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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儿哥哥,为什么娘和父王还不回来?”娇滴滴的小女娃有些担忧地走进屋子,抬起头看着我,那两个没心没肺的父母逃离王府之后,俨然地,我成
了整座王府内唯一的主事者,大事小事的全都向我请教。
“是啊,麒哥,你说为什么?”
“对啊,为什么?”
“为什么?”
……
嗡嗡嗡的,比恼人的蚊子更讨人嫌,我脸一敛,嗓音低低沉沉地阴郁吼道,“我又不是他们,我怎么知道?”
“哇哇哇,麒儿哥哥欺负我……”小妹妹说哭就哭。
“别哭别哭,定依你一哭,我们都会心疼的……”三个蠢蛋弟弟围着她头头打转,我不禁侧目,为何同样是一个爹娘生的,我是如此的聪明,而其他人
却又是如此的白痴愚钝?八成是从父王身上遗传而来。
“阿嚏——”老远老远,熊啸天猛地打了一连串喷嚏,“是谁在说我?”
当然是你儿子我了!
“麒哥,你要凶就对娘凶,对定依伐脾气又有什么用?”熊玉威气鼓鼓地抗议。
“那你自己为何不这么做?”
“……”一句话,彻底堵住他这张一开一合的嘴巴。
是啊,对娘的恐惧,我,不,不仅仅是我一人,兄妹六人,无一例外地对娘敬畏三分,可歌可泣的,这也是我们唯一的相似点。
“麒儿哥哥,麟儿哥哥,你们为什么怕娘?”
“那还得从那天说起——”熊玉麟替我开了口。
“我们过去曾无数地整过桃花眼姑父,可是有一次玩得太过火,惹火了娘,看到娘生气的样子,父王也就不给我们好脸色看,接着,那天晚上父王把我
们扔在书房,面壁思过了一夜……”
“你们真的这么做了?”
“对,但之后我们想想心里很不平衡,明明是桃花眼姑父出言不逊,我们教训他又没错,父王何必对娘言听计从,于是……”
第二天晚上,我和熊玉麟趁着父王独自洗浴时分,偷偷摸摸地锁上了浴室的大门,而所有透气窗早被我们事先做过手脚,无论如何用力也打不开,也就
是说——
“父王被闷了罐子?”那三个愣头愣脑的亲弟弟终于开了窍。
“对,所以随后的一天,父王由于在渐渐冷下的浴水中浸泡时间过久,然后染上了风寒——”
“这下你们惨定了!”定依妹妹想都不想。
“对,被你说对了,”熊玉麟苦拉着脸,“后来这件事被娘知道了,她表面上就责骂我们做事不该如此不顾后果,我原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
——”我和他的脸色刷地惨白如纸,瞳孔猛缩。
“怎么了?”
“晚上,娘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我们房中放了无数只蟑螂,有些甚至爬上了我们的床榻,进了我们的被褥……”那凄惨景象怎可是言语能够描述得出的?
那些该死的虫子横七竖八地霸行房内四周,密密麻麻的黑压压的大军逼近,一翻身就不知有多少虫命葬送,更可怕的,熊玉麟向来有张嘴睡觉的习惯,
晨曦一照,我竟能从他嘴里看到黑漆漆的……呕,我实在说不下去了,看看他,再瞧见床上黑糊一片的虫尸,我睡意全无,拖起朦胧惺忪的熊玉麟立刻
往外冲,偏偏不想娘也预料到这一点,把所有门窗封闭完好,那就代表着——
“娘她可是以牙还牙?”联想到如此生动浮现的画面,兄妹四人神情紧张,抽搐不止,四肢哆哆嗦嗦的没了平日里的潇洒神态。
我无可否认地点头,“娘的报复心一向奇重无比。”隔夜即无仇,即使是自己的亲生儿也不放过,有这样的娘亲该说是幸还是不幸?
“唉,娘对父王的维护真是滴水不漏啊!”熊玉君一句幽幽感叹,引起大家瞩目,“你难道也有苦水要吐?”
“难道你们都没有吃过娘的苦头?”他的一句反问,瞬时得到全场连连赞同——
“是啊,就想我那次背地里不小心偷偷骂了父王句妻奴,第二天我额头上莫名其妙地写了两个字……”
“写了什么?”
“妒儿!”
“……”
抹了抹冷汗,我转眼对着熊玉威,“那你呢?”
“有天娘要我送饭给在书房里办公的父王,我只是忘送了一会儿……”
“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