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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觉吗?高志强心里说,这是一段多么忘情的日子,他知道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些丰满的日子的。
眼看戴看兰就要离开临紫了,高志强琢磨着送件什么礼物给戴看兰,可他挖空心思就是想不出送什么才好。送花送草太轻,人家也不好带回去。送金银首饰或别的什么实物,又觉得俗了一点,何况戴看兰什么也不缺。当然更不能像他手下的官员那样送红包,这不是对两人那弥足珍贵的纯情的亵渎吗?最后高志强想起他曾经见过的一件东西,如果能弄到手送给戴看兰,那是再合适不过的。高志强于是给毕云天打了一个电话,开车去市政府把他接了出来。在车上坐了一阵,高志强只顾眼望前方,把着方向盘开车,也没说要做什么,毕云天忍不住了,说,你不是要我陪你来兜风的吧?高志强说,当然不是来兜风的,你想人家省委组织部的处长都还没走,我有时间和心思跟你来兜风吗?毕云天说,那你要到哪里去?高志强说,你看我们现在正往哪里走?毕云天闻言,往窗外看看,竟然已经到了紫街,就问,你到紫街来干什么?高志强说,云天哪,实话对你说吧,明天那位女处长就要离开临紫了,你想我不应该有所表示吗?毕云天当然不傻,一听就明白了高志强的意图,说,你要我陪你去见一下海叔?高志强说,我要你给我帮个忙。毕云天笑道,高书记智慧超群,还用得着我毕云天帮忙吗?高志强说,云天你就别开玩笑了,我连私下要给省委组织部的处长表示这样的事都跟你说了,你不帮帮我吗?
这样毕云天才认真起来,望着高志强,真诚地说,我知道你一直把我当朋友看,心里很感激,自古同僚皆嫉妒,明争暗斗的多得很,我们共事多年却能成为朋友,这也太难得了。高志强深有感触地说,是呀,我们这些人在地方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因为你手中有权,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给你灿烂的脸色看,给你生动的声音听,你放个屁是香的,你吐口痰到地上没准儿都能变成金条,不过你千万不能往心里去的,如果你以为你多么有魅力,多么招人喜欢,那你就是幼稚了。毕云天说,所以你就有一种官场上常说的高处不胜寒的感觉。高志强说,什么高处,不就一个小小副司吗?又说,好在我身边还有你这个知音,也算是我的福分吧。毕云天说,可惜我不中用,心有余力不足啊!高志强说,这只是暂时的困难,你不是已经复出了吗?
说着,就到了海叔屋外。两人下车进屋后,海叔刚从外面回来不久,正在跟人说话。见了高志强和毕云天,便把那人打发走,回头招呼他们二人。一边说,河北的客户,找我好几趟了,想跟我合作做笔生意。高志强说,我们来得不是时候,影响您老谈生意了。海叔说,有你们这样的贵客光临,一起谈谈今论论古,这比谈生意不是有意思得多么?高志强笑道,好哇,以后我们天天到您这里来谈今论古,看您谈不谈得起?海叔说,你们肯来,我奉陪到底。
三人说笑着,进了海叔的书房。那幅《卧雪图》还挂在窗边位置,高志强瞧了几眼,在《卧雪图》的斜对面坐下。海婶已经端上三杯浓茶,高志强接茶于手。趁热抿一口。赞叹道,真是好茶,是古丈毛尖吧?海叔点头道,高书记你真厉害,一尝就知。高志强说,偶尔喝过两次,舌头就有了记忆。毕云天在一旁说,这是有人想重金购买《卧雪图》,先用这古丈毛尖投石问路。高志强说,那《卧雪图》怎么还挂在这里?海叔说,这《卧雪图》我是会随便出手的么?高志强说,他出的价钱不够?海叔说,还不完全是价钱,我这人嘛有时也不知怎么的,有些人一见面,他还没开口,就没了跟他做生意的心情,他的价钱开得再高也没用,当然我是说这些字画古玩什么的,我总觉得可不是一般的商品,它们是有灵性有生命的精灵,应该适得其所,有一个好归属,至少它们的主人不应该是一些凡夫俗子。
海叔的话让高志强一惊。他感到有些心虚。海叔正好点破了他的隐处,他就是因俗念而来的。为了遮掩自己,高志强问海叔,那您又是怎样把他打发走的?海叔说,这好办,我给了他一幅字,这幅字华丽而夸张,真正的方家是看不上的,但这个人看得上,我就低价给了他。听海叔这么一说,毕云天就有了一个主意,接过海叔的话头说,高书记你的字不凡啊,何不也留一幅在此,看看是俗人看得上还是方家看得上?高志强心头有些惴惴,摆手道,云天你别开玩笑了,在海叔面前我敢吗?海叔立即来了兴趣,说,我也听人说过,高书记写得一手好字,今天何不留个墨宝,让我也开开眼界?高志强说,我这字在官场上给人签个条子办点小事还凑合,反正人家也不好说什么,您海叔又不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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