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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笑了,深沉而庄重。钟新穿了一条深蓝裤,上身穿了一件纯白的衬衫,阳光、健康。他的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远望楚江,天边一抹玫瑰红万千娇媚,让整个河堤江流浸沉在舒缓和谐的意境里。
因为毕业,因为即将别离,一切都变得缠绵起来。
我想象着钟新和自己在河里戏水的情景,那些水,便拍打着翅膀把我的身子驮了起来,整个身子也轻飘飘地晕。突然,一个声音在耳边炸响:还不给老子去找,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回过头,见父亲站在我身后,凶神恶煞的,忙吓得跑下河堤,耳边还回响着他的骂声:你还学着勾引小野男人了?不争气的东西!找不回那个小东西,你也别回来!
对于昔日那个曾砍竹子的慈祥的大伯,钟新记忆犹新,而现在,却是如此粗野。书生一样的钟新呆呆站在河堤上,骂,把他脑子里想说的话大概吓退了,一个词也没有了,一场兵荒马乱冲散了我们,我踉踉跄跄地走在河边,他折转身,回家了。未成年人的世界与成年人的世界如刚注入楚江的黑龙,泾渭分明。
钟新到底想对我说什么呢?不得而知。
除了在中学时代曾经萌发的一段青涩恋情,我好像对其他的异性了无兴趣。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钟新在我生活中已经消失得太久太久了。考上重点中学的钟新曾经给我写过一封信,他在信中谈到了新学校的设施和环境,谈到自己家搬到了一个很大的地方,还谈到了自己的理想。字里行间,我能察觉到钟新的雄心壮志以及对我的欣赏。他说他希望以后在大学里能够见到我,希望能和我考上同一所大学。
钟新的信是班主任周老师交给我的,当时,我感觉周老师眼神怪怪的,但也没多想。后来拆了信,读了,再小心翼翼整理信封的时候,我发觉信已经被人拆过了。我礼貌地给钟新回了一封信,在信里感谢他的来信,只是,不希望他再把信寄到学校里了,因为,老师会拆看信,影响不好。以后,果然没有再收到钟新的来信了。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盼望着钟新的来信。我甚至有些后悔不该拒绝钟新给我写信。我也曾主动写信给钟新,但是,没有回音。
我和母亲的情人 (9)
第九章
32
我的冒险的卧底保姆生涯还是刚刚开始。
在踏进钟新家门之前,我做了千百种设想,猜想钟新的妻子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嗨,你老婆叫什么名字?我问。
梁爱珍。钟新头也没回。
你怎么评价你老婆?
钟新摇了摇头,无言。我的好奇心宛如池塘里一条被诱饵诱惑的饥饿的鱼它顿时欢腾起来,同时,对这位女主人增添了几份神秘感。我加快脚步,与钟新并排走着,而钟新,几乎在同时也加快了脚步,又把我甩出几步远。我气喘吁吁地追上去,问:那瘫痪老人到底是谁呀?
钟新说:我岳母。
我有些意外,说:哦。
钟新的家在四楼。
我紧跟着钟新的后脚跟,见钟新掏钥匙,开门,进去后在过道里换上拖鞋,耳边听钟新说:保姆来了!
是吗?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吐词不很清晰。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洁静而宽敞的家。进门首先是厨房,然后是客厅,客厅的一边是两个卧室,另一边是洗手间和书房。
我跟着钟新进了女人的卧室。
这是一位苍老的老人。说她苍老,不仅仅是皮肤和举止,她的眼神透着一股寒光,当她的眼神扫过我全身的时候,我感觉后背的衣服仿佛瞬间被人撕裂了一道口子,浑身不禁打了个寒颤。
过来,小姑娘——老人抬起手臂。
我犹豫着,慢慢踱过去。
此时,卫生间里突然出现一个女人:穿着睡衣,短发,圆脸,白白胖胖的,看见我,她微微笑了笑,然后,脸转向钟新,说:这就是你找来的保姆?
钟新说:是啊,怎么啦?
女人说:我看着姑娘还机灵,不错!
老人的脸转向钟新,说:他这是找保姆吗?简直是选美!
钟新尴尬地站着,女人说:妈,那你要找什么样的?我看着小姑娘很招人喜欢,就留下吧。
我看见钟新已经上前把老人从床上扶起来,向卫生间慢腾腾挪去。
我的嘴微微张开着。
很显然,钟新与在我面前演绎的是一个标准的孝顺女婿的温馨画面,岳母是个中风的病人,钟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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