恐怕也是因为他知道了年乐乐没有了醒来的可能,既是弥补对这个外孙女的愧疚,也是在给邵家一个交代。
瞧了眼包着纱布的手,刚刚在吃饭时晚姨一直照顾着那名酷似年幼时自己的女孩,甚至连眼睛都不曾抬一下,唇边笑意清浅温柔,竟看得自己有些莫名的心酸。
晚姨,那个有着明显东方人特质的女人,短短的一次见面,她却给自己留下了那么深刻的印象,甚至在这种情况下,知道以后的一段时间里要跟她生活在一起,心里竟有那么一丝诡异的喜欢。
她应该不是洛尔斯的血缘亲人,但洛尔斯对她的尊重却是真真实实的。
洛尔斯的相貌俊美阳光,但没有人会忽略掉他眼中的阴沉冷酷,也只有在晚姨身上,那片冷酷的湛蓝中才会蓄起点点暖意。
在她还是年乐乐的时候,曾不止一次听过洛尔斯的事。因为口述者的不同,每个人的看法也都参差不齐。有人轻视鄙夷,也有人崇拜敬佩。
他是家族联姻的不幸牺牲品,母亲在生下他的第三天提出离婚,之后便不知所踪,父亲也在他三岁的时候意外致死,据说还是在前往情人家的路上。
八岁时他被人掳去了美国,七年后再度回到众人视线,凭借着狠戾果敢的作风,凌厉决绝的手段,很快得到了威尔的关注,成为实力不容小觑的候选继承人之一。
没人知道在那七年里发生过什么,对于那段经历的猜测众说纷纭,但所有的言论中,都没有出现一个被唤作‘晚姨’的东方女人,连丁点相似的形容也没有。
这样一个明显的存在,竟然能在消息网强大的布诺斯家族中隐藏得那样好,可见洛尔斯对她的看重。
一顿饭吃的食之无味,在结束时叶瑾年路经少女的身边,眼瞧着那双放在桌下的腿朝着自己伸过来。
如果是平时的叶瑾年,自然不会被她绊倒,甚至还能给她一点教训作回报,可不同的是,此时的叶瑾年因为药物的关系,行动能力远远跟不上精神反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得逞。
而那时就站在自己身边的成铭丝毫没有要扶住自己的意思,冷眼看着她被绊倒,情急之下,她顾不得狼狈的抓住了木质的扶手,虽然止住了下跌的动作,但手还是被花纹的棱角刮伤了。
在她抬头的时候,清楚的看到了成铭眼里的幸灾乐祸,似乎是没想到她会那么快抬头,表情有些僵硬。
看来自己果真是流年不利,跟楚若的情人同处一个屋檐下,以后的日子一定会相当精彩。
楼下那幢跟叶家祖宅一模一样的古钟敲响,新的一年终于来临。
她之前还在想,今年的新年有邵司佑的陪伴,有父亲跟姐姐在身边,叶扬的眼睛复明,叶家的生意也进入正轨,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在一起,什么烦恼都可以忘掉。
没想到,竟是被困在一个诡异般相似的房子里,孤零零的一个人度过。
不知道他们现在是怎样的焦急,司佑他,一定在为那天的离开后悔吧。
司佑,司佑…
这几天她一直刻意的不去想这个人,因为一旦想起,思念就会像决堤的水冲过她强筑的坝,难以收拾。可越是隐忍,就越是强烈。
她想他,很想很想。
鼻间有些酸涩,眼眶也有些潮湿,很少流泪的她不知不觉已经开始变得爱哭。曾经,南宫明旭的失踪让她一夜之间变得坚强;如今,邵司佑的温柔将她潜移默化变得软弱。
形容感情的词,从来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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