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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白的额顶,没有半点褶皱可寻,精神得紧,而且语气也是倍加镇定,就如同他身穿的绿色长袍一样沉寂。
老者对面十步远,有一位身披斗篷的男子迎风独立,他全身各处都掩埋在漆黑如夜的斗篷之下,唯独那双被火光映射着的锐眼,目光如炬璀璨。
“杀!——”有人暴喝!
“噗!——”
一名孔翎卫被斩首于男子眼前,喷射如瀑的热血,顷刻间将他沐浴。
男子沐浴在血雨下,目光将老者死死锁定,哪怕被鲜血洗尽铅华,眼中都没半点涟漪,究竟是怎样的人,会对屠戮而无动于衷。
岂知在他被鲜血染红的下一秒,只见他轻抖身体,而那浸透披风的血珠,顿时倾泻而下,就像万千雨滴落向地表。
绿袍老者目光微变,蓦地大笑三声,喝道:“好!想不到我儿锦城,内功居然如此了得,倘若今日死在锦城校尉手下,也不枉我江南百斤刀的名号!”
男子就是老者的儿郎,也是被众奉为尊的‘锦城校尉’宫锦城,如今他耳听父亲念出诀别词,眼里依旧没有半分涟漪,只是他在看,在一遍遍看着父亲的眉眼,是想将父亲的容颜铭记于心?还是刻骨寄存此情此景?
倏地一道惊雷响彻,它将兵戈交错的回响终结,同时也将一名摸金校尉,送到宫锦城身边跪定,来人抱拳发话。
“禀报锦城校尉!此处一百三十二名内卫已全部诛杀!排除部分潜逃者,宫家庄府上已无……”说到此,这人顿了一下,快速一瞄那绿袍老者,又道:“府上已无他人生还!”
宫锦城将目光落向父亲的兽环大刀,问话很轻:“二夫人的头颅可带回此处。”
摸金校尉左顾右盼数眼,见同伴连连向他使着眼色,忙将额头紧贴地面,失声道:“属下无能!这就派人前去追杀!”
“宫锦城!你不要做得太绝!”
绿袍老者突然放话!从他接连起伏的胸膛来看,已是怒火攻心,命不久矣。
宫锦城收回目光,启齿的音色异常森冷。
“江南百斤刀,请叫我锦城校尉!”
话落,宫锦城倏地眯起双眼,纯黑色的眼瞳,在眯成缝隙的眼里左右流转,不到片刻,他再次朗声叫道。
“何方高手在此?锦城校尉请求现身一见!”
“啪!啪!啪!”
清脆悦耳的掌声,惊得百十号摸金校尉顿时乱作一团,本来宫锦城放话的时候,他们就倍加疑惑,但这掌声一响,无疑是将宫锦城的话变作现实。
“后生晚辈,特来拜见老祖宗。”语毕,包括绿袍老者与宫锦城在内,场中全数人都将目光投向院落的东北角,那里烈火熊熊浓烟满布,能见度差的有些夸张。
萧桐慢步走出烟雾,击掌的姿态仍旧没变,只是他的倾城容颜,令场内人同时惊呼道:“风华公子?!”
听到‘风华公子’这个称谓,紧跟萧桐的陈舞铭,顿时驻足在原地。
宫锦城也是特别惊讶,原本眯成缝隙的双眼,此刻已是瞪成铜铃。
“风华,这是我宫锦城的家务事,请你不要插手,还有请不要乱叫辈分。”宫锦城撇开头,重新将目光落向那兽环百斤刀。
在陈舞铭的注视下,萧桐笑着上前几步,甩手将至尊金牌扔进血泊,并道:“弑父灭庄这种戏码,很俗,将妻子献给皇帝,用女儿来联姻,也很俗,而且风华公子这个名字,更是俗到家了。”
蓦地,宫锦城将锐利如鹰的双眼,再度眯成缝隙,不过他并没看那至尊金牌,仿若将那物当做空气。
萧桐的话很具针对性,并且表明了立场,连续三个‘俗’字,将锦城校尉与绿袍老者都骂在里面,明摆了是要滋事。
“俗?风华,别以为你相貌不俗,我的人就不敢动你,他们放你进来,是碍于你的身份!”
“他们动我?请问死人又如何能动活人一二?”
陈舞铭鲜少见萧桐与人斗嘴,正要插话的时候,只见萧桐负手而立,并且朝她快速比划着手势,大意是让她先走,而且陈舞铭也清晰见到,对方颈间有冷汗溢流。
宫锦城望向萧桐的目光,正在逐渐加深,但后者从他眼中,仿佛捕捉到忌惮的意味。
“风华,你来此是何目的,杀我门内弟子,又是欲意何为?”
“没有目的,只为救人。”言罢,萧桐没觉着陈舞铭有走开的意思,赶紧回过头朝对方使起眼色,可这种含情脉脉的眼神,令场中人惊叹不已,而且宫锦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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