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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飞走。
这样明显地占便宜,卢八娘在别人面前从来都不肯的,只有对十七郎,她才会如此娇纵,而十七郎也正甘之如饴,含笑拱手道:“即如此,本王就承让了。”
“可是这承让可不是能白白得了的,”卢八娘又道:“你总要付出点什么才好吧。”
“付出吗?本王自然有的。”司马十七郎向着卢八娘转了转眼珠,似乎有无数未尽之意。
卢八娘见他三句两句又转到了不正经之处,挥起手中的鞭子,向他的马儿轻轻抽了过去,那马儿受了一鞭,便载着十七郎撒欢地向前奔跑,身后留下卢八娘开怀的笑声。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抬眼望去,只见无尽的草原上两骑贴地飞来,看骑者的服饰,就知道是军中传送紧急信息的。卢八娘收住了笑意,驱马上前,而在前面的司马十七郎回马赶到。
接下骑兵手中的信,司马十七郎看过后向卢八娘道:“皇上驾崩了。”
第百二十六章 塞外射鹰夫妻争胜惊闻国丧世子心焦(二)
惊闻国丧,淮北王携王妃中断北巡回到平北城,又因新帝下令诸藩王不必回京祭奠,便在平北城开设灵棚,率世子众官员等守灵。
卢八娘自然也是一身孝服,身边跟着又大了肚子的世子妃,将王府内一应喜庆的物件全部收起,用白纸糊了朱门,与淮北女官及内眷们日日哭灵守灵,做足了姿态。
新帝的不许藩王返京,还真对了淮北的心思,这个时候进京能做什么,就是请司马十七郎,他恐怕也不会愿意去。因此只接了新帝为他新加的太宰一职,上表谢恩而已。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道不许藩王反京的旨意针对的并不是淮北王,而是新帝的庶兄楚王,听说他在楚地一直心怀怨怼,暗自收罗以陆家为首被先皇打压的各种力量,新帝是怕楚王回京与他争权!
“父丧而不许子归,实在不通情理,”司马十七郎从灵堂回来,坐在雍和殿的书房内向陪他一起回府的世子道:“我看楚王那骄横的性子一定不会听令,你多注意楚地的动向。”
“儿子也想到了,已经加派了去那边的人手。”旭儿也道:“楚王不听皇命,京城又会有一番动乱。”
“乱是一定会乱的,就不知会怎么收场了。”司马十七郎端坐榻上,眉眼间露出了轻轻的不屑。
“父王,你说皇上难道没想过楚王会反吗?”
“他就是想到了还能怎么样,把楚王赐死?”司马十七郎摇头叹道:“他已经逼死了一个儿子,当然舍不得再赐死一个。于是把楚王送出京城,就是希望他永远不再回来。可是自欺人是没有用的,楚王怎么会不回来呢?再有陆家的那群人不断地挑唆,他总归是要反的。”
“那尹家比起陆家如何?”
新帝与楚王之争,其实可以算做陆家与尹家之争。毕竟新帝年仅七岁,还是个不大懂事的孩子,宫中之事自然由尹太后作主,而尹太后当然要用尹家的人做帮手。至于楚王,他其实也刚二十出头,最倚重的也是他的母族陆家。
“要我说尹家比起陆家相差甚远,但是也有两点有利之处,一则是尹家现在占据大义,二则是陆家最为出色的陆五郎并没有投奔到楚王的帐下。所以胜负成败,尚且不能判断。”
旭儿又问:“那如果新帝和楚王都有来向父王求助,父王帮谁呢?”
这才是淮北真正要面临的问题,在北巡回来的路上,淮北王便与王妃反复商量过。楚王,他们肯定是不会帮的,但是新帝嘛,他们也不想帮,但又不能直接拒绝,总要找出合适的态度来。
于是司马十七郎庆幸地又叹息了一声,“唉!好在尹家并没有以皇帝之名命我回京,我就打算在淮北坐看他们争斗了。”
然后他又看了一眼似乎还要说些什么的旭儿,道:“旭儿,你倒底还是年轻沉不住气。”
旭儿被父王这样一说,脸红了起来。自从听到京城的变故,他每天都在兴奋中,父王一直在等机会,现在机会来了,而且是这样好的机会,他一直在想应该怎么利用。
以淮北的实力,他觉得有很多办法都不错,在父王回来前他就列出了三四条给父王参详,每一条都可以将小朝廷一举打入尘埃,再推父王登上皇位。因此他便大声道:“天下早就应该归到父王手中了!”
“所以才说你年轻看不透,”司马十七郎笑道:“我在淮北王府与京城宫里,能有多少不同?”
是啊,且不说淮北实力比起京城要强上多少倍,就是在淮南各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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