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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下午有空麽…”他试探的,小心翼翼的问著…
“嗯?”颊侧有些微热,我暗骂自己,不是当初那个第一次接受约会的12岁的小鬼,怎麽会为了这样的拙劣邀请而羞涩…
“来看我的比赛吧…”一张贵宾席的球票,静静的栖息在我的掌心,我突然升腾起一股无法抑止的欲望,他的比赛,他的网球?
想要看他的比赛,想要碰触他的网球…
默默的,胡乱的点了头,近乎莽撞的抢过票,急促的,朝外冲去…
他没有强留我,我想如果他真的留我过夜我也不会拒绝的…天,我都在胡思乱想些什麽!
他却倚在门口,痴痴的,看著狼狈如我,一次又一次的,把钥匙掉在地上,我只觉得,背後几乎被射穿了,某种不可抑止的冲动,伴随著锁细碎的转动,门开了…
“那个…“我踯躅…
“嗯?”他静待…
“不要输哦…”我期艾…
“我是不会输的…”他笃定…
我呆若木鸡;熟悉并陌生的对白,让旧日的感觉爱并痛楚著,我,真的,还有资格回到过去麽…
在房门合上的刹那,我终於失控的,瘫软了,顺著墙跌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深深的,埋入自己的手臂,缭绕不散的,居然,还是他的味道…
不要噩梦,那麽可不可以,一夜无眠,直到天明…
是不是梦境越美,醒来的时候就会越痛,第二天下午,当我压低帽檐来到他的比赛场地的时候,被蜂拥的记者,摧毁了一切幻想…
我不知道,自己闭塞的一个早晨一个上午一个中午,究竟发生了多少纷扰,不想让任何人打扰的纷乱心悸,让我开车绕著纽约的成百上千条街,一圈一圈,全是死结…
急转直下,无疑无助,可是这一刻,无法逃避…
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让人去面对,即使下一秒万劫不复,也自有轮回因果…
“越前先生,请问您对史密斯先生自杀的事情有何看法…”重磅炸弹,开始无情的袭击过来,那些镁光灯下的嘴脸,开始扭曲的得意…
“越前先生,对於正在抢救的史密斯先生,你有什麽话要说…”他们欣赏著我的措手不及,嘲笑著我的目瞪口呆…
我却下意识的,找一个人,一个可以依偎的最珍贵的他,遥望他漠漠无语,看不出任何的波动,我的心,刹那跌入谷底…
他在想什麽,他又知道了什麽…
“越前先生,你特意出现在这里,是不是表明,你真正恋慕的人,其实是手冢先生?”是谁,是谁在解剖我的灵魂,不依不饶,一针见血…
静默,肃穆,然後是更狂野的潮澜…
“越前先生,你真的是和手冢先生相爱麽?那麽,你私下里那麽多的情人,他不介意麽…”是谁,是谁在撕裂我的伤口,鲜血淋漓,至死方休…
於是嗅觉灵敏的记者们似乎已经从我的无言以对中得到他们满意的答案,继而涌向正在场边做著准备工作的他…
“手冢先生;你是不是在和越前先生交往…”
“手冢先生,你不怕公开以後造成负面影响麽……”
“手冢先生,你在不在乎他的众多情事…”
我耳边嗡嗡作响,混沌中,刚才一直咄咄逼人的声音,在耳边继续鼓噪…
“越前龙马,这是你的报应,你一直利用钧一,伤害钧一的报应…“
没错,这是我的报应,我一直利用身边的每一个人,伤害身边的每一个人的报应…
“你们够了…”我嘶吼,像是受伤的野兽,转身,负累而逃…
冲出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场地,反而舒了一口气…
无论谁再要自残发泄,无论谁再要怨恨报复…
我把最珍贵的,留给了单纯一如网球,以後风雨,我一力相承…
最珍贵的,宁可失去,不愿毁却…
最珍贵的,也许在一开始就注定,无法拥有…
什麽湮灭了晴空,什麽缥缈了微云,什麽拆散了缘分…
手机突兀的响了,我麻木,接听,是他熟悉的声音…
“龙马,我会赢得比赛的,等我,无论如何,一切交给我…”
(26)
什麽时候开始厌恶纯白,初生的纯净,死亡的哀寞,不是一如我这样肮脏的身体,可以承受…
什麽时候开始恐惧血红,灼热的花瓣,淌滴的血液,不是一如我这样脆弱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